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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姐,她這些年經歷過的詆毀和碰瓷還少嗎?更何況還是即將各散四方的同學,人走茶涼,放平靜就好,沒必要為這種莫須有的事而置氣。 不過,喬唯安指尖輕敲著餐桌,不管在哪個城市,她日后肯定要繼續在茶界里混的,萬一以后圈子里的同學傳她是傍金主出身,那就是給甘霖抹黑了。 喬唯安嘆口氣,還是不得不解釋清楚。 這時,群里有人問出了質疑:“這幾張照片很正常吧?看不出來她和那個男人有曖昧關系啊?!?/br> 立刻有人跳出來反駁:“你這還看不出來?如果關系不曖昧,你會笑著捅身邊男人的腰?男人的腰多重要你知道嗎?不曖昧,男人會讓你捅腰?還有你看,她是被那男人抱上車的啊,公主抱啊,而且那車是邁巴赫啊,不是傍金主是什么?” 這個腦回路……喬唯安歪著頭想了想,居然好像有那么一點道理??諝庵酗h來炒菜的香味,阿飄身上掛著圍裙端來剛出鍋的炒菜。喬唯安看著他擺盤的動作半晌,趁他不注意伸手在他的腰眼處輕輕一戳,又覺得用不上力,便順手從戳改成輕輕一捏。 果然,阿飄轉過頭來看她,眼里又是疑惑又是委屈??吹盟念^直顫,她連忙用手機擋住半張臉:“沒,沒什么,就是想看看你會是什么反應?!?/br> 阿飄了然,揚起唇角狡黠一笑,欺身逼近,低頭與她對視。 不知不覺中靠得更近些,深邃的輪廓,小刷子般的睫毛,喬唯安幾乎忘記呼吸,在他如海洋般深藍的眼眸中竟發現小小的自己。 她晃一下神,立刻低頭,渾身血液沸騰,雙頰發熱,一連做上幾個深呼吸,心跳才恢復過來。她拍了拍額頭,喬唯安,不就是對視嗎,你也太沒出息了!明明是撩他的,怎么有種反被他撩的感覺! 油鍋里的菜噼里啪啦作響,空氣里彌漫著淡淡的怪味。喬唯安指向廚房:“是不是什么東西糊了?” 看著阿飄沖進廚房,喬唯安才松了一口氣。群里說的不對,同樣是戳腰,剛剛那樣才叫曖昧,她和蘇秦完全是無性別之分的兄弟好嗎。 微信群里已經有人回復:“我覺得戳腰沒什么啊,就是關系好嘛。我有的時候也會戳異性朋友的腰啊。退一萬步講,就算那男人和喬唯安是男女朋友關系又怎么樣?誰不能談個戀愛咋的?!?/br> “如果她有男朋友我們同學一場自然祝福,可是她說自己是單身啊,”賈宓派的人又跑出來狡辯:“如果那男人真的是她男朋友,又帥又多金,她為什么不承認呢?當然是見不得人唄?!?/br> “我就不信誰沒有個哥哥弟弟發小藍顏?和有錢男人關系不錯就是傍金主?邏輯都被吃了嗎?”喬唯安終于發聲。 大家見正主來了,還氣勢洶洶,紛紛躲在幕后看熱鬧,群里一時鴉雀無聲。 “呦呦呦,坐不住了?上次你不說是你表哥嗎?這次換了個人該不會又是你表哥吧?你家不是在帝都嗎?該不會你家親戚全跑來H市了?”見無人說話,賈宓親身上陣。 “嘖,這酸味隔著屏幕都飄出來了。不巧,他還真是我二哥如假包換。我只是個普通學生,可我偏偏有兩個隨叫隨到的哥哥,你管得著嗎?”喬唯安一向認為在適當的年紀做應該做的事情,上學這六年,她從沒透露過關于她父親和家族的半分信息。 “呵,我管你?我只是在為研究生的這兩年,身邊竟然有這樣的同學感到悲哀?!辟Z宓陰陽怪氣地說。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都二十好幾的人了,腦子里裝的還都是偶像劇。你的三觀我是掰不正的,也不想再和你爭辯了。大家都散了吧,有那時間不如多想想應聘和面試的事。畢業了,以后見一面不容易,不要因為幾張根本看不出什么的照片而傷了和氣?!?/br> 喬唯安以為她的一段總結性發言就此把話題終結,沒想到一個眼尖的同學提出的問題再次打破平靜。 “弱弱地問一句,只有我覺得這張照片里的男人有點眼熟嗎?他長得好像前段時間親自來與孫教授合作的甘霖集團執行總監啊?!?/br> 一石激起千層浪,立刻有人跟著贊同說:“那個總監好像叫蘇秦來著,他還來我們學??疾爝^。聽說家在帝都,但祖籍是我們Z省,經常來H市談項目?!?/br> “啊,對對對,我也想起來了。當初第一次看見他,簡直驚為天人,皮膚細膩五官精致,嗓音還特別有磁性,特男神范兒的一個人。話說,仔細看照片唯安和他兩人的鼻子還長得挺像?!?/br> “我剛剛查了一下,驚天大爆料!早近三十年前,江南茶葉世家的蘇氏小女兒蘇清淺就嫁到了帝都。唯安說的還真有可能是真的?!?/br> “你怎么就知道那個蘇秦就是當年江南茶葉世家的后代?” “我畢業課題研究的就是百年茶葉世家的興衰史啊。雖然現在蘇家舉家搬帝都去了,但在Z省的余威猶在……” 喬唯安眼角抽了又抽,網絡真是個好東西,什么都能被網友們翻出來。還家族興衰史,要這么說的話,蘇秦就像是那種民國年代穿著一身藍褂子的地主家的傻兒子?那畫面太美,她不敢繼續想象,會破壞蘇秦二十幾年好不容易在她腦海中建立起來的美好形象。 阿飄已經把飯菜擺齊,dy的小食盒里也裝滿狗糧。一切準備就緒,喬唯安坐直,敲敲筷子,笑顏彎彎地宣布:“開飯?!?/br> —————— 微信群里八卦正歡,而他們扒的人卻饑腸轆轆地坐在醫院VIP病房里一臉哀怨。蘇秦匆忙趕到H市分公司處理完急事后,還沒來得及吃上一口飯,就被蘇齊的電話叫來醫院。 詹妮的爺爺不知哪里得了消息,似乎知道她哥哥出車禍的事,一把年紀在家鬧著非要趕來H市。她不得不連夜飛回帝都安撫家里的老爺子。蘇齊不放心她,自然跟著她一起回去。兩個人都飛走,病人卻不能沒有人照顧。在H市能讓蘇齊放得下心的人只有喬唯安和蘇秦。但小唯腳傷連自己都照顧不過來,就只能把他蘇秦拉來當壯丁了。 張秘書買飯菜還沒回來,他癱坐在椅子里嘆氣。深夜的醫院靜悄悄的,空氣里除了消毒水的味道還彌漫著別樣的詭異。不清楚每天有多少人因各種病癥死在醫院,但他從小就知道每家醫院的走廊里都流傳著各種各樣的傳說…… 蘇秦緊張地盯著房門,生怕有什么東西開門進來。半晌,眼睛酸了,便又轉移視線盯著躺在病床上的人。相比開門,他更怕床上的人突然睜眼。已經被斷定成植物人的人要是突然詭異地轉動眼眸該多可怕,更何況他還不認識這個植物人。這人是蘇齊的好友兼大舅子,但并不意味著他倆應該就認識啊。 話說,這人叫什么來著? 蘇秦看向床頭所標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