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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子好時kisses,我拆開外包裝,剝開錫箔紙,看到一張細細的字條。我把巧克力塞進迢迢嘴里,對他說“么么噠”。他一臉驚恐地咀嚼著,含糊不清地說:“我怎么覺得你gay里gay氣的?!?/br>“gay里gay氣就gay里gay氣吧,別難過了,啊?!?/br>迢迢點點頭,“蘇格蘭王子七戰七敗,我要準備準備重新開始?!?/br>傅懿行忽然一下子站起身來,身后的椅子在地上狠狠地擦過。他也走上了講臺,面無表情地說起最近頻頻被晃倒的標志桶來。“因為標志桶總是被踢倒,我們班的跑cao分數一直很低?!?/br>傅懿行的長相偏冷峻,平日里他對待關系一般的同學,雖然不笑,但整個人給人的感覺也只是疏離,不至于嚴肅,現在,雖然沒有很大的表情,周身透露著肅殺的氣場。北風旋起枯葉也不過如此。他上次與我生氣也沒有這般。現在的他就像一座休眠的火山,他不用宣告自己會噴發,但人人都知道那身子底下有熔巖在醞釀。剛剛還為路迢迢興奮的班級忽然沉默下來。是沉默,不止是安靜。“跑cao分數關系到文明班級的評比,我知道你們不在乎有沒有流動紅旗,但是解老師找我說過,如果因為這件事,我們沒有評上優秀,所有參與過踢標志桶的同學都不能參與三好學生的評比,你們是不是以為我們這種班就該全班三好?成績好難道能說明品行好嗎?”“現在開始好好跑cao,好好打掃包干區,還有挽回的機會,我也能當作今天中午什么都沒說過,誰踢了標志桶我心里都有數,旁邊班級都在等我們讓出來的名額,大家好自為之?!?/br>其實他沒必要在中午的時候說,有人回家午睡了,班上人并不齊。傅懿行走了下來,我看到被我親手鎖死的前后門,忽然明白了他為什么要現在發作。圣誕節的中午,高二九班,無事發生。我伸手攔住了他的去路,剝開了一張糖紙,又看到一張么么噠。他垂頭看我,這一次我竟然覺出了他眼里的疲憊,剛剛那樣冷峻的一個人現下目光柔和,只是看著有些累。他恐怕真的連著幾天都沒睡好覺了。我站起來把巧克力塞進他嘴里,說:“給傅傅點贊,么么噠?!?/br>第16章第十五章他把巧克力含在嘴里沖我一笑,回了座位。這個笑倒是撥開陰云了。雖然我好奇他到底為什么心情不好,總不能真是為了標志桶吧,但他不說我也不想問,不管他為了什么,最后能開心起來就好。學校里種了一半落葉樹一半長青樹。到年底,北風卷了一輪又一輪,落葉的大都禿得只剩枝杈,羞澀地藏在常綠的林木中間,倒是不顯蕭瑟,只有cao場邊的銀杏,獨此一棵,光著頭,孤零零的,很是寂寞。原先系在紅繩上的銀杏葉大都干枯了,脆弱的很,冬天的風也無情,把它們擊碎了,刮到不知道哪里去,后來繩子也被風雨摧殘得不成樣子,被人解下。好像華安的秋天在這一刻才真正地結束。我想那些美好的愿望也被風帶去了遠方,總能實現的。12月31日,全校學生都在期待三件事。一是中午食堂供應小熊伴嫁。二是下午各班自己組織元旦聯歡。三是聯歡結束后的美食節。每年的最后一天,華安都敞開校門迎接來客,除高三班級外,每個班一個攤位,能做出來的吃的都能兜售給參觀者,盈虧自負。今年我們班準備在美食節賺一票大的,除了文藝委員外的人對聯歡會都不怎么上心,我身邊只有一個谷陽報了節目,他要吹陶笛。其實學校食堂做的小熊伴嫁算不上好吃,高中食堂能做出什么好吃的食物呢,但小熊伴嫁槍手的原因就在于物以稀為貴,食堂里一年也見不上幾次這個菜,只有年底的時候一定供應,所以大家都忍不住在盼它。生活很單調,除了能期待期待自己會長成什么樣,還能盼一盼小熊伴嫁。迢迢和谷陽同我商量,等到吃飯的時候,我們三個人排三條隊,見機行事。我們最初的計劃很簡單,就想著,或許這條隊賣完了,剩下的隊伍還有。但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這天上午最后一節課,王老頭抓了三個壯丁去改默寫,我們三個因為上次沒好好罰站,光榮地被剝奪了吃小熊伴嫁的權利。風蕭蕭兮易水寒。任恪去辦公室兮不復返。臨行前,我抓住了正在慢慢收拾的傅懿行的衣袖,谷陽和迢迢看著我,眼里全是期望。本來我不想把傅懿行拉入伙的,他并不執著于食物,但眼下狀況突變。我拉著他,喊:“傅傅?!?/br>班上男生都很服他,喊他傅總;唐城也服他,喊他行哥;圣誕以后我就開始喊他傅傅了,不是奇跡傅傅,不是機智傅傅,就是傅傅,除了我沒人敢這么喊。大概因為他們都沒有我帥吧。我也并不是特別喜歡這種稱呼,聽起來很娘,但是這種很娘的叫法確實在我們這一片兒叫開來了,一開始因為迢迢名字是疊字,喊起來也不覺得奇怪,某天迢迢突然開始喊我恪恪,然后谷陽成了陽陽。大家都很娘。傅懿行看了看他的袖子,點點頭對我說,“我知道?!?/br>我立即笑了,“三塊啊,三塊,加上你自己的,四塊?!?/br>他背負著希望走了,走出了樓道里的陰影,走向了光里。我們注視著傅懿行的背影,覺得既高大又偉岸。等我們飛身到食堂,果然沒有小熊伴嫁了,只剩下全是土豆的土豆燒rou。但我們還有希望。他就坐在空調下面,餐盤里有小熊伴嫁,只有兩塊,其他什么也沒有。傅懿行還沒吃飯。我們把剩下的菜全打走了。迢迢端著餐盤時嘆了口氣,說:“小熊啊,下次相見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你一定要好好等我啊?!?/br>谷陽失望地與他對視了一眼。我終究是不忍心,把屬于我的那塊貢獻了出來,“我們分一分,都嘗嘗味兒?!?/br>那塊兒神圣的小熊伴嫁移到了谷陽盤子里,他是唯一一個手里握著湯勺的人。傅懿行也沒說話,卻在谷陽切的時候把他那塊兒不動聲色地夾到了我的盤子里。被炙烤得火紅的雞胸rou,連帶著雞架子,一整塊兒色澤均勻的骨rou。迢迢還在巴巴地盯著谷陽盤子里的,被糟蹋得面目全非的白色雞絲。我猛地抬起頭,對面的傅總勾了勾嘴角。迢迢看見了這一幕,驚得睜大了眼睛,他反應地很快,迅速夾走了谷陽盤里的小熊伴嫁。“你他媽干的是人事嗎!”谷陽立即罵出了聲。路迢迢,一個畫風清奇的少年,一口咬下雞胸rou,把雞架子夾進了谷陽盤子里,然后鎮定自若地說:“你看看傅總怎么對恪恪的,我不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