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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琳失聲問道:“這種事情你怎么會知道?”是是是,她永遠都記得陸遠帆,高大健壯的男孩,從小就對她很好,他們是鄰居,他知道她家里的情況,時常會給她送些吃的來,她有一次發高燒生病了,她母親在街上招攬客人沒有發現,是他冒雨把她背去了醫院,照顧她,安慰她。 這曾經是她唯一的安慰,可是后來,他走了,她失去了最后的光明,從此墜入黑暗,不能回頭。 公主走過去,把一張紙放在她面前:“陸遠帆,今年四十歲,高中畢業之后參軍,三十歲結婚,七年后妻子病故,迄今獨身?!?/br> 照片上是穿著軍裝的中年男子,器宇軒昂,和她記憶中的樣子融合了,陸琳牢牢盯著她:“你想要怎么樣?拿他來威脅我?你覺得我還會在乎他?” 她想要裝得不在乎,但是心臟的抽搐告訴她,她的內心并不是這么想的。 公主笑了笑,把另外一張紙抽出來:“劉琳,三十七歲,畢業于師范大學,在小學教美術,身家清白?!?/br> 那一張身份證明上赫然就是陸琳的照片!她愕然:“什么?” “幫我拿一樣東西,得到了,這就是你的新身份,你可以開始新的生活,到你喜歡的男人身邊去,為他生兒育女,從此相夫教子?!惫餮壑卸际切σ?,“女人永遠最了解女人,你上次幫了我一個忙,我不殺你,我給你這個選擇,當然,接不接受,都是你的事情了?!?/br> “好好考慮一下吧?!彼褨|西留下,轉身離去。 陸琳看著那薄薄的兩張紙,覺得似乎沉寂多年的心又重新跳動了起來,二十多年了,她還能夠再重新開始,回到原來的生活中去? 她能夠放棄那樣糜爛風流的生活,守在一個男人身邊相夫教子嗎?陸琳問自己,她不敢確定,她過慣了奢侈的生活,真的可以適應一個小學老師的身份? 但是放棄嗎?她又想,這大概是唯一一次可以試著改變自己生活的機會了,否則等她老了,美貌不再了,誰還會在她身邊,她死了,那么多錢又能夠留給誰呢,說不定到時候連一個哭的人都不會有。 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她今天所擁有的一切,真的足夠了嗎? 42、韓娛之天后降臨03 ... 溫懷光的傷口已經開始結痂,剛剛愈合的傷口是很丑陋的,他開始的時候不愿意嚇到公主,結果被她一個眼神瞪回去了。 傷口從左胸一直到肋骨下面,非??刹?,公主特別心痛:“真該把那個混蛋千刀萬剮?!?/br> 對方是個精神病人,因此被判定無罪而關入了精神病院,溫懷光想安慰她幾句,沒想到沒過幾天,他就得到了消息,那個精神病人失足摔下樓死了。 真是大快人心。連近來憂郁的敏敏似乎都被這個好消息感染,笑了起來。 公主一點口風都沒露,倒是溫懷光,看她那天狡黠的表情,脫口問:“公主?” “噓?!惫髦讣獍丛谒缴?,“保密啊?!?/br> 溫懷光震驚,他已經逐漸接受了現代的律法制度,一切犯罪都交由法律來判定,但是公主顯然不是這樣認為的,作為曾經執掌生殺大權的公主殿下,她更喜歡用直接的方式處理問題。 比如,弄死個人。她半點負罪感都沒有。這也許就是現代人和古代的人最大的差距。 溫懷光不語,他說不出公主做法的對與錯,說對,自然不盡然,生命若是平等的,那么就沒有人有權利剝奪別人的生命,就好像曾經的他一樣,他懂得那種身為螻蟻的悲哀,所以他喜歡現代這樣以法律為上的方法。 但是公主不是,她曾經擁有過,又失去了,如果一個人曾經掌控著生死,他就不會甘心失去,所以她避開了,用私刑處決了他,這或許又是法律存在著的漏洞的后果,不是每個人都能過得到最公平的答案。 公主若無其事,絲毫沒有把一個人的生死放在心上,她問:“還疼不疼?” “還好了?!彼吐暬卮?,看到她眼底的痛惜,豁然開朗:不管怎么樣,公主所作所為都是為了他,從今往后,不管她變成什么樣子,他愿意永遠陪伴。 你上天堂,我隨你去,我下地獄,我也不離不棄。 “世界上怎么會有人能下得了手傷害你?”公主依舊不肯罷休,滿懷怨恨,“那么完美的一個人,誰忍心破壞,真是褻瀆?!?/br> 這讓他莞爾一笑:“有些人就是喜歡破壞,越是美的東西,越是有破壞欲?!?/br> “他破壞的是我的東西?!惫饕蛔忠活D道,“所以他必須付出代價?!?/br> 溫懷光不欲繼續這個話題,因此把她環抱起來:“我們說點兒別的好不好?”這句話內容很正常,可是他的語氣特別曖昧蠱惑。 公主就笑個不停,不肯依他:“你都這樣了,還想說什么別的?”她想了想,還真想到一個主意,“你不如給我唱一段罷,上次只聽了一曲皂羅袍和泣顏回,意猶未盡呢?!?/br> “公主想聽什么?” 她想一想,笑說:“驚夢好了?!?/br> 驚夢?溫懷光眉眼微動,也不知笑到了什么,笑了起來:“好?!?/br> 驚夢是說柳夢梅是執柳枝入杜麗娘的夢,兩人共成云雨之歡,但是現在哪里有柳枝?他就起身在別人送來的大捧花束里抽了一支玫瑰出來,輕挑她的下顎:“jiejie,小生哪一處不曾尋到,你卻在這里?” 他雖是清唱,但是音線婉轉柔滑:“jiejie,咱一片閑情,愛煞你哩?!?/br> “則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兒閑尋遍,在幽閨自憐?!彼陀靡恢倒寤ㄌ糸_她的裙擺,輕搔足心,公主覺得癢,往后一縮,玫瑰就沿著她的足踝往上,把裙子一點點挑了上去,香艷至極。 溫懷光含著笑:“和你把領扣松,衣帶寬,”隨著唱詞,他的衣衫緩緩解開,他手一揚,那件淺色的襯衫就落到了沙發背上,公主意外,不知道他怎么有此一舉,鮮紅的玫瑰掠過他的唇,他咬了一片下來含在唇間,雪白的肌膚和鮮艷的玫瑰花形成強烈的色彩對比,媚態橫生,然后他俯身把花瓣落在她唇上,隔著絲滑芬芳的花瓣一吻,“袖梢兒揾著牙兒苫也,則待你忍耐溫存一晌眠?!?/br> 公主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哪里有他那么唱驚夢的,原本劇情就已經夠撩撥人了,他還偏生弄得這樣香艷旖旎,真不愧是溫懷光,除了他之外,誰還能做到? “是那處曾相見,”這一句,他幾乎就是貼著她的面頰,就在她耳畔呢喃出來的,他把玫瑰夾在她的指間,然后握著她的手從胸膛緩緩往下磨蹭,有意無意遮住關鍵,“相看儼然,早難道這好處相逢無一言?” 最后一句是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公主氣笑了:“有你這么唱驚夢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