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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護衛隊的懸浮車。護衛隊長也跟了上來,大大咧咧地坐在西澤爾對面。西澤爾幽幽地看他一眼。如果有什么突發事件,十秒內他可以讓這個白癡死三次。被他看了眼的隊長不太自在。畢竟西澤爾·萊斯利這個名字,德蘭星的原住民都不會陌生。帝國雖然毀滅了,但仍有殘余的舊貴族勢力,甚至在議會還擁有很大的話語權。這些舊貴族在帝國岌岌可危時,機智地棄暗投明,在民主聯盟建立之初做出許多貢獻,萊斯利家族就是其中一家。不過西澤爾出名和姓氏沒關系。一年前敵人打入首都星時,西澤爾在議會大樓前,幾槍干凈利落地把議員長的侄子打得半死。當著議員長和諸位議員的面。這事要是發生在別人身上,不是死刑就是永久監.禁,不過擱在議會這種神奇的地方,結局就很難按正常走勢發展了。議會常常宣傳團結一心,暗地里卻有幾股勢力打得你死我活,而議員長雖然話語權最大……但誰讓他是個傀儡呢。因為西澤爾的事,戰爭結束后,議員們爭吵了三天三夜,連敵人打進德蘭星前都沒這么熱鬧。最后吵病了八個,辭職了五個。不過一個議員倒下了,還有千千萬個議員站起來。最終審判為流放。在那個風口浪尖,西澤爾坐在監獄里,仔細嘗著后媽發明的新糕點,簡短地評價了一下,就被塞上星船流放了。這才一年就被召請回來了。新星歷后,人類基因再次進化,壽命又翻了番,在平均壽命五六百歲的這個時代,犯罪后流放十年都不太厚道,何況才一年。懸浮車抵達目的地時有悅耳的提示音,西澤爾站起身,想了想,將口罩摘了。黑色的口罩摘下來,露出張淡漠俊秀的臉,微長的黑發散落在冷白的側頰上,黑白分明,看得人莫名心驚。護衛隊長一愣。西澤爾沒有理他,又理了理衣服,將雪白的手套脫下,露出的手腕清瘦,手指勻長。看起來人畜無害極了。因為想起他行兇而提起警惕心的護衛隊長心底一松,打開車門,微笑道:“請?!?/br>一年了,不知道她又發明了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澆花時老是澆太多水,花園里那幾盆珍貴的植物大概已經去見上帝了吧……走出車門前,西澤爾腦子里冒出一堆亂七八糟的想法。然而腳尖落地的瞬間,他的瞳孔微微一縮。面前不是精美高大的聯盟議會大樓,而是三架機甲。即使不是大型機甲,也無比猙獰,機甲特殊的材質泛著冰冷的光,一股肅殺之氣撲面而來,常人看到,腿都會嚇軟。分析這是什么情況的同時,西澤爾的身體也有了行動。幾乎在另一只腳踏到地面時,他的手已經扣到護衛隊長的手腕上。那不是一個親切的動作,因為下一瞬,可憐的隊長的手就被狠力折至身后,發出恐怖的咔嚓聲。與此同時,脖子也被一股巨力卡住,一瞬間他連呼吸都很困難。不到兩秒,西澤爾已經拿起了他腰間的槍,按在了他的腦袋上。后面的懸浮車上下來的幾個護衛隊員生怕西澤爾走火,驚恐地看著這一幕。醫療科技不斷發展的今天,就算大腦與心臟受到損傷,及時救治好好修養后,也能繼續活蹦亂跳。不過如果大腦和心臟受到嚴重損傷甚至粉碎,醫療艙能做的就只是幫忙修補一下,好歹留個全尸。西澤爾仰著頭,冷冷地瞅著前方的機甲:“聯盟軍部鐵規,不放棄任何一名同胞。你們選擇放我走,還是選擇放棄他?”一時靜默。西澤爾觀察了一下四周。這是個廢棄的工廠,在處處都是監控的德蘭星,能找出這么一片荒涼的地兒也是不容易。前方的機甲動了動,中間那架胸口的控制艙突然裂開,露出里面神情陰沉的青年:“西澤爾,剛回德蘭星就落到我手中,沒想到吧?!?/br>……你誰?西澤爾思考了幾秒,才認出這是誰。冤家路窄,是一年前差點被他殺了的議員長的大侄子。醫療發展太好也有弊端,總能挽救人渣一命。西澤爾的目光落到青年的右手上,那只手被他直接轟成了渣,現在的應該是重新植入的假肢。他輕輕地笑了:“埃利斯,人要長記性,不然就畜牲不如?!?/br>埃利斯被他笑得一寒。一年前,敵軍打上德蘭星時,他剛從酒宴上下來,喝得半醉,被緊急護送回議會大樓,看到了此前在街上看中的一個少婦。在那幾天前,他差點把人弄到手,褲子都脫了,卻被迎面噴了個噴霧弄得全身發軟,眼睜睜看著人跑了。又在自家地盤上碰到,他當然毫不猶豫就上去想把人抓走。天知道那居然是西澤爾很少露面的后媽。天知道西澤爾和后媽很他媽的母子情深。趕來的西澤爾直接搶過護衛隊的槍,將他一腳踹翻在地,當著所有人的面連開了十幾槍。簡直是地獄般的回憶。驚出一身冷汗后,埃利斯突然反應過來——現在是他占優勢。當今時代,機甲定輸贏,赤手空拳再厲害也是白搭。雖然有那種精神閾值極高、可以搶奪別人機甲控制權的人,但……眾所周知,西澤爾的精神閾值很低。精神力太弱,不可能和機甲產生鏈接。當年號稱聯盟第一天才的蘭伯特議員唯一的兒子是個和機甲接觸不良的,不知道娛樂了多少政敵。“別硬撐了?!卑@瓜朊靼缀?,覺得自己穩cao勝券,“放開你手上的人,我只是來報仇的,你打了我幾槍,我就還你幾下——你后媽身材不錯,腰特別細,脫光了衣服在床上肯定是個蕩.婦。等你爸死了,你艷福不淺啊?!?/br>西澤爾冷著臉地看他。由埃利斯控制的機甲緩緩抬起了手:“當然,你不放人也沒什么關系?!?/br>被勒得翻白眼的護衛隊長一下瞪大了眼,滿目驚惶和不可思議。埃利斯深諳言多必失,控制著機甲沖著西澤爾就要開炮,旁邊的機甲突然不知道抽的什么風,踉蹌著撞了他一下。這一下撞得極妙,埃利斯槍口一轉,“轟”地把身邊另一架機甲轟飛了近百米遠。埃利斯頓時暴怒:“白癡!你在干什么!”“我……”撞他的機甲cao作員委屈極了,“我也不知道……剛才突然晃了一下?!?/br>埃利斯罵了他幾句,炮口重新轉向西澤爾。西澤爾依舊漠然。歷史再次重演——即將開炮的瞬間,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