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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長?”米迦:“雖然工會就建立在您問我是否真的存在的那一瞬間,但這絕對是巧合。接下來您忠誠的伙伴將為您解答坐標問題,請西澤爾同學翻開課本第一頁……”聯盟β第十四航道線上的這個坐標,被發現于聯盟的前身——帝國……即將被攻破的前夕。本想從這條航道線躍遷逃跑的最后一任皇帝被攔在躍遷點附近,兢兢業業地剝削了人民幾百年的皇帝在徹底完蛋前,送了新生的民主聯盟一道航線,贏得人民最后一次真誠的喝彩。當然,沒人在意這是人家拿來逃命用的。大概是心有不甘,徹底喪失行動能力前,淪為喪家之犬的最后一任皇帝憤憤地朝躍遷點開了幾炮——曾經人前人后、前呼后擁的皇帝到山窮水盡時,身邊就剩三個侍衛,其中一個還背叛了他。機甲能源有限,事后檢查了一下,發現躍遷點沒有大礙,便征用為了民用航道。近幾年躍遷至此,星船都會抖上幾抖,冒死提醒一下乘客們,距離首都星已經近了,請做好準備。西澤爾微微蹙眉:“坐標點發生這種問題也沒人管?議會那群死狗呢?!?/br>米迦禮貌回答:“您不是已經說出各位議員的狀態了嗎。不過雖然聽您罵人很愉悅,還是要提醒您一下,您的父親也是議員之一?!?/br>西澤爾垂下眼,長睫將清透的眸子遮掩到了陰影里,顯得深沉了許多,沒有接話。人工智能苦口婆心:“雖然一年前您被流放時先生一言不發,冷漠地看著您被抓上星船,帶去那遙遠而寒冷的聯盟角落,但在您轉身的那一刻,先生流下了熱淚。是??!您是他唯一的兒子!他怎么可能不心痛,他痛到窒息,卻因為局勢,不能說話!”西澤爾:“閉嘴?!?/br>米迦:“您離開的那一夜,天氣正晴,可是先生的心,卻仿佛下起了鵝毛大雪……”西澤爾面無表情,開始尋找機甲智能重置功能,準備恢復出廠設置。米迦識相地立刻消停,聲音小心翼翼地顫抖:“您當心點……別手抖了?!?/br>西澤爾揉了揉額角:“米迦?!?/br>“謹聽您的吩咐,我是您最忠誠的伙伴?!?/br>“即將到達首都星范圍,準備進入半休眠模式,沒有我的啟動口令,不能主動進行交流,禁止變出原型?!?/br>“西澤爾大人,原則上,當您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脅時,我會自行啟動。這是在您權限之上的最高命令?!?/br>米迦的語氣正經起來,“我存在的意義是守護您——十秒后我將進入半休眠模式?!?/br>“祝您流放回歸愉快?!?/br>西澤爾對“流放回歸”沒有表現出絲毫愉悅,喋喋不休的智腦終于安靜下來,他才感到一點欣慰。與此同時,幾萬光年外,聯盟首都星上,代表最高權力中心的議會大樓里近百個議員卻和西澤爾的心情完全相反,大半都愁眉不展。“……各位,我認為?!逼渲幸粋€議員喝了口水,清清嗓子,“當軍部實力壓過議會,聯盟就玩完了。還記得帝國嗎?搞軍事獨.裁的后果必然是帝國復辟,我知道有些老家伙還對帝國念念不忘呢?!?/br>話音才落,坐在對面的一個白胡子老頭就冷笑起來:“聽說杜斯議員和前不久搞出能源污染的公司有關聯,哎呀呀,像您這樣的,蘭斯洛特已經快抓滿一個星際足球隊了,就差您一個。您猜是今天還是明天?”“杜斯議員并沒有說錯什么?!庇腥肆⒖涕_口,“從一年前蘭斯洛特回到首都星后,整個議會就被擾得雞飛狗跳,軍部這是逾越……”“閉嘴吧,你這樣顯得議會篩選議員時不考慮議員智商?!卑缀永项^冷冷道,“還好意思提一年前?”一年前像瓢涼水澆到了火苗上,蜜蜂巢xue似的嗡嗡輕響著的議會大廳立刻安靜下來。宇宙中從來不乏戰爭,數十年前一場前所未有的大戰直接消亡了幾個國家,意識到問題后數十個星系的國家簽署了和平條約。和平,一個神圣的詞語,一顆墮落的毒.藥,迅速麻痹侵蝕了聯盟。一年前,沉溺在和平中的聯盟被死敵獸族人聯合幾個小國家打上了首都德蘭星,議會大樓前的和平女神像差點被砸了,手舉的和平之火也被一腳踹翻,差點引起一場不可收拾的火災。關鍵時刻,這場議會的主題人物——蘭斯洛特少將,違抗了保護議員撤離的命令,反身將敵人從哪來的打回了哪兒。戰功赫赫的蘭斯洛特歸來那天,被直接提升為了三軍元帥。當然,為了避免他年紀輕輕居功自傲,不好控制,議會反手又是一個罪名扣下來。因為臨陣違抗軍令,剛晉升為軍部第一人,蘭斯洛特就被禁足待在首都星,親衛軍則被派去遙遠的邊境星駐守。本意是磨平這位年輕的軍事天才的棱角。哪知道這是個煞神。天天嚴查首都星各項項目不說,這一年因為貪污等原因被抓去聯盟監獄的議員兩只手都數不過來,今天還在議會上唇槍舌戰的議員,明天就有可能坐在冷冰冰的監獄里相顧無言。請神容易送神難。議會每天變著法地想把他扔出首都星自生自滅,都被一句“我還禁著足呀”輕飄飄地打發回來。老頭兒說了那句話后,眾位議員沉默許久,不想戰戰兢兢地生活在蘭斯洛特的陰影之下,卻又無可奈何。正一個個捉摸著陰招損招,議會大門忽然被一把推開。許多議員心虛地打了個哆嗦。來人的腳步輕快又散漫,踩在地上幾乎沒有聲音,擦拭得干干凈凈的高幫軍靴堪堪停在門邊,玩笑似的往前冒了個頭,又險險地收回,沒有直接走進來,很漫不經心地敲了敲門,做了個標準得挑不出毛病的軍禮:“各位議員,早上好?!?/br>他穿著聯盟特制的軍服,雪白精致的軍裝上紋著暗金色的聯盟標志,桂枝與金鳥糾纏在他挺直的背上。軍服筆挺莊嚴,本該掛著的一串胸章被摘下扔在了家里,沒有議會拍的宣傳照上那么繁復,反而顯得整個人英氣蓬勃。與他和善的微笑不太符的是,他的眉眼凌厲,英俊到有點邪氣橫生,沉著臉看人時,像把鋒利的刀。對上他那雙仿佛沒有感情的煙灰色眸子,一些心里有鬼的議員都是一顫,生怕這個煞神是來抓自個兒的。好在煞神今天心情不錯,和和氣氣地打了招呼,語調輕快:“前線那群廢物點心又傳來了求救信,恐怕我再不回去,他們明天就會集體上吊錄個屏傳到議會了?!?/br>頓了頓,他的目光在眾位議員身上一掃,單手按在胸前,淺淺鞠了個躬,“禁足令……”心急的議員不等他說完,喜出望外地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