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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不會把你怎么樣的?!?/br>“我不去?!痹夷菞澊笳ミ^一次,然后從此丟失了此生所有的尊嚴。“為什么?”“不為什么,我不想去?!彼谷贿€問為什么……陸敏行心里有時候真是很恨袁天縱的殘忍——你要我以什么身份出現在你父親的壽宴上?“那是我的父母,他們提出這個要求不過分吧?如果他們能接受你,不是挺好嗎?”沒想到陸敏行拒絕得如此堅決,袁天縱眉頭一皺,“雖然你沒有完整的家庭,難道就不能試著理解一下我的立場?”“我為什么要去見你的父母?你是我的什么人?總不能真是我叔叔吧?!标懨粜行幕乙鈶械貑柫艘痪?,嘲弄地一笑,“要是當初我年紀再小幾歲,你還能收養我做兒子,我不介意叫你一聲爸爸?!比绻媸沁@樣反倒好了,他不會有這么多的糾結和痛苦。“你在說什么屁話!”袁天縱一把抓住他,心中直冒火,“你自己說,你是我什么人?”這些年他對這孩子如何誰不知道,就是自家子侄也從沒讓他上過心,這小混蛋怎么老是這么無理取鬧。“你真的要我說出來?”對于他的怒氣陸敏行早已不在乎,“我是你批發的男寵,俗稱婊|子,也是害你離了婚的狐貍精,你確定要帶我去見你的父母?”他已經卑微至此,哪有什么臉面去見那兩位老人?“你!”袁天縱揪住陸敏行的領子,險些一個耳光扇過去,但看見他雪白著一張臉,黑黑的眼珠里充滿了說不清的痛,當下硬生生地收了手,“你說這些做什么?!我從沒當你是那種人?!爆F在才知道陸敏行這些年來心里竟然都是這么想的,袁天縱十分煩躁,心想那些口角紛爭中的胡說八道怎么也能當真。“你可以替我轉告兩位老人,我一直很清楚我的身份,他們真的不必害怕什么?!毕雭碓叶喜贿^是擔心自己長期跟在袁天縱身邊破壞了他的人生,“或許你真的應該正經結婚生孩子?!?/br>“陸敏行!”聽他說出這句話,袁天縱突然間頭疼欲裂,咆吼一聲將他壓在墻上,“你故意的,是不是?這些年我對你怎么樣你不知道?你瞎掉了嗎?”“你對我很好,我欠你的一輩子也還不清?!标懨粜姓f得像背書一樣機械。“那我要你去見我的父母!”袁天縱咬牙,他的初衷明明是希望能夠帶這孩子回家,讓他在袁家取得應有的一席之地,可現在的重點卻變成了“這孩子是否還聽話”的角力。“這是命令嗎?”陸敏行望著他,睫毛微微顫抖。“對?!比绻挥忻畈拍茏屗犜?,男人不介意行使這個權力。“好吧,我去?!标懨粜虚]了閉眼,一臉的木然。那一刻袁天縱幾乎想將他抱在懷中,對他說不用了,我們就這樣過也沒關系,最終還是硬生生地忍住——再寵他下去,這孩子就該無法無天了。況且,這原本就是為了他好。“袁先生,袁先生!”轉眼就快到袁安邦的壽誕,不允許陸敏行臨時變卦,所以袁天縱一有空就提前跑去盯人。一進家門陳淑卿就拉著他,臉上帶著一些不確定,最后躊躇了一下終于說道:“您前幾天都沒在,我瞧小陸是不是有點不對勁啊?!?/br>袁天縱一愣,這幾天他的確因為工作比較忙沒有過來,“他怎么了?”最近他還覺得這孩子乖順了不少,怎么自己沒在又鬧別扭了。陳淑卿瞧了他一眼,有些吞吞吐吐,“可能是我多心了……感覺最近他話特別少,先前我看他弄了好幾瓶安眠藥藏在浴室的柜子里,原本以為那是給芝萍姐準備的,也沒在意,今天早上一看發現幾個瓶子都不見了,可那藥她根本沒可能吃得那么快……剛才掃地又發現這個……芝萍姐這兩天也一直說敏敏晚上抱著她哭了……”袁天縱接過那張已經被揉得皺巴巴的紙一看,上面反反復復只有幾個字:mama,對不起。“他人呢?”“一、一早就上班去了?!迸寺牭剿渚穆曇?,嚇得打顫。深呼吸了一口,袁天縱立刻陰沉著臉掏出手機,撥了陸敏行的電話。和往常一樣,不過三聲就通了。“在哪兒?”“剛下班?!?/br>“趕快回來?!?/br>“嗯?!?/br>對話一切如常,根本聽不出來對方有絲毫想要尋死的念頭。袁天縱這才抓緊了那張紙,輕輕吁了口氣——如果剛才找不到陸敏行,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事。雖然已經確定對方沒事,但是那種后怕卻讓袁天縱在房間里不停地踱步,煩躁不堪,心里不停地想著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竟然讓那孩子絕望到想要去死。只要一想起陸敏行曾經無助到抱著瘋瘋癲癲的劉芝萍流淚,袁天縱就覺得幼時那種如同魔咒一般的頭疼又纏上了自己。陸敏行一進家門,立刻被袁天縱拉進懷中緊緊地抱著,力道大得幾乎將他揉碎。“怎么了?”陸敏行有些莫名其妙。袁天縱的這個擁抱雖然十分用力,卻透著一種難以置信的脆弱,“你不舒服嗎?是不是累了……”“敏敏,你到底想要什么?”袁天縱是真的搞不懂了,想發怒又不得要領讓他無比狂躁,“只要你說,我會不給你嗎?”犯得著在他跟前去尋死?“我沒有什么想要的?!标懨粜衅届o地一笑——他想要的,這個人也許永遠也給不了。那天晚上他想了很久,還是將那些藥片都沖走了。尋死是多么容易又多么懦弱的行為,這樣簡單就死去,未免辜負了當初在暗巷里拼命求生存的陸敏行。“你是不是,想要離開我?!蹦腥艘а狼旋X地說出這句話,眼中一片陰鷙——這是他最不愿意去想,卻又覺得唯一可能的答案。28、第28章...第二十八章“如果我說是呢?”陸敏行直直地望著眼前的男人,輕聲問他。袁天縱的懷抱如同帶刺的軟胄,雖然貪戀那溫暖卻不免會被刺得渾身鮮血淋漓,“你讓不讓我?”“你休想!”男人拒絕去體會陸敏行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那種凄涼的堅決,只是用雙手捧著他的臉,惡狠狠地親了上去,強勢地要將自己的氣息染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