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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輪到范老夫人坐不住了,「騰」地站起來,疾步到范澤跟前,「王妃已經六個月的身孕,你怎么說她沒有懷過小世子?!」范炎霸的腦子里也是「嗡嗡」聲一片,各種話音在耳邊反覆叫囂著,趕快救救孩子!你們冤枉柳參議了……冤枉柳參議了……「老夫人可曾親眼見過側王妃顯懷?束云齋共有四個丫環,為何每個月部要從總務房多領一份月事用的月紙?側王妃懷胎六月,除了自己隨身的大夫,可曾讓其他大夫問診號脈?」一連串的問題讓范老夫人訝然,是啊,姚曉娥好像總是很避諱別人給她診治號脈,對于胎兒的情況也言之接少,完全沒有當初自己初為人母的欣喜。「沐雨!我的孩兒??!你醒醒,快醒醒!」一個婦人趴在昏迷不醒的柳沐雨身上痛哭,「柴大夫!快!沐雨他快不行了!」一聽說柳沐雨不行了,范炎霸腦中如悶雷炸響,一下子回過神來,顧不得許多,幾步跑下回廊,撲到刑凳旁,想要去探看柳沐雨的情況,卻被婦人起身攔住。「滾開!你這個騙子!兇手!口口聲聲說要好好待沐雨,這就是你的厚待?」婦人眼光狠毒地瞪著范炎霸,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你若再敢靠近沐雨一步,我就跟你拼了!」面對柳母的指貴,范炎霸全身僵硬地立在原地,內心充滿懊惱悔恨,一想到明明發誓要護在心口的寶貝心肝兒,現在卻被自己杖責昏迷在刑凳上,范炎霸心疼得恨不能活劈了姚曉娥那賤人,再把自己狠狠抽上個一百鞭子……悔恨無所彌補,范炎霸和柳曾氏偎持著對面而立,多虧此時柴夏子摸索著走上前來,焦急地說,「先救人!先救人要緊!」老將軍也上前勸慰道,「燕云,燕云!現在救人要緊!范澤!趕快安排個干凈安穩的地方急救!」宗祠的院子里亂作一畫,范崇恩拿出領兵打仗的將領氣勢,馬上拘押了王神醫和包括廚房王大娘在內的十幾個仆從婢女,派侍衛控制了姚曉娥身邊的貼身仆役,將姚曉娥和眾涉案者統統押往前府議事廳密訊,整個郡王府一時間風云驟變!話說,范澤無意間發現攬翠在外偷偷置辦了個小院子,隔段日子就會鬼鬼祟祟地去一趟,半天也不出來。剛開始范澤只以為攬翠在外有了情郎,可沒想到就此發現側王妃原來是假孕騙婚!市關重大,范澤不敢貿然指認,況且姚曉娥能掩藏假孕之事如此之久,定不只是一個攬翠在幫她掩飾,范澤摸不準這件事背后側王妃到底在郡王府安插了多少人手,只能偷偷在背后監視,尋找線索。皇天不負苦心人,連續十幾日的跟蹤監視,范澤終于發現攬翠將幾個孕婦轉移到了一個新的地方,并探聽到側王妃和王神醫等人串通一氣,買通廚娘、丫環,密謀趁范老將軍離開潘陽城之時,鏟除柳沐雨的計畫!柳沐雨的身世背景以及和郡王府老將軍和郡王之間的纏纏繞繞,范澤心里跟明鏡兒似的,思前想后,他將所有的證據和前前后后的事情,偷偷報告給了范老將軍。范崇恩為了將前前后后所有串通之人一網打盡,仔細思量后決定將計就計,按照原定時問假裝離開郡王府前往韶關,只等姚曉娥等人露出狐貍尾巴!果然范崇恩假意離開后,攬翠偷偷摸摸地又來到藏有孕婦的小院,這下范崇恩帶人來了個人贓俱獲,將小院里所有人都抓了起來,將前前后后所有的陰謀詭異都審問清楚,讓攬翠等一干人等簽字畫押,足足折騰了兩日這才把人押往郡王府。半路上正好遇到來接柳沐雨去韶關的曾燕云和柴夏子,原本范崇恩的心思全在如何處置姚曉娥身上,可到了府門口,平日里看門的四個差役,只剩下一個在守門,范澤隨口問了句緣由,卻聽說郡王在內府處置給側王妃下毒的男寵,而那個「男寵」正是身懷有孕的柳沐雨!前府的議事廳里,范崇恩而色鐵青地坐在主位上,旁邊坐著一臉凝重的范老夫人,而范炎霸在一旁焦躁地來回踱步,堂下正中跪著攬翠、王神醫和十幾個婆姨仆從,另有幾個看上去六個來月的孕婦,也跪在地上低頭哆嗦。而那剛才嚎得慘烈的姚曉娥,此時早已沒了神氣,頭發凌亂地縮在最末一張椅子上止不住地打抖。「小姐一直仰慕郡王才華……太守探了好幾次口風,都如石沉大海,小姐才出此下策……求老將軍、老夫人、郡王爺可憐小姐一片癡情……」「放他媽的狗娘屁!」這話不說便罷,說了更讓范炎霸腦門冒火,心里恨透了姚曉娥那個惡毒婆娘,指著瑟縮在掎子上的姚曉娥,咬牙切齒地叫罵,「肚子上墊個棉墊兒就賴上本大爺了?居然還敢從外面抱養假世子……讓爺給別人養野種?就是這賤人的狗屁癡情?!」心里的邪火沒地兒放,看著那跪在地上瑟瑟縮縮的王神醫就不順眼,范炎霸抬腳狠踹過去,一腳不過癮,又連踢了好幾下。范炎霸那練武的霸王力道,踢得王神醫嗷嗷慘叫地滿地打滾求饒,「郡王饒命!郡王饒命??!」王神醫殺豬似的哀嚎,讓范炎霸更加惱火,「什么狗屁毒藥?什么打胎?你他媽敢騙你范爺爺,還想饒命?」想起柳沐雨滿眼淚痕的絕望表惜,范炎霸簡直想殺了所有誣陷他的惡人!「郡王饒命……小人也是一時糊涂,才弄了那些毒藥,那些誣陷、驅人的事兒,都不是小人謀劃的??!」「還敢求饒?還敢不認罪?信不信你范爺爺活剮了你?!」范炎霸蠻勁兒一上來,抽出一旁侍衛的腰刀直劈下去,在王神醫背上劃出一道尺余長的血口子!「我說!我說!小人全都招!」王神醫疼得渾身打顫,又不敢躲開范炎霸的踢打,「是攬翠!她拿來幾個包藥的紙皮,說是柳參議平時用的藥包紙,讓我調配一些打胎藥放進去包好,然后她會安排在柳參議小院負責打掃的丫環,用毒藥替換柳參議屋里的……那廚房……廚房的事情也是攬翠她安排的!」「攬翠?!」范炎霸咬牙切齒地調轉虎目,顫著帶血的腰刀一步步逼近跪伏在地上抖成一團的攬翠,一副索命閻羅的猙獰模樣。攬翠被范炎霸兇神惡煞的樣子徹底嚇破了膽,再也顧不得其他,拼命磕頭,聲嘶力竭地哭喊,「郡王饒命!郡王饒命,是小姐……是小姐,不是我,都是小姐叫我做的,我不敢說謊,這些都是小姐指使的……」知道大勢已去,姚曉娥心口一股氣兒沒提上來,「咕咚」一聲從椅子上滑下來,跪在地上抖如篩糠,哪里還知道什么大家風范,爬行上前抱住范老夫人的雙腿,哭喊「饒命」。人證物證聚在,攬翠、王神醫等人在范炎霸連打帶嚇的一番逼供下,將怎么假孕騙婚、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