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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布,總算進得洞房,眾人退下,揭開喜帕,見那公主嬌羞無限,正看著自己。昭文帝愣了一愣,知是為了兩國盟交,這周公之禮不得不行,便伸手去解那公主的衣衫。公主見昭文帝解開自己的衣衫,又羞又喜,昭文帝把她放在床上,也脫了衣服,眼神迷蒙,一言不發。昭文帝隨便弄得幾下,也不溫存,就要進入,忽聽得公主慘叫一聲,他心頭一凜,忙道:“云兒,你怎么了?弄痛你了嗎?”那公主臉色頓時變了。皇上大婚之事,天下同慶,當然也傳到江南。飛云不知前日身邊之人就是昭文帝,多時未得皇帝消息,聽得他大婚,果然是娶了蒙國公主,仍是想起當年昭文帝說自己不曾婚娶,他也不愿婚娶。如今世事滄桑,前盟雖在,終于是錦書難托。又聽得那蒙國公主有傾國之容,想道:皇帝文治武功,人中龍鳳,想那公主相貌才情,必定是上上之選,他總算能得此佳偶,自己九泉之下,亦當含笑。當年那一片癡情,卻換來自己對他的傷害,他有了皇后,必定可把往事徹底忘了,這樣也好。自那昭文帝走后,鴇兒依約沒安排飛云接客,每日好湯好水侍候著,飛云的傷勢也一天天好起來。但那些嫖客日日來擾,鴇兒只推說云兒病了。飛云也每日在房中并不理睬。這日又聽得樓下喧嘩,然后有人和鴇兒爭吵,越吵越兇,便聽得有人說:“我千里迢迢來看美人,你卻說他病了,便是病了,也要拉出來給我看看。若和我睡得一晚,我給你一百兩黃金?!苯又牭脴翘蓓?,有人硬闖了上來,怦怦地打門。飛云一年來,這些事情早見得多了,便去開了門,那人忽見一仙子出塵,不由呆住。飛云便淡淡地道:“你要做便做,無須吵鬧?!鞭D過頭去,窗外正掛著一輪明月,輕輕一笑:皇上,你今日在宮中,必定是芙蓉春宵吧。四十那昭文帝大婚前后,在那宮中待了三個月不能脫身。這三個月比起當年飛云回到成國,昭文帝音信全無那三個月又是不同。當年不知道飛云的去處,四處尋找,雖然焦急,但卻不比今日知道下落,亦知道他深受苦楚,而不能及時趕回的心中煎熬。無奈公主新嫁,蒙國國王亦不思歸,昭文帝還得日日去陪著說話,晚上還得強顏歡笑,去陪那新皇后,相思情苦,無法可想。好容易等那蒙國國王走了,昭文帝再也等不得,也不去和那皇后告辭,便又一人跑回到淮州,心想,云兒莫以為我是背信之人,又不理他了。急急趕到怡紅院,那鴇兒出來一見是昭文帝,頓時嚇得面色發白,哆哆嗦嗦地說:“公子,公子莫要怪我,是那云兒自己……”昭文帝聽得語氣不對,心下大亂,奔上摟去,一腳把門踹開。只見飛云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枕頭、被單和身上到處是血。原來飛云那日一旦答應接客,多日不得見的嫖客蜂擁而至,幾乎把怡紅院門檻踩爛。飛云亦不拒絕,只教他們排好隊,每日自早至晚,自晚到早,除了喝一碗粥外,再不休息。就這樣過得一個多月,怡紅院嫖客越來越多。這日,飛云突然口吐鮮血,昏迷過去,醒來后,又咬牙堅持了兩天,再也支持不住。日日昏迷,每到醒時,只是吐血。昭文帝問那鴇兒,“如此已經幾日了?”鴇兒答道:“已經五日了,怕是……怕是不行了?!?/br>昭文帝來不及去罵那鴇兒,見飛云雙目緊閉,連忙將“九花玉露丸”給他服下,勉強把他扶起運了一會功,飛云醒來,又是“哇”的一大口鮮血,再次人事不知。昭文帝忙得一晚,飛云仍是毫無起色,時昏時醒,醒時便是吐血。昭文帝心中焦急,忍不住哭道:“云兒,云兒,你不要死,是我對不起你,你若是死了,我也絕不會獨活?!憋w云雙唇緊閉,毫無人色。昭文帝叫鴇兒選上好的人參熬了湯來,飛云牙關緊咬,只喂得一口,便又吐出。昭文帝急得又哭起來。見飛云慘無人色,想道:這樣吐血,可怎么得了。突然把右手手腕放到嘴里,用力一咬,鮮血流出,他急忙扳開飛云的小口,讓那血流進去。昭文帝自幼習武,加之四海來朝的貢品奇珍不知吃了多少,因此這血對療傷大有助益。昭文帝見大半的血都流在外面,只有少半被飛云吞下。一時血凝住了,昭文帝便又咬開左手手腕。如此兩三回,見飛云面色稍緩,心中才稍稍平靜。包了手上傷口,端了那人參湯來,自己含得一口,俯身覆上飛云的嘴唇,用舌頭將他的牙關頂開,慢慢地度了進去,用唇堵住,不讓湯水流出。就這樣口對口把一碗人參湯給飛云灌下。方才發現自己渾身已經汗透。第二日昭文帝又依樣葫蘆,給飛云輸血灌湯,這日飛云總算吐血少了。到得第五六日上頭,雖然仍是人事不清,但已可以自己喝點湯水了。第七日上,飛云總算醒來,忽覺鼻前一陣血腥之氣。四十一飛云醒轉,聞得血腥之氣,面前卻是一碗鮮血,昭文帝正要喂他,飛云嚇了一跳,說道:“我不喝?!?/br>昭文帝道:“此時說不喝已經晚了,今兒已是第七日。你若不喝,我便去倒了?!?/br>飛云看昭文帝手腕盡是傷口,咬咬牙道:“我喝?!?/br>昭文帝日日喂他一大碗鮮血,饒他內力深厚,到第七日上也有些支持不住,但見他終于醒來,心頭無限驚喜,說道:“你可算醒了,那日我真以為……”飛云卻象沒事人一樣:“縱欲過度,自然死得早?!?/br>昭文帝忍不住呻吟了一聲。也不知是不是日日喝了昭文帝鮮血的緣故,飛云總算是嘴下留情,此后兩日倒還安靜。昭文帝暗想:若一碗血能換來他一日安靜,那倒也是值了。想起一事,教院中丫鬟去找了一具琴來。這日飛云在昏昏沉沉之中,渾身巨痛,心頭煩膩,這日忽聽得一陣琴聲叮咚,如那山間溪流,潤澤心扉,又過得一會,即沉沉睡去。原來昭文帝為他彈琴,琴聲中注以內力,以助他療傷。這日見得他聞琴而眠,心中甚喜。自此每日除了上藥喂食,時時為他彈琴,日夜不息,飛云傷勢穩定,一日日慢慢好轉。但只過得二日,昭文帝便覺得指尖如割,十指連心,幾乎再也彈不下去。想起當時飛云強忍酷刑,在后殿為自己彈琴,還盡揀那歡樂之曲,自己卻在前殿唱曲飲酒,心下愧疚。想道,我今日連這點苦也捱不了,豈如云兒當時十分之一?這日飛云醒了,倚在床上聽他彈琴。聽過一會,昭文帝問道:“你覺得這曲子如何?”飛云漫不經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