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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徐淳私通之宮婢,全部判死。一時間殿外跪著的宮婢們,慘呼哭嚎聲傳入殿內。曹后心中大為不忍,她立時向太子求情。這些宮婢身在禁宮不通人情世故。被jian人所騙也為受害。太子看了一眼母后臉色不悅。曹后再三陳清,幾位貴妃聞訊后,也紛紛趕來為自己宮內的婢女跪地求情。太子還是不允,被眾人求了有求終于點頭首肯。死罪既是免了活罪難饒。一個個仗刑50后交于宗人寺。另婚嫁配人或是賣了為奴,全憑皇后做主。眾人臉上均現出喜色,皇后比太子仁慈太多。太子眼珠一轉,看見了莊簡跪在眾人之后,臉上無甚表情嘴角卻透出了笑容。原來莊簡想到太子本意也不會殺宮婢,殺之不仁與他名聲有損無益。不如賣好給曹后,令她主持后宮平添慈名。他想到太子受傷受驚之后,立馬恢復腦筋還這么好使。忍不住微笑。這兩人相互瞅著對方,猶如面向銅鏡看著自己做戲。一步步一招招的親切無隙心有靈犀。當真有趣。懲罰過后自是行賞。太子賜座之后。對羅敖生大加贊賞,他對羅敖生才能頗為忌憚,此事羅敖生有功與他,自是刻意的籠絡。羅敖生道:"微臣只是盡了份內職能,理當如此。而且未能及早追查出道士諸罪,有過無功。這全乃是周太史令的功勞。若不是周太傅借著與臣寒暄的時機,給了微臣物證,一時間料想也查不出來這眾多詳細內情來。太子與皇后洪福齊天,羅敖生不敢擅功,請太子殿下獎賞周維莊。"太子和曹皇后聽得他不占功勞反而夸獎周維莊,心中都是歡喜。曹后喜逐顏開。太子心道,此人不占功勛又極力夸獎自己身邊近臣,好生會做人。他臉上也不由自主的現出了喜洋洋的神色。曹后說道:"周太傅,你衷心耿耿救了太子性命。哀家真是說不出的感激。太子行賞乃是朝廷的表彰功勛。我另有重賞,你可想要些什么?"莊簡心中大喜,他等了半天就是為了此話。他立刻從椅子上站起,走過去想磕頭謝恩。誰知,劉玉見他動身,立刻知道他想干些什么,說些什么話。他趁眾人不防備的空擋,長袍內伸出一只腿絆了他一下。而莊簡不防備,一下子被他絆了個跟頭,栽倒在宣和議政殿的青石地上。太子故作驚訝的叫了一聲,不顧身上傷痛,親自站了起來走過去一手扶住了周維莊。他另一手卻抓住莊簡的脖子,惡狠狠的悄聲說:"你敢辭官,我就殺掉你偷藏在蕭立府上的雍不容!切下他的腦袋給你做餞行謝師宴!"莊簡阿呦一聲,趴倒在了青石板子上。太子笑嘻嘻的用腳踩踩他的背,道:"周太傅還未娶親,目前暫居在蕭中書令的府上,起居往來多有不便。母后要獎賞周太傅,不如賜給他一所宅子,也好讓他安心做官為朝廷效力吧。"曹后大喜:"這樣最好。這所宅子也要距得東宮近些,這樣玉兒也好跟周太傅多親近親近。周維莊你好好盡心輔佐太子,我除了宅子還會為你賜下一門門當戶對的親事的。"太子抿嘴笑道:"這個事交給玉兒cao心吧。我已經幫周太傅納了一個妾侍,回頭再幫周太傅尋下一個秀外慧中的名門正妻。"蔡王孫趁機落石下井:"恐怕周太傅的眼光很高,他的意中人貌似不太好找。"太子冷森森道:"他的品味我全知道,妖兒神兒鬼怪的到處可尋。"蔡王孫心中樂開了花:"就怕是親事好結,難有子嗣。"太子道:"那就自己掂量掂量,有沒有喜歡做什么注定絕后的詭事了。"莊簡這下子真的趴倒了在地上了。他開始有點懷疑昨晚多管閑事是否明智了。太子論功行賞,賜周維莊一所官邸,另加黃金如意一對,明珠百顆。大理寺卿羅敖生政績優異,他官職極高就賜品職為一品。俸祿品級與丞相同等。羅敖生謝恩過后,突然跪在地上向著太子與皇后叩首請旨:"殿下,古人有云,論功行賞功有賞過有懲。微臣不才,要向太子殿下請罰了。"太子一愣:"羅卿,你危急中時間短暫就斷案清明。只有功哪有過?"莊簡側臉去看羅敖生,他腦子轉的極快心中想到一事,立馬向曹皇后那邊湊了湊。羅敖生面上正色,聲音清冷:"禁國公周維莊與臣傳話之際,對臣行為不端不正,言語輕浮無禮,大庭廣眾之下全然不顧國體官俗,舉止輕薄隨意拉扯,全然無有官吏端莊之色。也沒有一點為官的覺悟體統。官體關乎國體,為官者的形象,關系到國家的形象。官宦更為一國代表,舉動教化民眾攸關國體。本朝國體歷為禮教之邦。微臣為大理寺卿,國有律規并非無法律也。主法律而從道德。刑以弼教也。禮教防未然。周維莊堂堂當朝太史,一代禁國公,迷醉于yin詞濫語,行為放浪,全然不顧了太子性命輕率而為。他這般舉止輕薄妄言妄為國體官體顏面何在?我為人臣子當謹守本分,各司其職,若微臣擅職自當請罪。但若是未擅職卻憑受污辱,臣卻不可忍。更且臣受恥辱是小。維護官宦體統責無旁貸。周維莊臨危授命有功在先。臣為周太傅請功。但其過犯尚存罪章猶在,請太子處置。此國法,官體,獄情之所在也。"太子聽了之后,只把一脹俏臉氣得刷白,回頭瞪著莊簡,怒道:"你,你又干了什么,不體面的事了阿?!"蔡王孫開心的幾乎要跳了起來。他立時跑到太子近前,越發的添油加醋的把周維莊如此這樣、如此那番動手動腳調戲大理寺卿的勾當說了個唾沫橫飛。莊簡肚里慘叫忙忙聲辯:"那時事態危機,我并未多想便親自去跟他說話。實則沒有什么不軌行為。至于輕薄之意決計沒有。"羅敖生冷冷的說:"周太傅只要將證物派人交于我的侍從,我自會秉公處理,大可不必親自前來訓話。""……"莊簡一瞬間張口結舌。這羅敖生說得極是。他,他當時怎么沒有想起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