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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云在親密無間,但是長□序還是守得很好的,她做什么事都以弟弟為出發點考慮問題,而在在,也是一向不喊姐不開口。 然后,他現在喊她阿衡。 阿衡板臉,嚴肅說云在你再這么喊,我揍你。 這是當姐的尊嚴。 云在掩面,一聲長嘆,我已經五年沒吃過梅花糕了。 阿衡瞬間,沒了脾氣,愧疚地看著豆丁——是姐不好,今年冬天一定給你做梅花糕。 他摟住她的腰,輕輕在她耳邊開口——你沒撒謊吧。 阿衡耳朵發癢,覺得這孩子長大了,動作語言處處怪異,推開他,使勁揉了揉耳朵,正經開口——我跟你撒什么謊,多大的孩子了,還跟我撒嬌。 她在云在面前,一向,都是剛剛的大人摸樣。這個,同幼時父母的教養有關,她和在在,背會的第一本書都是。 融四歲,能讓梨。弟于長,宜先知。 父子恩,夫婦從。兄則友,弟則恭。 長幼序,友與朋。君則敬,臣則忠。 此十義,人所同。當師敘,勿違背。 在在身體不好,但十分聰明,學了一遍就背會了。而她另有練字的任務,數九寒天,抄這一段,不下十遍,手僵了,也記到心里去了,看見在在,就條件反射地冬天讓梨夏天讓桃子。 仔細想想,她對在在的好,似乎除了姐弟情深,還有些強制教育的痕跡。 阿衡越想越愧疚,覺得自己挺不開明家長的,豆丁想喊個名兒怎么了,微笑看著這少年便開口了——你要是喜歡,以后就喊我阿衡吧。 云在笑了,目光如云,溫柔之下,深不見底,他說好。 阿衡看著他,從頭掃到尾,輕輕問他——我之前問過醫院,他們說你做完手術,已經痊愈得七七八八,你現在身體怎么樣,還會經常喘不過氣嗎。 云在蹙眉,偶爾。 阿衡眼睛黯了黯,握住他的手,卻不曉得說什么。 **************************分割線****************** “你說,云在是你弟弟,他看見你太激動,只是在開玩笑?” 小五傻眼,小聲嘀咕,撓頭,怎么長得帥的都是你家的。 小四淡淡開口,玩笑開得有點大了。 三姐點頭,阿衡一戰成名,這個話題,保守估計,夠你璀璨三個月的。 大姐無影想了想,笑了,要不是弟弟,和阿衡還蠻配的。 小五無精打采,我本來還想看言希和云在對決,結果,哎,是你弟。 小四說,你確定他就是你說的那個在在? 寢室的人都知道阿衡的身世,所以,云在在她們心中還是很有存在感的,什么懂事,溫柔,可愛,純真,全是阿衡描述的,現在看來,跟臺上的那個少年根本對不上號。 阿衡納悶,怎么了,就是在在啊。 小四笑笑,沒什么,長大了,自然和小時候不一樣。 在阿衡眼里,在在卻還是小時候的在在,只是不曉得,小四這話從何說起。 她打電話,對言希說,照片上的那個,就是在在,我今天見他了。 言希那邊,有些吵,他輕輕捂了話筒,說你稍等。 阿衡似乎聽到了陸流的聲音。她雖然見他不過短短三面,彼此說過的話不超過三句,但是,卻不知為什么,這個人的聲音,深深地投入心底,像塊石頭。 她依稀記得見面禮的那枚Tiffany,亮得耀眼。 言希走了出去,夜色清冷,這一日是周末,陸流,思莞和他來酒吧談一樁生意。對方是個gay界人士,有些怪脾氣,非要到B市著名的同志酒吧邊玩邊談生意。 他說,你剛剛說什么,阿衡。 阿衡看看腳尖,輕輕開口,也沒什么。 言希問,你見到云在了嗎。 她嗯了一聲。 言希喝了不少酒,解了一顆襯衣紐扣,靠在糊著廣告紙的路口電線桿上。他微微閉上眼睛,問,阿衡,你快樂嗎。 阿衡想著快樂這個詞,好像四分之三的喜悲只和這個人有關系,她想起他的眉,眼,鼻子,嘴巴,說,我快樂呢。 我快樂呢,因為言希還在。 他聽不到這一句,卻依舊浮現出微笑,說阿衡我跟你保證,云在這輩子都不會再離你而去,所以,寶寶,永遠記住你這一刻的快樂,是最初,也是永遠。 她聽他喊她寶寶,心頭忽然有些堵得慌,她問,言希,所有的談戀愛的人都像咱們一樣的嗎。 不會接吻,沒有欲望,沒有rou體,除了思念,就是寵溺嗎。 都像咱們一樣嗎。 她這樣溫柔帶著些稚氣難過地問他,他卻含笑,說是的,都是這樣的,真的,寶寶,你信我。 這是個演戲成性的人呵。 掛斷電話,手抹了一把臉,全是淚。 霧氣中,背骨伶仃,轉身回去的時候,陸流卻站在路燈下,臉半明半暗,看不清晰。 **************************分割線************************ 計算機系03級的魯兵下樓吃早飯的時候,看見一個穿白大褂的黑發姑娘,眉眼溫柔得像副水墨畫。定睛,想了想,哦,是同寢室云在在演講臺上告白的對象,醫學院的學姐,好像是叫溫衡的。 他走近,喊了一聲師姐好,您在這兒等……云在? 旁邊的人紛紛豎起了耳朵。 阿衡笑了笑,說是,隨即揚了揚手中氤氳著霧氣的早餐,輕輕開口,順便給他帶點兒早飯。 魯兵噢,撓撓頭,說我出來的時候云在還沒醒,要不要我上去喊喊他。 阿衡微笑,說不用,他身子骨不好,讓他多睡會兒吧。 魯兵剛跨上單車,想了想,問,師姐您和云在…… 阿衡眉彎彎的,說我是他姐。 一圈豎著耳朵的路人越走速度越慢。 他姓云,您姓溫,怎么會是…… 阿衡含笑,耐心回答,他的父母確實也是我的父母。 眾人點頭,哦,一個隨父姓,一個姓母姓。 魯兵晚上回寢室,同云在提起這個事兒,笑了,云在,你小子,太能惡搞了,也虧你姐脾氣好,在大禮堂整這一出。 云在有些小近視,本來戴著眼鏡在臺燈下看書,聽見這話,抬起頭,臉上卻沒有平時掛著的笑意,一片冰冷——誰跟你說,她是我姐的。 魯兵看他臉色變了,覺得莫名其妙——你姐說的呀。 云在瞇了眼,笑了——那是個會騙人的女人,她騙你呢。 魯兵嘖嘖——那是你女朋友了?你小子還真行,第一天告白,第二天,人提著早點就來樓下了。 然后,拐了云在一肘子,擠眉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