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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對,只能擱置到第二年春天了。 小蝦考取了一所不錯的大學,在本地,可以就近照顧何爺爺,爺孫倆總算快要熬出頭,可是小蝦還是一團孩子氣,不似十八歲的少年,阿衡看著他不自覺就想笑。 溫母說快開學,阿衡應該回家住幾天,阿衡簡單收拾了行李,思莞在樓下接,她咚咚跑下樓,言希本來坐在沙發上翻雜志,卻喊住,從陽臺拿來一個仙人球,順便拎起個狗籃子,交給阿衡,讓她一并帶回去養。 阿衡說喂,你也太懶了吧。 言希聳肩——養不好了,以后你要找我算賬我多劃不來。 阿衡沒好氣,鹵rou飯也一并給我吧。 言希笑,它這陣子肥得快要飛不動,該留在家里減減肥了。 阿衡聽了這話,心里卻有些空蕩蕩的,怎么,好似,你的我的,分這么清楚。 思莞在一旁笑,就幾步路,你們倆別拌嘴了,交給誰養不一樣。 說完,接過阿衡的行李,跟言希說了幾句話,帶著阿衡離開了。 他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笑了笑,手中的雜志扔到了茶幾上,轉身,上樓,未走幾步,步子卻停在了那里,望向身后,那扇門,緊緊地閉著。 他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做些什么演給自己看。 因為這離開,再平常不過。 可是,阿衡從那天起,卻是許多年未曾再踏進過這里一步的。 這白房子,結了多少塵,厚厚重重,如果他不說,她不提,又有誰知道,這里,曾經是他們的家。 是的,家。 漂泊了,卻望不見回不去的家。 ************************分割線*************************** 阿衡搬回去,卻覺得家人變得很奇怪,他們在做所有的努力,讓她適應溫家的生活。母親對待她,不再刻意疏遠或者小心翼翼,和對思爾的態度完全相同,寵,愛,但不會縱;思莞常常騎著單車帶她去圖書館看書,兩個人會因為一些問題爭來辯去,但他卻已經學會認真傾聽她的所有想法,然后眼睛閃閃發亮,帶著她對他的那些精英同學驕傲地說,這是我的meimei;思爾還是不大愛搭理她,但是如果買了一些女孩的東西例如指甲油香水之類的,總會邊教她怎么用邊罵她笨,阿衡則總是笑,然后會偶爾和她擠到一張床上,說些悄悄話。 至于爺爺,這兩年接近半退休狀態,整天捧著個小畫眉鳥慈愛地喊小寶貝兒,對誰都是一樣的態度,不理不問的,思莞經常會到他的書房接受一些教誨,出來酒窩都垮了,爺爺如今是越發羅嗦了。 阿衡每天過得很快樂,時常把言希拋到腦后,只是半夜輾轉反側,睡不著時會給他打電話,聽見他帶著鼻音接電話時,不等他罵人,閉著眼睛迅速開口,言希,我今天吃了了什么什么,玩了什么什么,你今天好嗎,呵呵你不用說我知道你很好,然后,嗯,晚安。 晚安,wanan。 我愛你,愛你。 迅速,掛斷電話。 再然后,倒頭大睡,生平第一遭無憂無慮,做著些不著邊際的夢,有許多許多人的夢,一二三四五,該擁有的一個不少。 有些遺憾,他一次也未入夢。 她不常見到他,只是,偶爾,他來溫家蹭頓飯,離她幾個座位之遙,話不多,卻含笑認真看著她說話。 小蝦經常找她玩,跟她說隔壁誰誰又暗戀他了高中哪個女同學給他寫情書了走路上又有女孩子給他拋媚眼的,小胸脯挺得直直的,無比驕傲。 阿衡笑了,逗他,你以后,想找個什么樣的女朋友。 小蝦點手指,就找姐這樣的,會做好吃的說話溫柔還從不罵人。 思爾路過,飄了一句——你是沒見你言希哥怎么挨罵的,嘖嘖。 阿衡臉紅,咳,找姐這樣的不成,姐比你大兩歲呢。 小蝦笑嘻嘻,現在流行姐弟戀,你看王菲和謝霆鋒。 阿衡正正他的帽子——那不也分了嗎。 小蝦看著阿衡,忽然來了一句——姐,什么叫同性戀。 阿衡的手僵了,靜靜看他——怎么想起問這個。 小蝦撓撓頭——我昨天,去澡堂子洗澡,有一個男的,老偷看我,我哥們兒說,這樣的人就是同性戀。同性戀好惡心呀! 阿衡皺皺眉,你哥們兒瞎說呢,這樣的人不是同性戀,是流氓! 小蝦眨著水汪汪的眼睛——那什么是同性戀? 阿衡想了想,語氣有些嚴肅——小孩子家,不用知道這些。下次再見有人耍流氓,直接揍他! 小蝦哦,似懂非懂,看著阿衡,卻是他從未見過的惱怒生氣。 Z大一貫在九月初開學,阿衡上大三了,課業比較重,決定八月底返校。 思莞開車,溫母跟著,要送阿衡到學校。言希念法律,開學時學校模擬法庭有排練,他是原告辯護人,抽不出空去H市,只同阿衡匆匆見了一面,便返校了。 那是她和他一起跨過的第五個年頭。在十年中,占了一半,算起來,似乎已經很長很長了,可是,在她未知終點的時候,卻總是覺得,這剩下的五年,遙遠到是可以和一輩子爭長較短的。 晚年時,總愛念叨著,那是他的十年,不是她的。她只是用五年愛上一個人,然后用兩年間忘了這個人罷了。 孫子笑著問她,您愛了那么久,兩年卻忘了,是不是因為愛得不夠深。 她想了想,輕輕握住在壁爐旁睡著的那個長著老人斑的男人的手,笑著開口——也許吧。 年少時,常有緣分,如果有更好的定義,她甚至不愿稱這一段是愛情。 *******************************分割線************************** 她們開學時,新生正在軍訓,常常有大二的師妹閑著沒事兒干,去cao場貓帥哥,回來拍桌子打板凳地流口水,最后票選選出新一屆的校草。 連小三小五都跟著師妹去看過幾回,回來兩眼紅心,臉都是紅的,跟烤乳豬一個色兒,最后栽在床上,把阿衡無影小四嚇了一大跳,摸額頭,才知道倆人中暑了。 無影呸了一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干什么正經事兒去了! 小三灌了一茶缸水才緩過來,擦擦嘴,說大姐你是不知道哇,今年的質量那家伙…… 小五激凸,直直站起來搶下句——那不是一般的好啊,orz,老娘等這么多年,終于等到真命天子了。 阿衡喂她喝水,好笑——你少說點兒話吧。大姑娘的,也不嫌害臊,在cao場站了一下午,軍訓的沒暈你們倒暈了。 小五晃著手里的金色索尼相機——咱啥都不說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