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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溫家獨孫,這個好,家中獨子,以后不用分家產。 老爺子越看越滿意,覺得這個當孫女婿確實不錯,正想夸孫女好眼力,家里姑娘又冒紅心嚎了起來——“爺,爺,這個更好!” 老爺子被孫女嚇得差點心肌梗塞,一轉眼,卻是一個看殺衛玠的絕美少年。 喲,家里還不錯,言家長孫。 哎,不對不對,他家還有一個小的,將來要分家產的。 于是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和孫女講了其中利弊,孟家姑娘羞答答——“爺爺,我可不可以,溫家食,言家宿,一女二夫?” 孟老抽搐。 然后爺孫倆每次看見溫言二少,就要抓在身旁,細問倆人家中境況,是否有破產的痕跡,溫家小姑是否敗家,言家小弟是否懂事。 思莞郁悶,誰是你家小姑。 言希挑眉,我家小弟懂不懂事,干你屁事! 可是,這樣的話是消退不了革命的烈火,愛情的熱潮的,再加上孟老是長輩,思莞言希雖然不耐煩,但又不好當面駁老人的面子,忍呀忍的,差點內傷。 于是,聽到孟老爺子傳旨,兩人都臉色大變。 言希哆嗦,問孫鵬——“貍貓來了沒?” 貍貓者,黎瑁也。言少苦思冥想的外號。 孫鵬咧嘴,達夷點頭。 言希抱頭——“那啥,我剛剛喝了兩杯酒,有點暈,先出去逛逛哈,哎喲哎喲,孫大鳥,你變重影了?!?/br> 大鳥者,鵬也。言小少未上學時糾結了三天想起的外號。 孫少冷笑——“好好,你盡管去。反正溫衡,正被那個大小姐批判得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br> 醉酒狀的言少立刻振奮,擼袖子,飛奔——“娘的死貍貓,老子跟你拼了!” 達夷膜拜——“不愧是宿敵!果然知己知彼!” 孫少笑——“兄臺客氣,好說好說。" 思莞嘆氣,無奈,也跟了過去。 這廂,黎瑁姑娘正嫌棄地看著阿衡——“溫衡,看在你是思莞meimei咱們未來可能過一家人的份上,我本來不想說你,但是你看看你,連個淡妝都不畫,相貌不夠卻不知道后天補,這么好看的洋裝穿到你身上倒顯得不值錢了。別人看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溫家教養不好!” 她是看到了言希之前對阿衡的親密,心中不痛快,故意找茬。 阿衡微笑不語,溫母見她不停數落著女兒,卻氣得臉發白——這又是哪家的教養,讓一個女孩兒這樣撒潑! 她雖然惱言希自作主張,但阿衡畢竟是自己的親生骨rou,想著自己也有過錯,不忍心責備,便和公公商量了,思爾那邊由他主持著,這邊,她和思莞把場面圓過去,教言希和阿衡不致心寒。這邊正拉著女兒陪著一些故交老朋友說話,卻沒想到突然蹦出個愣頭青,雖然很陌生,但聽著這姑娘說話不三不四,此時卻是一點容忍的心都沒了。 阿衡卻一直不說話,慢悠悠,微笑著,以退為進,只等著mama發怒。 這姑娘也夠有本事了,連mama這么好脾氣的,都被她惹惱了。 可惜,溫母還沒爆發,言希和思莞已經走了過來。 言希臉色有些發紅,像是走急了,看了孟家姑娘一眼,平淡打斷她的話——“孟黎瑁?!?/br> 孟黎瑁本來喋喋不休,轉身,聲音瞬間小了幾十分貝——“言希,思莞,我爺爺說,讓你們陪他聊聊天,喝兩杯酒?!?/br> 思莞看mama臉色不豫,偷笑起來。前些日子,孟爺爺還找爺爺聊過,含蓄地說了孟黎瑁的心意,爺爺本來不答應,但母親卻興致勃勃,一直想看看孟家姑娘是個什么樣。 思莞笑著介紹——“媽,這就是我之前跟你說過的孟黎瑁,孟爺爺的孫女?!?/br> 溫母的臉一瞬間變綠了,避重就輕,勉強開口——“你們孟爺爺不是讓你們陪他喝酒嗎,在A座,過去看看吧。小希酒量差,少喝點?!?/br> 言希含笑點頭,說著好,和思莞孟黎瑁一起離開,從頭至尾,目光卻未在阿衡身上停留一秒。 阿衡面上也沒什么波瀾,微笑看他們離去。 溫母臉色稍霽,帶著阿衡,給各家敬酒。阿衡能喝幾杯,雖然彼此并不熟識,說話卻很得體,因此宴會的氣氛一直很好。 溫母卻有些不贊同,低聲吩咐女兒——“去把你哥喊過來,讓他幫你喝點。你還要考大學,喝多了傷神?!?/br> 阿衡看了A座,思莞正給一位老人敬酒,言希伏在桌上,看情形似乎有些醉了。 阿衡正要說好,轉眼,一杯酒外加生日祝詞又來了。 等她喝完,說完客套話,回完禮,轉眼,思莞言希都不見了人。 阿衡怕他們喝多了,亂跑,就出去找人,看了樓梯,走廊,四周,都沒有見人。 侍應生忙著上菜,問了,都說沒看到二人。 阿衡望向窗外,天色有些昏暗。天氣預報,下午有一場大雪。 興許是去了洗手間吐酒? 阿衡想著,往七層里頭走。 越走越遠,越來越安靜。 窗外,天色漸暗,大雪將至,似乎與遠處的熱鬧喧嘩,用厚厚的黑色幕簾隔了兩重天。 阿衡有些遲疑。她站在洗手間前,并未聽到任何聲響。 里面,應該沒有人。 思索著要不要進去看看,走近一步,明燦燦的吊燈卻啪地,滅了。 有人摁了開關。 “言希,思莞?”阿衡低聲詢問。想著是兩人在和她惡作劇。 轉身,卻被攥入一個溫熱的懷抱中。 黑暗中,站著一個人,身軀模糊,樣子模糊,只有一雙眼睛,迷迷糊糊地,帶著氤氳的桃色和醉態。 它摸索著她的臉龐,一點點的,眉毛,眼睛,鼻子,臉頰,軟軟的指尖,帶著酒氣,卻冰涼刺骨。 阿衡打了個寒顫,想要掙脫,卻被它抱得更緊。 她幾乎不能呼吸,只能聽到他的心跳聲,一下下,緩緩的,有力的。 他開了口,平淡而尖銳的聲音——“你是誰?” 阿衡不作聲,知道這人喝醉了,沒了理性。 它摸到她的長發,輕柔韶過的指腹——“女的?!?/br> 阿衡哭笑不得。 而后,埋在她的發間,深深吸了一口氣,喃喃——“怎么和阿衡的氣味一樣?” 阿衡抽搐。想說一聲言希你別鬧了喝醉了就做個乖寶寶不要胡鬧乖乖聽話知道嗎。 話沒說出,黑暗中,那人擎住她的后頸,迫著她,抬起了頭,低頭,疾風暴雨,吻了上去。 她傻了,還沒反應過來,那人卻輾轉著,舌頭舔了她的唇,誘惑著,溫軟的帶著香醇的酒氣。 阿衡羞惱,不能成言,怕大聲喊叫,壞了言希的名聲,只是死命地推他。 那人舌尖舔過,卻笑了,瞇著眼,低頭,使勁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