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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判教了我就升官了!”小蝦眼睛亮了。 “你是……什么?”虎霸哆嗦地看著小蝦。 小孩子笑了,指著自己——“你問我呀,我是四大法王?!?/br> “你一個人,四大法王?” “對呀對呀?!?/br> “怎么樣,要不要加入?”言希揉了揉小蝦的帽子,大眼睛望向虎霸,笑顏如花。 虎霸望著言希的面容,晃傻了眼,不自覺地點了點頭。 “好,今后你就是八大金剛了!”言希很滿意,領導似地點點頭。 思莞辛達夷看著言希,很是無奈,由著他瘋。 “為什么,是,排骨教?”阿衡問。 “還能因為什么,不就是他喜歡吃排骨嗎?”思莞瞇了眼,看著言希單薄的背影,輕輕開口。 這樣呀。 阿衡想笑,可是心中卻有了微末的抓不住。 她小時候也玩過這個,不過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這么幼稚的東西被言希放大了,煞有介事故作的認真姿態,確是有些驚世駭俗的。 阿衡一向覺得自己最是理智,可自從走近言希的世界,覺得這個世界明明再清晰不過的事理,到了他的面前就會被扭曲得支離破碎,而后,像是堆積木一般,全依著自己的性子,再重新構筑一遍,編排出自己的邏輯。 這樣的人,雖然迷人,卻危險得再危險不過。 ***********************************************分割線***************** 開學了。 按照西林的慣例,新學期排座位,一般是按成績。 阿衡他們班是年紀成績最好的班,自然要把“成績第一”貫徹到底。班主任林老師說了,大家抱著書包都出去,按成績單,我喊一個,進來一個,自個兒挑座位。 也就是說,只要成績足夠好,愛哪哪去,成績不好,有個板凳坐就不錯了。 “歧視,絕對的人身歧視!”辛達夷在教室外對著大家嘀咕。 他的成績一向不錯,只可惜,去年期末考前玩游戲上了癮,理科有平時墊底兒不愁,可惜,文科門門掛紅燈,總體成績,班級二十多名。 辛達夷考上西林時,可是頂著數學奧賽第一的名頭金燦燦進來的,如今,年級榜里找不到人了,本來他神經大條沒什么,但是班頭林老師三天兩頭找他喝茶談心,誰受得了,于是,這廝為數不多的自尊心露了頭,眼下按成績排座位的政策嚴重刺痛了他稚嫩的心靈。 “溫衡?!绷峙勘е麅?,慢悠悠地點名,第二個便念到了年紀黑馬。 人群中發出一片噓聲。 “有?!卑⒑庾吡诉M去。 她坐在了老位置上,倒數第二排,靠窗。 念一個進一個,大家都裝作沒看到阿衡,離她十足遠。 這番模樣,像是對待什么傳染性病毒。 從開頭到結尾,都沒有人坐在她的旁邊。同桌,前桌,后桌,統統是空位。 真是遭人厭了…… 阿衡郁悶。 她又不是瘟疫…… 2003非典到來時,她們整座宿舍樓都被隔離了,后來被放出來時,也是這般情景,學校里的人只要看到她們宿舍里的人出來溜達,談戀愛看星星牽小手喂蚊子的,立刻格式化,所到之處清潔溜溜,那陣勢,可比班級小范圍隔離傷人多了。 可惜,當年的當年,年紀小,傻了吧唧的看不開,縮在烏龜殼里舔傷越舔越疼。 她記得自己,當時是望向辛達夷了的,那廝,當時是不厚道地扭了頭裝作看不見的。 比起其他生人,她雖口中未提,但心中還是厚顏地認為他們既是不算朋友,也算是熟人的。 但是,事實證明,是她多想了。 其實,并不清楚,自己的那一眼是不是代表了無助,畢竟,比起承認拒絕要容易得多。 事隔多年,辛達夷半開玩笑,對著阿衡說——“阿衡,你說你怎么會喜歡言希呢?明明我比他更早認識你的?!?/br> 阿衡想要開玩笑說言希長得有三分姿色,可是,那一瞬間,恍然涌上心頭的,卻并非言希的容顏,少年時的容顏已經在時光中褪了色,她唯一還能記得的,就是少年生氣時如同火焰一般生動美麗的姿態,在光影中,永恒,無論是哼著怎樣的曲調,瀟灑著哪般的瀟灑,這一輩子,再難忘記。 她說——“EVE呀,你還記不記得言希生氣的樣子?” 怎么不記得? 辛達夷縮縮脖子。 她戰戰兢兢過她的日子,平平淡淡卻充滿了刺激。偶爾,會在儲物柜中和癩蛤蟆大眼瞪小眼,偶爾,會在抽屜中看到被踩了腳印撕破的課本,再偶爾,別人玩鬧時黑板擦會好死不死地砸到她的身上,再再偶爾,輪到她值日時地上的垃圾會比平常多出幾倍…… 但是,再刺激還是比不過言希的突然出現。 那一日,她正在做習題,教室中突然走進一個人,抬頭之前,女同學們已經開始尖叫振奮,她揚頭,藍色校服,白色襯衣,長腿修長,黑發逆光,明眸淡然。 言希比辛達夷大一歲,跟思莞同歲,比辛達夷阿衡高一級。 阿衡之前聽思莞嘀咕著,言希去年曠課次數太多,一整年沒學什么東西,言爺爺有心讓他回高一重新改造。 可是,這來得也太突然了吧? 辛達夷看著,像是知情的,直沖言希樂,跟旁邊的男生說得特自豪——“看見沒,咱學校?;?,我兄弟言希!” 言希?;ㄖQ,由來已久。剛上高中,就被只追每屆?;ǖ那皩W生會主席當成了女生,三天一封情書,五天一束玫瑰花,愛老虎油天天掛在嘴上。言希對他吼著“老子是男的!”,那人卻笑得特實在——“美人兒,走,咱現在就出柜!” 于是,?;ㄖ鴮?,無可撼動。 這事兒,阿衡初聽說時,被唬得滿腦門子冷汗。 為什么,攤到言希身上的事兒,就沒一件正常的呢…… 班主任林女士剛說言希轉到班上,聲音迅速被湮沒。要知道,這位女士,講課時,可是前后兩座教學樓都能聽到回音兒的彪悍主兒,這會兒,嗓門倒是一群平常文文弱弱的小丫頭們壓住了。 果然,美人兒是這世界殺傷力最強的終極武器。 言希半邊嘴角上揚,眼睛平平淡淡的沒有表情,拿起粉筆,“言?!倍?,躍然于黑板上,規規整整兩個字,全然不是阿衡那日見到的才華橫溢。 她猜,他是怕麻煩,想要低調。 可是,在西林,便只是言希二字擺出來,也是再平凡不了的。 于是,下面繼續尖叫。 “言希,過來,坐這兒!”辛達夷指著身后的空位得瑟地像個猴子,竄上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