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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不惜將自己弄病了。雖然最后太醫將她醫好了,沒有法子留在京城,但也表示這姑娘真是個不怕死的。 想到陸菲婷在牢里的慘樣,陸菲容不禁想起那些被肅王克死的女子,她們都是定了名份或是進了王府后才死的,那么陸菲婷只是喜歡他……難道這也算是被克的一種,才會這么慘? “阿難,你知道的,六meimei不只是大伯的嫡女,從小到大祖母也寵她疼她,陸家沒有一個人敢對她不敬的,使得她的性子比較驕傲,自然事事爭個最好的。呵呵,六妹的夫婿可是寧城最古老最有財勢的周家的嫡長子,無論是家世還是人品都是上乘的??墒?,若與王爺比,周家嫡子的身份就差遠了。加上三年前,六妹她們陪祖母來京城,你們剛好回娘家,給她們瞧見了……王爺位高權重,比個小城市的世家子弟來說,自是不能比的。六meimei恐怕那時心里已經喜歡上王爺了吧??墒瞧鯛斎⒘四銥橥蹂?,而你的身份……說真的,論家世論才情論品貌,六meimei確實是比你高了不止一點?!?/br> 陸菲容將阿難從頭看了一眼,十分客觀地評道?!八?,才會讓幾個未出閣的meimei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br> 阿難無奈地笑了下,她這個二姐素來是個直爽的,她說這話是實話,倒是讓人生不起氣來。 “兩年前,六meimei嫁入周家后,聽說夫妻倆琴瑟和鳴,過得倒是和順??烧l知半年前,周大公子去鄰城拜訪友人,在路上遇到了山塌,與隨從侍衛們一起被埋了。等周家的人去將他們挖出來時,已經是三天后了,人早已經沒了。也不知道六meimei是不是不能接受這個事實,還是有別的什么原因,六meimei從此患上了癔癥。大伯將她接回陸家養病,聽說請了很多大夫來都治不好。不得已,大伯只好將她送到京城,希望宮里的太醫能治好她的癔癥。來到京城后,我聽娘說她一直安份地住在祖母的秋撫院里,極少出來見客,但病情發作得也少了,很快就能治好了的??烧l知道那天她突然病發了,才會害得你差點出事?!?/br> 陸菲容將事情解釋一遍,不由看了眼阿難的表情,發現她的神色淡然,除了些許的吃驚外,好像就沒有別的了。 陸菲容現在隱約有些明白阿難的性格了。未出嫁前,她對阿難的印象很淡,覺得那只是個資質比較差的、笑容比較甜性格比較乖巧安靜的庶妹,唯一的優點大概就是認得清自己的位置。而現在看來,似乎并不是那樣的。她將自己完全隱藏起來,只將最乖巧的一面表現出來罷了,面具下,應該還有一些別的。 陸菲容現在知道,阿難并不是個同情心泛濫的人,所以她所說的這些,或許會令她震動驚訝,但要想讓她再做些什么,是不可能的了。 所以,陸菲容今天來這里的目的做不成了。 陸菲容先前說,今天只是應丞相爹爹的要求來告訴阿難一些事,其實并不全是,還有一個原因是被老太太叫來的。 想到老太太,陸菲容真的嘆氣了,陸丞相家的幾個孩子,自幼在京中長大,與老人家并不親近,所以對老太太只有尊重并無太深厚的感情。而老太太偏袒大房二房的孩子,他們也很能理解的??墒窃倌芾斫?,也沒法子相信老太太在阿難被陸菲婷害得差點小產后,還能如此理直氣壯地讓她來向阿難求情,讓肅王將陸菲婷放了。 “說來,咱們陸家最近也是多事之秋啊,大伯來京城不久后,咱們在寧城的老家突然出了很多事情,有幾處莊子鬧出了人命,一些佃農鬧事不說,城中的很多產業也受到了影響,弄得大伯二伯近日都忙得焦頭爛額了。哎呀,差點忘記了,祖母說要回寧城了?!标懛迫菪Σ[瞇地說,“不過,娘說了,你現在懷有身孕,孕吐也厲害了些,就不用去送行了,相信祖母她老人家會體諒你的?!?/br> 阿難也笑起來,“那么只能麻煩母親多擔待了,等我身子好些,我再回府去找母親說說話?!?/br> 陸菲容笑了笑,又繼續說道:“其實祖母回寧城還有一個原因是咱們那個凌弟闖禍了,他在寧城毀了人家姑娘的清白,那姑娘的家人將他告到衙門去了,凌弟被衙役關到牢里了。祖母聽到這個消息,差點沒有昏厥過去?!?/br> 阿難瞪大眼睛,掩著嘴好驚訝地問:“凌弟怎么會做出這種事情來?”阿難滿臉黑線,話說,那還是個小屁孩好吧?真的能壞人清白了么? “可不是,他今年才多大啊,大伯娘又不是沒有給他準備通房丫頭,誰讓他偏偏犯賤看中了人家小姑娘,毀了她的清白不算,還讓姑娘的家人抓了個現行。事完后,又不想負責,被人家家長逼上門來。這還沒什么,可凌弟被逼急了,竟然說要納那姑娘作妾,生生將那姑娘的父母氣得吐血。那姑娘的父母說,他們好人家的女兒,絕對不會給人作妾,如果凌弟敢逼他們女兒作妾,他們寧可不要這條命,也要將這凌弟告到衙門。若是衙門不理,他們就上京來告御狀……” 陸菲容說完后,定定地看著阿難,仿佛想找出些什么東西。 阿難任她看著,心里覺得陸少凌這回絕對是慘得不能再慘了。不過,這又關她什么事呢?她知道這些事情發生得太過巧合了,陸菲容會懷疑到肅王府也是應該的。 其實阿難心里也未償沒有懷疑這些事情是不是某位王爺在幕后cao縱的,畢竟他可是個封建社會的王爺,從小在吃人的皇宮里長大,再怎么剛正不阿,也不可能是個善男信女。而他絕對有這個本事。 不知怎地,阿難打從心里覺得,陸家的這些事情或許這些只是個小兆頭,以后估計還會有更倒霉的事情發生呢。 阿難覺得吧,寧城的陸家要死要活,全憑某位王爺一句話確實沒錯,連一朝丞相都沒有他說的話這么有用呢。 陸菲容又和阿難說了些話,見阿難精神不濟,便帶著兒子告辭離開了。 期間,陸菲容也沒有說什么求情的話來,仿佛今天來,就是為了讓阿難知道陸家的情況的。陸菲容不說,阿難也當作不知道,午膳時勉強吃了些,坐了會兒,便上床睡午覺去了。 睡得迷迷糊糊間,阿難感覺到有人在摸她的臉,然后聽到了模糊的對話聲。 “……以后本王不在,不準放些不相干的人進來擾了王妃?!?/br> “是,王爺!” 阿難睜開眼睛,發現坐在床前的男人,睡得迷糊的腦袋還未清醒,只是呆呆地看著他俊秀的臉,仍是那副繃得死緊的嚴肅表情。 見她發呆,楚霸寧微微皺眉,俯身在她唇上咬了咬,讓她淺色的唇瓣恢復些許血色。 阿難被他咬得清醒了幾分,略略撇開頭,遲疑了下,方問道:“王爺,陸家的事情……” “是本王下的命令?!?/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