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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府里的,若是知道給她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讓下人打他們甚至讓他們給自己跪下贈罪。王氏知道這事情鬧大了,她絕對會被推出去頂罪,現在只期盼著沈仁是個值得托負的,將她保下。 王氏心中千回百轉,抬眼看到木然地站在一旁的溫氏,眼里露出些許輕蔑,一個抓不住丈夫的心也生不出個蛋來的女人,若不是占著正妻的名頭,武川侯夫人也要保她,她早就將她拉下這位子,憑她的手段,讓沈仁寵妾滅妻不是問題,唯一的麻煩是武川侯夫人。 想罷,王氏心中暗恨,這老太婆真是個變態,哪有母親當得像她那樣子的,兒子都三十歲了,還將之當成小孩子一樣恨不得晚上都和兒子拱一個被窩,兒子若是寵哪個女人,就橫挑鼻子豎挑眼的,簡直是不可理喻! 武川似夫人哭了一陣,冷冷看了一眼王氏,方讓兒子好生歇息,然后去梳洗一翻將自己弄清爽,便帶著兒媳婦,耀武揚威地往溫府別莊去了。 ****** 夏日午后的蟬鳴聲聲,偶爾微風徐來,拂過柳梢頭,帶來些許涼意。 緋衣走進來的時候,便見到穿著青衫的少年窩坐在靠墻邊的美人榻上,手里抓著一本書昏昏欲睡。明晃晃的日光中,膚如白玉,那平凡的眉眼顯得柔美,這個少年并非如眾人所說的那般平凡,看得久了,多了一種說不出的韻味,讓人忍不住一看再看。 或者說,該稱為少女才對。 緋衣的視線落在那寬松的衣袍下胸前微微的起伏,心里有些許的安慰,總算是腫起來了,雖然現在還小,不過沒事,她天天給她做木瓜牛奶茶,就不信將來不波濤胸涌。 可能是聽到她的腳步聲,少年瞬間睜開眼睛,發現是她后,又閉上眼睛繼續昏睡。 緋衣不以為意,她知道她自小的警覺心就強,開始到溫府時,甚至一點兒風吹草動皆能讓她驚醒,然后是整晚都睡不安穩。她也知道這是與小姑娘小時候的遭遇有關,那樣環境下整整兩年的掙扎求生,一個小孩子沒有瘋掉已經算好了。幸好這些年安穩富足的生活漸漸安撫了她心底的惶惑,現在已不會像小時候那般一點風吹草動也驚起害怕的程度。 “少爺,武川侯夫人上門了?!本p衣說道。 原本打算繼續睡覺消磨時間的溫彥平瞬間睜眼,眼里一片清明,看向緋衣說道:“她來興師問罪?” 緋衣點頭,“看武川侯夫人的意思,確實是這樣。她看起來很生氣?!?/br> 溫彥平及幾個熊孩子做的事情緋衣也是知道的,畢竟小路子去打探的事兒,也經了緋衣之手,甚至將武川侯誘到樹林里,也是她讓人悄悄到武川侯別莊遞的消息??梢哉f,將武川侯之子暴打一頓給阿雪報仇的事情都是他們一手計劃的。 溫彥平一聽,便一躍起身,抓起桌上的短劍束到手臂上,然后換了一身正裝,使出了門。緋衣看她風風火火地出門,有些無奈。 溫彥平來到偏廳,并沒有冒然進去,反而躲到窗邊,探著腦袋張望。 偏廳里,如翠笑瞇瞇地坐在主位上,一副溫良好說話的模樣。一個滿頭珠寶翠玉的四旬婦人怒氣沖沖地坐在客坐上,看她一臉刻薄相,應該就是厲害無比的武川侯夫人了。武川侯夫人身旁站著一個氣色不好的婦人,身條似柳,柔弱纖細,應該就是不得婆婆和丈夫待見的溫氏。 溫彥平看了會兒,發現那武川侯夫人說話就像連珠炮一樣,讓人插不上嘴,指桑罵槐的本事極強,口口聲聲要為被打的兒子討個公道。如翠姑娘坐著喝茶,面上笑瞇瞇的,其實已經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不過每次被質問時,她卻能口齒清晰地回答,回擊得干凈利索,每每將武川侯夫人氣得差點一個仰倒。 武川侯夫人喘了很久的氣才喘勻,心中暗恨果然是個丫環胚子,如此難纏才能爬上溫良的床,被聘為正妻,出身卻連武川侯府里的一個妾也比不過,不過是上輩子燒了個好香罷了。 溫彥平原本拎了劍過來,打算若是老太婆不講理,不介意煞煞她的威風,可現在看來,她家娘親果然是個本質氣人的二貨,絲毫不落下風,她出不出去都不要緊了。 只是,這老太婆真的好討厭啊,這嘴巴也特不干凈了,什么臟的臭的都能說,有什么方式能讓她閉上嘴呢? 溫彥平想了想,低頭看向腰間掛著的佩飾,將上頭用瓔珞穗子解下,拾起其中一顆小珠子,捏在手中,內勁暗發,打向武川侯夫人的啞xue。 “……” 原本刺耳的聲音嘎然而止,這突如其來的靜寂讓如翠和溫氏都有些莫名其妙地看向武川侯夫人,只見她嘴巴張張合合,就像表演啞劇一樣,沒有絲毫聲音。 武川侯夫人很快反應過來,頓時大驚失色,雙手掐著自己的脖子,滿臉驚恐,失手打翻了桌上的茶盞。 “武川侯夫人,您沒事吧?”如翠姑娘關心地問了一聲。 “娘……”溫氏忙拍著她的胸口,木然的臉適時表現出關心的模樣。 因為武川侯夫人突然的失語癥,此次興師問罪只能鎩羽而歸,整個人像被嚇壞一樣,匆匆忙忙地走了。 溫府別莊的下人們幸災樂禍地將武川侯夫人送走了,不明真相的下人們覺得一定是上天看不過武川侯夫人這種強硬又討人厭的嘴臉,才讓她得了失語癥。當然,他們不知道,武川侯夫人的失語癥在出了溫府別莊不遠后,又好了。 見人走了,如翠低首盯著角落里一顆紅色的珠子,然后叫道:“彥平,還不出來?!?/br> 話剛落,就見一個身影從窗口翻進來,朝她討好地笑著。 ☆、第130章 看著朝自己笑得諂媚討好的少年,如翠忍不住笑起來。她本就不是個循規蹈矩之人,知道武川侯夫人剛才莫名的失語癥是她干的,卻也不責備,只是道:“小心點兒,別給你爹知道你搗蛋,不然又要讓教養嬤嬤們教導你規矩了?!?/br> 溫彥平厚著臉皮道:“到時娘你就幫我求求情,轉移爹的注意力就行了?!?/br> “別想得太美好,溫大人心兒里明著,只是不愿意計較罷了,不然若要罰你,你也跑不掉?!?/br> 溫彥平鼓了鼓腮幫子,惱道:“明明就是他們家的小妾先欺負阿雪,現在卻來討公道,好生沒理,果然是些不講理的主兒?!毙睦飷琅灰?,原本是想放過武川侯之子的,現在小姑娘決定今晚就要去將他揍一頓。 “恐怕他們是有所倚仗才會這般放肆?!比绱湟膊皇莻€傻的,自然聽得出先前武川侯夫人透露出來的意思,雖然不知道誰給她那么大的膽子,但他們也不怕,敢同他們耍心眼兒,讓溫大人去玩死他們。 溫彥平聽罷,有些忐忑,絞著手指,問道:“娘,我們闖禍了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