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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知道對方是幾級工資, 透明的不得了, 像是顧小麥這樣的部隊里的人員, 排長以上就可以參照的單子核查,像是顧小麥這樣的情況,即使差點,算個副排級, 那55塊一個月也是穩穩的,若是正排級, 怎么也有66塊了, 雖然因為是文職,少了點工兵營一線人員的特殊補助,可到底人也輕省了好些, 不用日日在外頭苦熬了,這樣算其實還是很占便宜了。 更不用說只要熬上幾年,確定了在部隊發展,不會被裁撤退伍,不但有不斷升職加薪的機會,還能從第五年開始,領取百分之十的軍齡補助,這樣一想,阿米就覺得這方子給的實在是在劃算沒有了。西北那個地方有多苦,阿米自己去過住過自然是一清二楚的,能讓還沒有完全長成的顧小麥坐上輕松的位置,給身體減壓,別說是一張方子了,就是兩張三張,阿米覺得也值??! “那到底是不是升官了?怎么聽著怪怪的。阿米啊,你聽明白沒有?咋去后勤了?” 顧大伯從上幾回就聽說著部隊也要方子,心里就是一個咯噔,只覺得這是遇上好機會了,想著用著方子給侄子鋪路,想讓老顧加出一個正緊的官,如今好容易有信了,怎么這官聽著不對呢?難道部隊向沒了咱們的東西不給好處了?早年間也不是沒有,逼著厲害的也不是沒見過聽過,可那不是沒解放的時候嘛,按說這是咱們自己的軍隊,不該??!顧大伯疑惑的眼神太明顯,那詢問的意味也太昭然若揭,就等著阿米給答案呢,估計若是答案不理想,那黑臉有的看了。 再是個立場堅定的,本性良善的,遇上自家利益問題的時候,其實一樣有點不著調,你說往日挺擁軍的一個人,怎么就能覺得這是部隊要漂沒了方子呢? “雖然不是正經的排長,不過也享受排長的待遇,文職的稱呼是麻煩了點,我也不是太懂,反正啊,只要我哥工資待遇上不給他含糊,軍官,證上也寫明白,別的也沒什么要緊。說起來我哥進入部隊才多久啊,能有這樣的發展已經很不錯了,像是他這么大的,好些人還在新兵營呢,可我哥呢,這會兒不僅是干部,還能坐辦公室,這福氣,我聽著都羨慕?!?/br> 阿米這話說的實在,顧大伯聽著眼睛都瞇起來了,不住的點頭,隨即又低頭不知道在掐算啥,好一會兒才和阿米說道: “這樣算,你哥這日子總算是不用愁了,這級別定下來,工資也不差,那以后就是結了婚,也不用愁怎么過日子了,阿米啊,這樣想想,你爹媽走的實在是太早了,要是能在熬一熬,到了如今,這日子該有多美啊?!?/br> 顧大伯這說的絕對是真心話,他是真心覺得這堂兄弟兩口子沒福氣,看看這才過了多久,一年多點罷了,如今小麥那孩子成了干部了,這工資比縣城的技術員都不差,吃穿還都是國家的,時不時還能弄點緊俏東西,這本事,若是爹媽在,估計走出去都能飄起來。這周邊有幾家的孩子有他那大侄子本事的。 還有阿米,別看孩子還是個未成年的,可掙錢本事一樣不差,就是沒了這做香皂的方子,也一樣靠著打獵能混個不錯的收入,別以為他年紀大了,老眼昏花,這一幫子孩子雖說明里好像不如去年的出席好,隔三差五的能拿出來的獵物都不怎么地,除了各家自己吃的,能換錢的不多,可暗地里呢?村子邊上那山道上的車輪印子哪兒來的?小子們隔三差五的少幾個人不知道溜達到哪兒去的時間,在想想孩子們一日日紅潤的臉,還有什么不知道的?更不用說著一群里頭還有他家的小子呢,即使不當什么叛徒,小狐貍也永遠都不是老狐貍的對手,在顧建國屋子里轉一圈他就能把臭小子的小金庫給檢查一遍,清點一番。 這些孩子這是長大了,知道什么叫收斂了,知道財不露白了,好些獵物都偷偷摸摸的處理了唄!這掙多掙少且不去說他,他也沒心思查個底朝天,就看孩子們一日日的越發的壯實,臉色開始變得紅潤,顧大伯就覺得十分的滿足,他們這一輩人星星苦苦大半輩子的額圖個是啥?還不就是想著讓自己的孩子們過得比自己好?如今看到了這樣的希望,能不滿意? 所以啊,顧大伯索性來個難得糊涂,對這些孩子的小手段也不去阻止。不去揭穿,只是兒子侄女拿來了就吃著,有錢上繳就收著,看著他們一點點的成熟,長大。也因為這樣,所以對阿米爹媽早死更是唏噓的很。兒子閨女一個個都不是簡單的,不說是什么人中龍鳳,也妥妥是一時瑜亮,照著這個形式下去,以后這兄妹兩個只怕是前途不小??!爹媽卻沒能享到福實在是太遺憾了。 既然阿米他們的爹媽不成,那自己這個大伯怎么的也要盡到長輩的義務,多叮囑幾分,多替他們盤算些。 “你哥那邊花錢的地方不多,讓他多攢錢,以后結婚養孩子,都費錢的很。另外聽說部隊隨軍家屬給分房子卻要自己收拾,這個也要錢,攢著,除了買家里用的上的大件,其他的都別花,你哥要是在咱們這兒找個媳婦,那還好點,花不了幾個錢,要是找個干部家的孩子,城里孩子什么的,那就費事兒了?!?/br> 說道顧小麥的親事,顧大伯難得有點八卦,扯著阿米這么一個十歲多一點的孩子毫無顧忌就說起了自己聽來沒多久的事兒。 “前幾日我聽人說,鐵路局那啥干部的閨女出嫁,又是縫紉機,又是自行車,還有個收音機,剛開始還以為這閨女家疼孩子,講究多,后來人說了我才知道,那都是男方先送過去當聘禮,然后當天在當嫁妝送過來的,你說說那得多少錢?這一個媳婦娶的,都傾家蕩產了,聽著還不止這些,手表,毛呢衣裳,小皮鞋,全套新家具,就沒有一樣便宜貨。我算了一下,按照這個算,這一個媳婦,怎么也能值一二千塊,老話說什么千金小姐,這可不就是千金嘛?!?/br> 這個形容詞一出來,阿米都有點想要笑噴,好在她好歹壓住了,不然那這場面可真是不能看,這會兒人可是在吃茶呢,噴一臉算什么事兒啊。 “大伯,我哥心里有數呢,哪里會選這樣講究的人家,就是真遇上這樣的,我哥也不會為了娶個媳婦就敢把家給霍霍了。他還要顧著我呢?!?/br> 阿米這么一說,顧大伯也有反映過來了,感覺自己好像說的是有點那個啥啊,忙胡亂的點了點頭,一臉肯定的說道: “是,是大伯想多了,小麥那個孩子最重情誼,對你呀好,早年小的時候就知道護著meimei,如今大了,本事,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