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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個太監奴婢的容易混了去,不如改了吧,你看如何?”小順子竟然喜極而泣:“果真可以嗎?”賀赫赫道:“當然可以!為何不可?我還要收你到沙家,你沒親人,只把我當親人好了?!?/br>小順子感動得落淚。賀赫赫又問長謠:“你說叫什么好?”長謠便道:“那便叫沙順玉好了?!?/br>小順子一邊抹淚一邊說:“那豈不犯了玉娘娘的諱?”“這有什么?宮中丫鬟叫金叫玉的多了去了?!遍L謠又道,“況且她知了說不定還樂意至極?!?/br>小順子聽了這話,總覺得長謠話里有話,心里卻仍是感動居多,落著淚謝恩了,從此便更名為沙順玉。也正如長謠所言,玉交枝知道了沙順玉的新名,倒是很樂呵。剛讓沙順玉認了沙家的宗,本是件喜事,玉交枝也正打算組一臺戲,借賀赫赫的威名擺個筵席,略賀一賀他,怎知沒過多久,便傳來了沙大學士急病去世的消息。那到底是賀赫赫這一人身的父親,少不了有哀傷之嘆,無端端就死了個爹,叫人怎么不展愁眉!沙順玉又哭道:“都是我錯,必定是我克死了老爺!”長謠道:“不能怪你,看諜文便知,他在此事之前就病危去世了?!?/br>那賀赫赫卻對納蘭秀艾說道:“何以老父病了,我這邊全無消息?要等訃告來了才知!”沙青因見賀赫赫竟然質詢這位脾氣不是很好的君王,忙抹了眼淚說道:“二哥您失言了?;噬先绽砣f機,怎么曉得?”納蘭秀艾卻不生氣,還軟語道:“此事的確是朕的疏忽。因他在先皇在世時就告老歸田了,而且一去去了江南那么遠,朕便沒留心,都是朕的過失?!?/br>賀赫赫也覺得自己不占理,罵錯人了,便不說這個,轉而道:“老父病重,我做兒子的不能在床前伺候,他現在去了,我若不見他老人家最后一面,不在靈堂上哭上一哭,他也算白生我這個兒子了!”納蘭秀艾勸道:“江南山高水遠的,你身體又不便……”賀赫赫截口道:“難道你要讓先父無兒送終?”納蘭秀艾便道:“朕還沒說完了!朕的意思是,讓他回京安葬。讓他安葬名臣陵,倒不負他了吧?”賀赫赫正要說話,納蘭秀艾又道:“朕會讓人以冰玉打造棺材,保他尸身不腐,快馬加鞭送到京城,一路有誦經,又有護法,保管七日內送到京師,你看如何?”賀赫赫便道:“那豈不是大費周章?”納蘭秀艾道:“也還好吧,朕是一國之君,他是一國國丈。這點排場算得什么?你大可安心?!?/br>賀赫赫才方休罷,只等那靈柩抬回京城。而皇帝并無食言,那靈柩確實七日之內抬回了,只在第六日晚上回的,因為太晚了,納蘭秀艾讓別驚動賀赫赫,便在第七日早上,才命人傳消息,讓賀赫赫梳洗過出宮,往大學士府里去。賀赫赫出門自然坐的是瓔珞華蓋的馬車,拉車的馬兒還裝飾得很隆重,寶石珠鏈都套上去了。賀赫赫一看,想起自己參與宴會典禮時滿頭珠翠的痛苦,便悲憫地說:“你們這樣做,有沒有考慮過馬兒的感受?”仆人們便將馬兒的裝飾品拿了下來。本是小順子現下叫“順玉”的,名字改了本色不改,又滿口“皇后真樸素”“皇后真愛護動物”的拍馬屁。賀赫赫又看了看那馬車,因為是去辦喪事,因此馬車是藍白的,前頭也垂著大大的白玉玉璧壓簾,玉璧下掛著精致的白色穗子,馬車四角無不掛著素色的珍珠以及俏麗貝殼,馬車看著雖素,卻也是很華貴的,想來是納蘭秀艾特意吩咐的。宮人移來一個木板做的斜坡,把賀赫赫連著輪椅順著木斜坡往上推,另一個宮人打起簾子,直接將賀赫赫連人帶輪椅推上了馬車。馬車既高且闊,賀赫赫坐著輪椅也覺得寬敞,長謠也進了這個馬車,只在馬車里備著的椅子上坐了。沙青因在后面的小馬車里坐,里頭還有陪侍的蓼蕭。沙青因問道:“小順子……啊不,順玉也在大馬車里?”蓼蕭道:“是的?!?/br>“她不過一個奴婢,現也配姓沙!”沙青因十分紅樓夢潑婦風地啐了一口,“也在大馬車里了,本宮倒要跟在她屁股后!”蓼蕭忙說道:“這算什么,她今日姓沙又如何,還不是個婢子。她就是坐大馬車又如何,還不是去伺候人的?!?/br>沙青因卻冷笑道:“就是本宮到了皇后面前,也是個伺候人的?!?/br>蓼蕭只覺得沙青因品位越高反倒越難滿足了,自然是越難取悅,只能擠出一個笑,說:“那君上就在這兒,讓奴婢伺候豈不最好?”沙青因卻冷笑道:“你伺候我作什么?伺候得再好,也不及別人能認親認戚的!再說了,本宮可是謹守綱常之人,就算他日讓我怎么得意了,也不會那般羞辱門楣,讓奴婢臟了自家的祖宗名牌?!?/br>蓼蕭只得說自己永遠忠于沙青因,又永遠謹守本分不敢奢望,如此那般,賭咒了一路。倒是前頭馬車比較和樂融融。長謠一邊幫賀赫赫捶著腿,一邊打著盹,倒是可愛。賀赫赫又與順玉說:“現今停靈何處?”順玉答道:“便是在大學士府,說起來,咱們也好久沒回去了?!?/br>賀赫赫又道:“是呀……”賀赫赫不禁又想了許多,初重生回來的時候,他說話還帶點現代廣東腔呢,現在,他已經可以張嘴就來紅樓腔,各種“忒”“啐”“如此”“巴巴的”運用自如。而且,他已經變成了一個純基佬、純零君,完全的入鄉隨俗,倒像這邊的人多些。不過說起來,他上輩子就是這邊的人嘛,只是年紀輕輕就送了給河神罷了。順玉見賀赫赫面露愁色,便知他又為往事傷懷。她一路看著賀赫赫由吐槽受變成苦逼白蓮花受,她也心里發苦的,忙說點別的引開賀赫赫的注意:“你可知,這個新任大學士也是剛封不久的?!?/br>“哦?”賀赫赫愣了愣,道,“那是什么人?”順玉便道:“說起來,他也該叫您一聲‘姥姥’?!?/br>“姥姥?那不是女人才叫的嗎!”“女人叫‘姥姥’,男人叫‘佬佬’?!表樣癖阌檬种冈诳諝庵斜葎?,“立人旁的佬?!?/br>賀赫赫道:“我這個年紀還能做姥姥了,所以他是親戚了?”順玉捂嘴一笑,道:“這倒是個典故,您原不知道的。多年前來了一個人,對著先老爺張口叫太祖太爺地亂叫,先老爺嚇了好一大跳,仔細歸究起來,原來那人的祖太太與我們的祖爺爺是指腹的,因為不是同性別的,所以就結拜了,沒結婚,算得上是義兄妹。然則那個義妹又有個堂哥哥,那個堂兄到江南捐了官,便在江南那邊定了下來。那堂兄也勉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