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
垂目之際,身子被突然陷入那個熟悉而溫暖的懷抱里,耳后是他纏繞的氣息。 “你趕緊……松開…松開我?!?/br> 看著日光,彧兒也該從奶娘那里過來了。 “……” 圈在腰間的手不安分的從襟口里緩緩探入,一寸寸爬上來。 “不可以!” 我用梳子的手一把按住衣里的企圖,“彧兒要來了?!?/br> “好?!?/br> 可是他還是只是抱著,順好頭發放下梳子,歪過身子推脫他的禁錮,“你先……” 只覺得天旋地轉,他一把扣住叫人不能自已,腰間的大手覆上胸口,再一次在他的攻勢下化作一灘水。 “小姐,小公子今天……” 玉錦歡喜地聲音在空氣中戛然而止,我終于回神看到了她臉上的驚愕,“玉錦……玉錦告退?!?/br> 劉駿松開時回頭去看門口,早已銷聲匿跡了。抬眼狠狠地瞥了一眼面前的男人,用力推了一把,起身朝屏風后去整衣裳。 “我好不容易見你一次!” 披上外袍,劉駿探出個腦袋,臉上懨懨。 不去理他,徑直繞過往外走去。 “你要去哪?就……給我撩這兒啦?” 實在是受不住他的瑣碎拉扯,“我去把彧兒抱來,讓玉錦準備膳食,等會不還要去木榨林嗎?” 這才放了手,我終于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我怎么不知道他是這樣的呢? 夏季炎熱,彧兒整日圍著個金紅錦鯉肚兜甚是可愛,用過乳汁更是惹人歡喜。我坐在貴妃椅上微微晃著身子輕哄著懷里的兒子,“你有沒有想過是什么人cao縱著這事?” 劉駿晃了晃腦袋,沒說話,埋頭大吃。 “唉,我問你呢?” “我昨夜勞心勞力,就不能等我吃飽了?” 低眸小聲啐了一口,臉肯定是紅的。 “有你在身邊,水都是甜的?!?/br> 一把推開身邊的劉駿,慍怒道:“你怎么是這樣的呢?合計之前你是戲弄我呢?” “我怎么戲弄你了?”堆笑的臉上滿是寵溺地將我和彧兒圈緊懷里,“這兩日隨他們去鬧騰,只要不來郡城里,人都齊了才好鬧事,為何咱們不來個將計就計,抓到煽風點火的人,不就出來了?” 我看向肩上閉目的人,在此之前我竟信誓旦旦地要維護流民,以自身之力去給他們一個安生,甚至都會想到若是事態嚴重會有與他身份相觸的準備,一切是我想的太簡單了。 懷里的彧兒發出一聲嚶寧,復又睡了過去。 入夜,柳元景匆匆回歸便直奔碧落閣,不出所料,又新增了一批流民,是從揚州過來的。 “最近流民的聚集可知已經有幾個郡縣的人?” 劉駿看了一眼玉錦懷里的孩子,彧兒正伸手胡亂揮舞,他伸出指頭給他握緊,抬眼看向地上的柳元景。 “回稟皇上,就現下的人都有栗州,栗州,和揚州的?!?/br> “嗯…”劉駿的眼瞇縫著,“再等等看,兵崗在關卡設好了?” “是!” 夜里他抱著我遲遲沒有入眠,微光里我倚在他的肩頭,聽著空氣里微弱的心跳聲,一聲聲篤定。 良久,他側過身來,握緊我的腰身貼向他,“還有多久?” “嗯?” 他眼里充滿了熾熱的期待。 “等一等吧,等到一個好的時機,等到天下能忘我,讓我從新出現?!?/br> 他沒有說話,擁著我深深嘆了一口氣。 “你要相信我有能為你們解決一切的信心?!?/br> 我相信,一直相信。 天一亮身邊的褶皺冰涼,他應該已經出了關口了。 流民果然還在增加,從四面八方而來,思慮一番不好妄想,還是讓柳元景送來一張劉宋疆土軍圖,昏黃的牛皮紙上墨黑的山川江河,大道小路,栗州,冀州,歷陽,揚州…… 民不聊生定會有暴動,牽動了政亂,群雄再次紛爭,黨羽四分五裂,天下只能經歷又一次的整合,而這個整合是有預謀的動亂。 “柳將軍,本宮敢問這栗州和冀州后來都是誰的管轄?” “娘娘,皇上新亭即位后,這兩個郡城是王元慶和劉天長的看管,他二人都是薛安都將軍的心腹,都是當年一起揭桿起事的?!?/br> “那…歷陽和揚州呢?” “歷陽是李懷,揚州是劉義宣的舊部張揚?!?/br> 此時,我不敢輕易茍同我心里此刻的想入非非。 十月,木榨林開始有了傷兵暴動的亂事,流民在煽動之下開始攻擊兵崗的士兵,幾次下來,潛伏探知了煽動民意的幾張臉,仍未有輕舉妄動。 劉駿趁夜里調了三隊兵馬潛入武陵,他說未雨綢繆。 果然到了下旬,流民的暴動開始有組織起來,首領頭目漸漸清晰,既然已經成熟了,總是要收線上鉤的。 是夜,兵崗輪換之際,武陵郡城破了,碧落閣里我一直坐到了天亮,日光出頭,柳元景凱旋而歸。 “娘娘,他們招認是薛安都的部下!” 不是我在想入非非,是危在旦夕了。 十一月四日風雨大作,飄搖過來的是覆蓋了建康城里所有的蜚語。當我聽到風聲時第一次有沖到建康去的渴望,天下是他一手平定,如今整個天下在逼迫他讓位,只因謠傳他不是先帝之子。 此刻劉駿在孤軍奮戰,不是戰場,而是輿論的煎熬。 建康城要動蕩了。 暗地里薛安都從未停止煽動百姓間的言論,他在要整個天下與他為敵。 除夕之夜永和門被薛安都圍得水泄不通,城里的百姓紛紛響應,威逼劉駿讓位年幼的侄子,一個不足三歲的小兒。 ☆、清冷榮華 孝建三年內亂終于爆發。大年初一以薛安都為首的軍民圍堵了永和門三天三夜,初三柳元景親率五萬大軍護送太妃路惠南回朝,初四清晨于皇家祭壇親自向群臣宣讀了元嘉皇帝生前的最后一封真跡,千鈞一發之際挽回了戰苦,另一方柳元景從外圍包抄將薛安都一黨悉數捕獲。 “你不該這樣心急!” 身上穿著當初冊封淑妃時的金紅錦繡華服,再看,仿佛已經恍如隔世。腰間幾重的繡邊腹腰帶緊壓著我透不過氣。建主殿后的議事閣就是皇上的御書房,夜里的風有些清涼地刺骨,我仰著頭,推門卻是一陣嘆息…… 劉駿蹲在地上的臺階,眼里黯淡無光,有幾分悲切,見我過來輕拍身側的空位,我輕輕提著裙擺坐了過去。 “南兒,你說我們為何要錯過?” 我不明白為何他會這樣說?抬手想撫平他眉宇間的緊皺卻被生生回絕,劉駿避開了我的手指,它就僵在半空。 “還是你根本就不相信我,朕,有平息一切的能力?” 他的身影搖晃,一步一步離我,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