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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就休息!” 葉深想到那晚在冰場上,一遍遍摔倒又一遍遍站起來的女孩,對她的保證缺乏信任,連睫毛都沒動一下。 陶鹿卻執拗,繞到他面前,還舉著手,“真的,葉哥哥你相信我!我是專業的!” 這倒是真的。 葉深垂眸看她兩秒,挪開視線,已經看到了舞蹈訓練室的招牌,邊走邊道:“又倒著走路?還沒練舞,先摔個大馬趴?!?/br> 陶鹿正過來,嘴上笑道:“我都能倒著滑冰呢,倒著走路算什么呀?灑灑雨小意思啦!” 陶鹿對舞蹈訓練室顯然很熟悉,領著葉深穿過在練功房外拎包等候的mama們,有種摩西分海的氣勢。她敲了敲練功房開著的門,吸引了里面人的注意。 “鹿鹿!”室長曲老師驚喜叫道,張著雙臂迎上來。她三十歲上下,淡妝素雅,白襯衣闊腿褲,在一眾穿著黑色緊身舞裙的漂亮小姑娘中間,反倒顯眼。 曲老師迎著久別的陶鹿,那一眾原本在練舞的漂亮小姑娘們卻齊刷刷都望向了陶鹿身邊的葉深,一個個舞也不練了,三三兩兩說著話,時不時紅著臉偷瞄葉深兩眼。 葉深單手插兜,拎著筆記本電腦看陶鹿和練舞老師講述情況。周遭無數妙齡少女羞□□慕的視線,仿佛根本落不到他身上。他神態自然,只是嫌練功房燈光太亮,把棒球帽的帽檐又壓低了幾分。 他無知無覺也好,習慣了也好,陶鹿卻不是瞎的。 她三言兩語跟曲老師說明情況,忍不下去了,推著葉深手臂,“葉哥哥,你在外面等我吧——看,外面還有長椅可以坐。不然,”她閉了閉眼,痛心道:“你回基地也行?!?/br> 葉深微訝地垂眸看了她一眼——這小孩刷了三十多條微信,不就是為了讓他陪她過來么?這會兒是又鬧什么呢?他頂起帽檐,仔細看了陶鹿一眼,確認她說的是真心話,便從善如流,退出練功房,在外面長椅上坐下來。 好嘛,這會兒變成被眾mama圍觀了。 葉深不言不語,把筆記本電腦往腿上一架,打開剛擬定初稿的規劃書,神情自若繼續干活兒。他靜氣專心的功力深厚,投入做事的時候,周遭什么都干擾不了他,這會兒周邊mama們的小聲議論、好奇偷瞄,都被他自動屏蔽了。 只有規劃書上一個個黑色的字,扭動著畫出了TK戰隊未來的藍圖。 規律輕微的鍵盤聲,忽然冒出“嘭”的一聲響。 這聲響太過突兀,沖破了葉深潛意識里對“白噪音”的定義。 他正在敲鍵盤的手指猛地定格在半空中。 下意識的,葉深起身,幾步跨到練功房門前。 門已經關上了,透過門上部的窗格,葉深一眼就望見了陶鹿。 她正一手攥著欄桿,一手扶著腰從地上艱難地爬起來,纖瘦的背影、凌亂的發。她似乎閉著眼睛,手指在地上摸索——曲老師快步上前,撿起甩在地上的黑色發圈,遞到她手中。她熟練快速地又挽起發髻,按著欄桿站起來,轉過身——唇是笑的,臉頰上卻又蜿蜒著水澤。 葉深頓了頓,目光挪回她眼睛里。 眼睛是笑的。 他不知何時握起的拳,松開了。 同一時間的頤園內,溫醫師卻正在與陶鹿的mama盧碧華談話。 “目前陶鹿的心理咨詢,進程一直卡在腰傷這一塊——她始終不肯告訴我受傷的原因……” 盧碧華目光一閃,低頭回避。 溫醫師為盧碧華換了一盞新茶水,溫和道:“我了解到陶鹿的爸爸有家暴傾向……” “不是?!北R碧華攏著雙手,忽然又去扶微凸的小腹,“不關她爸爸的事?!?/br> 溫醫師當然知道不會是陶振華打出來的腰傷,然而他卻了解盧碧華對前夫病態的維護,以此來激盧碧華開口。 盧碧華頓了頓,嘆氣道:“是這孩子急于求成。您知道,花樣滑冰這一塊,能做四周跳的選手,也會盡量選擇少做,以此延長運動壽命。但是鹿鹿要強,別人三周,她就四周跳,別人一個曲目一個四周跳,她就兩個……過勞過強練習,小傷慢慢成了大傷,她自己也覺得丟人吧——從不跟外人說……” 溫醫師冷靜記錄著,溫和道:“咨詢這幾次看來,陶鹿可不是個急于求成的性格。她有要強的一面,但跟急于求成是很不一樣的?!彼粗R碧華,微笑悲憫,目光卻如剔骨的刀,“是陶鹿爸爸對她寄望太厚了吧?” “不,不是……”盧碧華瑟縮了一下,出神了半響,小聲道:“是我……”她捂住臉,啜泣道:“是我害了孩子,是我鬼迷心竅……最開始知道鹿鹿有花滑天賦的時候,那種真心的高興自豪,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消失了——急于求成的人,是我!陶振華生意做得風生水起,可我卻一無所有,只有精心栽培的這一個女兒,只有她拿獎,拿越來越多的獎,拿越來越高的獎,我才會……才會……”她表述不出自己的情緒。 溫醫師適時補了一句,“才會獲得代理滿足感?” “對!”盧碧華長吸一口氣,擦去淚水,扶著小腹緩了緩,又搖頭,“也不全是?!?/br> 母親對女兒的情感,何等復雜,豈是三言兩語能說清的。 她索性轉而道:“要不是我給孩子壓力……所以后來醫生說再練下去,人都會廢掉,我就怕了。那是我身上十月懷胎割下來的rou,我的骨中骨,我的心頭血,我的女兒——有什么能比她的健康更重要?那會兒鹿鹿犯了牛脾氣,是我硬壓著不許她練了,一開始也好好的,誰知道我和他爸的事兒鬧出來,孩子就徹底想偏了……” 溫醫師毛筆輕勾,溫言徐徐,“孩子有想偏的地方,盧女士您呢?” “我?”盧碧華愣住。 桌上那盞新茶水也已冷掉,澄碧幽寒,像一顆凍透的心。 下午三點多,陶鹿結束了不到一個小時的舞蹈重啟訓練,提前從練功房出來,整個人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對上葉深的目光,她笑嘻嘻擋了擋布滿水澤的臉,先去了更衣室沖洗換衣服。 出來的時候,女孩臉上的汗水與淚水都不見了,一身清爽。 只有眼角鼻頭的紅色,沒那么快消退。 葉深看在眼里,沒有拆穿,拎著筆記本電腦,放慢腳步走去按了電梯。 進了電梯,他按了十九層,陶鹿卻拖著發軟的手臂按了一層。 葉深蹙眉,“你還要去哪?”她倚著電梯壁的樣子,分明腿都是虛軟的。 陶鹿小聲道:“打耳洞?!?/br> 葉深一噎。 “?!钡囊宦?,十九層到了,電梯門洞開。 葉深擰著眉頭盯著陶鹿,見她絲毫沒有要出去的意思,牙疼似的吸了口氣,按了地下車庫所在的B2。 陶鹿看在眼里,被水光淬洗過的雙眸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