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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林新沒法動彈,作繭自縛一樣,最得喬抑聲心意,他當然不會強做什么,就是喜歡他這樣安安靜靜乖順無比沒法抗拒自己的模樣。林新聽他的問話,才抬起頭。他不說話,就瞇著眼看喬抑聲。“我都聽到了,你說夢話的時候真可愛,眉輕輕皺著,有時候會咬到舌頭。你念我名字的時候,聲音低低沉沉的,話說到一半,還把臉埋進被子里。結果呼吸一困難,就伸手撓被子?!?/br>林新給他說得郁悶,再看他時,眼底更加發紅,簡直要滴出血來。喬抑聲不愛說笑,這些話輕描淡寫,但是他的表情足夠驚心動魄。他用十指來回摩挲林新的臉,然后頭靠過去,鼻息相觸,極近的距離,面對著面:“我想對你好,你給我一分,我就回你十分。就算你不愛我,出賣我,想我死,我也改不了。但是我從來不知道,你也擔心我,想著我,愿意為我涉險?!眴桃致曨D了頓,用舌尖輕輕去舔林新干燥的唇:“你大概永遠不會明白,我對你是怎樣的感情?!眴桃致曌孕⌒男跃屠?,世事就像排好的劇,一幕幕在他身邊上演,一開始無力更改,后來干脆冷眼旁觀。少年老成,偏偏遇到了林新,內里再冰凍三尺,總有一處是柔軟溫情炙熱奔放的,以至于印象里越發模糊的小身影,平白想起都覺得是褻瀆。后來的偶遇,林新迷戀他的畫,他能講出每一筆精妙之處,都是滿滿當當的心意相通。能再見他,已經不可思議,這樣渾然天成的默契,更叫人驚嘆。多年感情的積蓄,只要一個突破口就要爆發,喬抑聲偏偏忍了又忍,不斷沉淀,任何語言都形容不盡,到最后再難開口。他以為林新一直只想脫身,從來只有他單方面付出,就算是這樣,他也沒法計較。現在終于知道,林新為了維護他,不斷涉險。喬抑聲說不清心里什么滋味,應該是得償所愿的痛快淋漓,但他只覺得疼痛難當。他舍不得睡過去,每天多聽點夢話,就更篤定一分。林新再看他,眼底密密的血絲,不知道多久沒睡好。喬抑聲沒說話,徑自把睡袍沿肩褪下,解開腰帶,三五下就扔了衣裳,一/絲不/掛。第六十六章林新腿上的傷雖然沒有大礙了,不過還沒完全恢復過來,剛動了手術,行動不便,平時洗澡吃飯都是由喬抑聲一手包辦。有時候夜里頭要去廁所,他又不好意思講出來,憋得滿臉通紅,翻個身背對著他。喬抑聲本來就沒怎么睡,整夜整夜看著他,床頭開一盞昏黃的小燈,林新一有異樣,立刻十二分警惕。林新這樣的反應怎么瞞得過他,喬抑聲扳過他的臉,撫摸著問:“憋著不好,寶寶把床弄臟了,我們又要換房間?!?/br>現在是冬天,喬抑聲特意選了朝陽的大房間,采光特別好,他總是抱著林新在露臺上曬太陽,林新睡著的時候,他覺得連呼吸都是甜的。其實他更喜歡兩年前林新過來那幾天住的屋子,他后來一聲不吭走了之后,喬抑聲就搬到那間屋里頭住,總覺得林新的氣息還淡淡地彌散在屋里,誘人極了。林新羞赧,臉紅得要滴出血來,他本來皮膚就白皙,這樣泛著不正常的一抹紅,更讓人心神蕩漾。喬抑聲這時候就會把人抱出來,一路走到衛生間,林新要掙脫他自己來,也給攔住了。林新剛動完手術那陣子,確實連站著都費力,只能給他從背后抱著,撇開了雙腿,像伺候出生沒多久的孩子一樣,在他懷里方便結束。那時候林新簡直不敢多看,把頭埋進他臂彎里,慢慢紓解尿意。后來能站了,林新執意要自己來,但是根本站不穩,時間一長小腿還疼。喬抑聲從后面扶著他,林新身體的重量都支撐在他身上,手腳不靈活,喬抑聲余下的那只手干脆就硬來,不顧對方的阻攔,就掀起睡袍,伸手輕輕握住了,示意他繼續。林新哪里繼續得下去,但是身體沒恢復,喬抑聲總要跟著他,這些事情避免不了。他只得勾住對方的脖子,轉過臉不去看下面。好在喬抑聲知道分寸,一切都像公事公辦的樣子,有時候沒在意,林新的大腿內側濡濕了,他就蹲下,頭與林新腰際齊平,從容拿浴巾給他擦干凈。現在林新恢復了七八分,但是手上沒力氣,根本抵抗不過喬抑聲,就算兩個人完好,林新也從來不是他的對手。所以他輕易就讓喬抑聲鉆了空子,對方掖好被角,很快就赤身裸體貼上來。林新使勁往角落移動,被喬抑聲一把按住了:“被子散開就不暖和了,你摸摸,我好幾夜手腳都是冰涼的,還沒睡過一次好覺?!眴桃致曊f著,就抓了林新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心臟有力地跳動,就快要蹦出胸腔,但是肌膚微涼,林新下意識握住他雙手,竟像大冬天在外頭凍過一陣似的,屋里明明暖氣不斷,他怎么還冷成這樣。林新到底是心疼他的,喬抑聲現在知道這一點,明白他的心思,就往狠處對癥下藥。他那些別扭顧忌,喬抑聲通通可以慢慢磨光,只要他還有愛意,再單薄零星都不要緊。林新還有點遲疑,喬抑聲隔了些距離:“凍著你了?是我不好,你身上還有傷,受不得寒,我陪著你,難受了就叫我?!闭f著就要掀被子,一條修長漂亮的腿已經退了出去,曲起支在白色床單上。林新手還跟他相握,腳也靠過去,不留意撓到喬抑聲的腳心,但這個人似乎從來沒有軟肋一樣,也不怕癢,表情一點沒變,神色總是淡淡的,眼神幽暗。他的腳也冰涼,林新耐不住了,兩只腳包住他尚留在被子里的右足,輕輕來回磨蹭,像貓一樣輕盈敏捷,但是特別認真。漸漸身體就貼過去,起初喬抑聲是冷的,渾身上下徹骨冰凍,林新有點手足無措。在他看來,之前兩個人再多間隙,畢竟他現在是為照看自己受了凍,身上難受,林新不可能狠下心不理。他咬咬牙,學著喬抑聲平常的樣子,雙手繞到他腰側,抱緊了,猶豫著,終究還是沒把臉也貼上去。“你進來吧,腿擱在外面也冷。我好得差不多了,不必天天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