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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手嗎?”蘇遠想了想,說:“我真不是FBI,但應該能比一般人搜的基本資料更全面深入一點。自己判斷,以你的水平,很多東西不難看出來?!?/br>林新說好,又想起喬抑聲,就問他:“你見過HOC的總裁沒有?”蘇遠笑:“還輪不到我瞻仰人家的風采,不過,據說很年輕,好像還是個混血的。以前家族里就有人因為這個質疑他血統不純正,不該繼承現在的位子。最后都被他解決了,下場很慘?!?/br>林新快要握不住電話,聲音都沒有氣力:“那好,我等你把資料傳過來。先掛了?!?/br>林新留在美國,主要還是因為公事,雖然房地產項目簽約已成定局,但出現突發事件也難免,而且到了年末,公司里各項事務很多,所以就算來喬抑聲的莊園過周末,他也將筆記本帶過來,方便隨時使用。本來只是以防萬一,沒想到真有用武之地。很快蘇遠就發信息給他,告訴他資料已經傳過去,林新道了謝,檢查一下房間,然后縮在角落里,打開筆記本,開始接收資料。很快下載好,他建了個加密文件夾,放進去,剛打算看,敲門聲想起。林新手忙腳亂,趕緊走到床邊,把被子鋪開,將筆記本合好了塞進去,然后又迅速將外套長褲脫掉,勉強找了件寬大的睡衣披上,才開了門。喬抑聲站在門口,端了杯水:“有沒有打擾到你?本來是想讓你多睡會兒,遲些再叫你,但已經到了晚飯的點,我想你該餓了?!?/br>林新理了理散亂的發,略帶疲憊地笑:“謝謝,不要緊,我睡得不熟,昏昏沉沉的?!?/br>喬抑聲把杯子遞給他,還溫熱,微微散著白色霧氣。“多喝點水,我給你叫了家庭醫生,晚飯后就來?!?/br>林新一口氣憋在胸腹里,良久才慢慢吐出來,搖頭道:“不用了,我想肯定是昨天的酒還沒醒完全?,F在好多了?!?/br>林新在考慮要不要跟他提出,現在就回去。喬抑聲這樣的人,做什么事都有理由,絕不會浪費時間。林新不明白他花費時間精力在自己身上的動機是什么,但直覺和一開始的電力合作有關。如果他真有目的,自己就這樣走了,他會不會有什么過激行為。是遠離是非,明哲保身,還是靜觀其變,隨遇而安,林新還沒想好。喬抑聲卻在這時候笑了笑,說:“你很冷嗎?室內溫度打得低了?”林新不懂他的意思,還轉頭往房里看一眼。喬抑聲掀開他睡袍一角,肩頸處露出白色襯衣,剛才一時著急,來不及脫,直接穿在了里面。第二十一章林新一驚,下意識用手按住睡袍,心里忐忑不安。他其實是怕喬抑聲立刻就同他攤牌的。結果他只是笑笑,林新也平穩了情緒,才說:“我睡得急了,忘了脫。你等等,我換個衣服,就跟你下去?!?/br>喬抑聲主動將臥室的門關上,自己在外面等。林新雖然知道這樣不大好,但總不能叫他進來。他迅速把衣服換好,筆記本也關掉收進包里。但他知道,其實他們彼此都看出端倪,只是不講破而已。喬抑聲把他帶到餐廳,特意陪著他吃了清淡的晚餐,林新咬咬牙,決定今晚不走了。他對喬抑聲說:“在你這呆了這么久,明天我得走了,改天有時間,再請你吃飯?!?/br>喬抑聲給他夾菜,筷子碰到精致的瓷碗,發出清脆的聲響,周圍沉默,這聲音更有穿透力,瞬間就到達他耳底。振聾發聵一般,像今天發現的事情那樣讓他觸目驚心。喬抑聲不動聲色:“明天我送你,今晚安心休息?!?/br>隔了半天,又說:“我可能以后也會去北京發展,你多幫忙?!?/br>林新點頭:“會的?!?/br>陪他走到房間門口,喬抑聲問他:“真的不要請醫生來看看嗎?”林新搖頭,笑:“睡一覺就好了,你不用擔心?!?/br>林新不知道這樣演下去還有什么意思,但他覺得,自己一定不能先NG,因為喬抑聲除了主演的身份外,導演監制一人包攬,他說停,那就真的停了。至少在他家,不能出事。喬抑聲抬手,沿著林新的側臉,將手覆在他的額頭上,過了半天才說:“還好,溫度正常,我也放心了?!?/br>林新回過神,說:“我先進去了,你早點休息?!?/br>喬抑聲在轉角處默默看他開門,進房間,再關門,然后離開。林新將窗簾都拉好,門也確定鎖好了,大舒一口氣,先倒了杯水,坐下來慢慢喝完,然后又去洗澡,換了睡衣。一切準備妥當之后,才將筆記本搬到床上,打開文件仔細研究。他畢竟是法學和經濟專業出身,而且工作時間也不短了,只覺得越看越驚心,結合HOC公司的狀況,大概也能猜到,喬抑聲就是這回合作房地產的幕后BOSS。林新的猜測全成了真。他放平心緒,仔細分析。除了喬抑聲和HOC的關系,是通過昨天的合約透露給他的外,那輛黑色轎車引出的跟蹤、房地產合作用以拖延他離開的時間,都是他費心掩飾,最終被林新看穿的。林新想,如果他對另兩件事一無所知,會怎么樣。喬抑聲是個有手腕的商人,愛好優雅,兩個人有幸認識了,成為朋友。但之前因為合作的事情有些誤會,這也很正常,商人重利,當然要尋求最高利益。林新當然不會因為坊間一些若有似無的傳聞,以及一次失敗的合作和他斷絕來往。而且喬抑聲的身份,根本遮掩不住,遲早要暴露出來,他用簽約的方式讓林新知道,其實是很好的選擇。林新苦笑,他知道的偏偏又不止這些,本來一切可以用巧合來解釋,他們依舊是朋友。現在,刻意跟蹤,拖延時間,全是針對自己的,他看不出這里頭有什么善意。甚至愛倫那件事,蘇遠也有意無意間向他透露,在加州,有能力這樣做的人不多。林新自然而然,又想到了喬抑聲。他更困惑,所有事情擺在眼前,但他找不出合理的理由,只覺得這個人城府太深,相當難測。而他不幸,很齊全地遭遇了這一切,見識了一個人城府手段,可能只是滄海一粟,但完完整整針對他。除了渾身發寒,也再沒有別的感覺了。林新第二天起得很早,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拿到樓下,喬抑聲已經在等他。“早,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