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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披肩,高挑誘人的曲線展示得很好,衣服想必是特意從意大利定制來的,大師手筆。林新要關門,他說,小姐,時間很晚,我要睡了。愛倫用手抵住,笑道:“林先生,我有事找你談,很快就好?!?/br>林新看看酒店走道,已有人朝這頭張望,這樣僵持下去不好,只得開門讓她進來。“您不請我喝杯咖啡嗎?”愛倫優雅坐下,抬頭看林新。林新說:“我不愛咖啡,沒有準備?!?/br>愛倫點頭,忽然把披肩褪掉,林新得出結論,愛穿低胸裝的不是好女人。她今天衣著更加露骨,林新坐在另一邊,她湊過去就褪下吊帶,手往他身上摸索。林新跳起來,翻了個白眼:“小姐,請你自重?!?/br>愛倫笑了一下,說:“我就是喜歡你,尤其是低頭思索案情時候的樣子?!?/br>林新在心里暗罵了蘇遠一聲,再看對方,長裙已經褪得差不多。抱在面前遮遮掩掩當情趣,朝這邊走過來。林新想,對方要不是女的,就真一腳踹過去了。這時候門鈴再響,林新毫不猶豫打開門,卻看見喬抑聲正站在外面。喬抑聲站在門外,不言不語。半天才說:“你在忙?我不打擾了?!?/br>林新一把拽住他,握他的手,輕聲說:“喬,你來了?!睂⑺M屋里。愛倫只得迅速穿好衣服,看他們一眼,然后離開。林新才松開手,一時尷尬,找不到話說。走到一邊,倒了水,遞給喬抑聲:“你來得很及時,謝謝?!?/br>喬抑聲喝了口水,笑道:“不用?!?/br>林新又找不到話說,只好隨意坐在沙發扶手上,喝剛溫好的牛奶,突然想起來,說:“你喜歡咖啡是吧,我給你弄點來?!?/br>喬抑聲搖頭:“你說的對,咖啡不好,晚上還得早點休息,跟你一樣的就成?!?/br>林新轉頭就倒了一大杯,溫好后遞給他:“喝這個容易入睡,要是太催眠了你就呆我這再將就一晚?!?/br>喬抑聲接過去,喝了一口,林新想想,又說:“你沒遇到麻煩吧?”喬抑聲看著他,想到他指的是那晚上車被破壞,笑了:“那件事查清了,小問題,以后不會再有,放心?!?/br>林新頓時松了口氣,這樣看來,不僅喬抑聲不會因為自己受牽連,也根本沒有打擊報復這一說,都是自己臆想出來的。喬抑聲握著杯子輕輕晃蕩,杯壁上一片朦朧的白,他又喝了一口,再看林新:“我最近又有一些新作品,想找你鑒賞?!?/br>林新艱難地將剛灌下的一大口牛奶咽了,才說:“你找我?我早說過,對這個根本不懂,你送我的那幅,我是全憑感覺,真正喜歡。如果一幅幅評下來,就算我是律師,口才再好,也不能胡編亂造的?!?/br>喬抑聲點頭:“不為難你,只是私底下交流?!?/br>林新挪到沙發上坐下,說:“你說鑒賞,有點嚇人,我擔不起。交流才是十足的好,那就周末去你家,你安排了?!?/br>喬抑聲淡淡笑道:“那樣最好?!?/br>兩人又聊了許久,喬抑聲才起身告別。這一周過得堪比休假期,林新覺得似乎好幾年沒這么輕松,偶爾去一趟對方公司,其余時間大部分留在酒店,或者約蘇遠出去。他問蘇遠:“上回那事兒一過,說真的,我總有種錯覺,你就是個拉皮條的。不知道是不是中了孫尉的邪,我會代入,明街背巷的,你站在艷俗的牌樓門口,明晃晃的‘如花’扮相,揮舞著小手絹兒,差點刺瞎我的眼?!?/br>蘇遠無言,他說:“不,您這形容的,時空差異太大。應該說,我是龜奴?!?/br>林新喝了口酒,笑:“你很有自知之明嘛,能認識到自身定位的,就是好同志?!?/br>蘇遠搖頭:“不過說真的,社會名媛,高級交際花,徹底跌到谷底,淪為最低級別了?!?/br>林新不懂:“什么意思,你仔細說說?!?/br>“簡單來說,就是貴族富豪和民工的區別,以前氣質高貴的艾倫小姐只在床上接待上流社會的名人們,現在,恐怕連床都沒有了,隨便什么偏僻角落,有男人出錢就可以,價格低廉,服務到位?!?/br>林新皺了皺眉:“她不是贏了官司?”“誰知道,好像她的家族生意也只剩一層空殼,負債累累,愛倫和她繼母都沒什么好下場。不過她似乎得罪了什么人,更慘烈,一夜之間一文不名,被弄到非常低級的紅燈區,很可怕?!?/br>林新難以想象,又問:“她表哥呢,你那位朋友?”蘇遠冷笑:“你不知道,她那些情人里頭,比他有錢有勢、踩在云端上的多了去,也沒人敢管。不知道對方什么來頭,藏在暗處,況且她家又成了負債的空殼,誰會對一個風月場上賣弄身體姿色的女人認真呢?”林新覺得有東西堵在喉嚨口,干干澀澀的,呼吸之間都非常困難。第十六章周末一大早,喬抑聲開車來接林新,行了2、3個小時,才到達目的地。林新下了車,不由嘆息:“你家占地不用錢嗎?”這大概是郊區的一塊地,附近沒有人家,遠遠望過去是一座莊園,里頭有湖有綠地,哥特式的建筑,林新看到這里,忽然難以想象房子里面會是什么樣子。“旁邊還有馬場,你會騎馬嗎?吃完飯一起去?!?/br>林新點頭:“會一點,不敢獻丑,只能保證不從馬背上摔下來?!?/br>喬抑聲笑:“周圍很大,昨天又下了雨,地上泥濘,騎馬繞一圈看風景比較好?!?/br>喬抑聲帶林新在莊園里四處走走,林新很喜歡房子前透徹的湖,整座莊嚴的灰色建筑都投到水面上,不時還有飛鳥駐足。走累了,就坐在湖邊石階上休息片刻。他從小生活優越,結交的都是上流社會的人物,什么樣的香車豪宅沒見識過,但在國內,這樣大面積的占地、巍峨的氣勢、靜謐的環境,幾乎不可能,而且處處透著獨到的優雅,林新也要被震撼。這時候被隱去的疑問又浮上來:雖然同喬抑聲接觸了一段日子,卻還不清楚他的身份。他不說,林新也不好刻意去問,只覺得這個朋友值得結交。午餐很簡單,牛排紅酒,但制作流程顯然費了一番心思,林新問:“你從哪里請來的師傅?簡單的菜式卻極有味道?!?/br>喬抑聲把剛烘烤好的小面包端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