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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少爺之間唯一聯系物:香囊,然后對她生出疑心來。 但采云對李瑜故意的暗示并無反應,甚至可以說根本沒有注意到。 是她偽裝技術太高超,將自己騙過去了嗎? 還是根本就不知道毒物的事,下毒者其實另有其人? 聽了采云剛才的一番話,李瑜更偏信于第二種可能。 倒不是她完全地相信采云,而是從她對采云的觀察中看,覺得她并不俱備那樣高超的情商。 這和上一個疑謎里所得出的結論在某種程度上相一致。 采云既不具備縝密地手段,也沒有將人騙的團團轉地能力。 所以下毒者有很大可能不是她。 那么,如果下毒者另有其人,又會是誰? 李瑜苦思冥想之際,吳繡娘拿著簿子來了。 她看見采云紅著眼眶,卻不敢多詢問,只遞上簿子,默聲站在了一旁。 李瑜接過來,一頁頁地翻看。 如若采云被排除了嫌疑,那么出現在她匣子里的毒物就有些蹊蹺了。 不是下毒者,卻變成了下毒者,還有贓物在身邊,這只能用被陷害來解釋。 而除了采云這一條路,李瑜摸不著別的線索,所以在她被否定之后,再要尋找下毒者依然只能從此處著手。 按照香囊藏毒的假設,下毒者與少爺的聯系物仍然是香囊。 所以李瑜以記載香囊的簿子為賭注,猜了一把。 簿子上是繁體字,她雖然認不出一些字,但一句話連貫起來看,大致能讀的懂意思。 從頭翻到尾,李瑜毫無收獲。 采云那一欄全都是給少爺的各類制物,并沒有她猜想中的其他人名。 線索到此中斷。 李瑜仔細想想,也覺得是自己糊涂了。 下毒者如此謹慎,怎么會在這種地方露出馬腳呢? 她正欲將簿子交還給吳繡娘,采云突然發問:“夫人,可是在尋找些什么?” 李瑜不能直說,思索一會,道:“我有一不解之事,從簿子上未尋見答案,不知可否從你身上尋找線索?” “怎么找?”采云問。 “你近日來,有遇過什么不平常地事嗎?”她提出一個堪稱萬金油的問題。 采云先開始不懂她的意思,但還是盡力去地想。 苦思冥想一陣,采云終于回憶起了一件事:“夫人,采云有遇見過?!?/br> “只不過是一樁小事?!辈稍朴杂种?,解釋道:“算不得怪?!?/br> “你說說看?!?/br> 做夫人的好處就體現在此處,李瑜讓采云說下去,她便不得違抗。 采云乖乖地道:“府內有外男暫住,那人是一位道長,卻比那些紈绔子弟還要放浪形骸?!?/br> “采云本與這道長毫無交集,但有一日,那道長不知為何找上了門來,還對采云說了些yin詞艷語?!辈稍普f到此處,明顯羞憤氣恨,直接用了我稱,“我趕他出繡院,那道士不依,偏生糾纏個不休?!?/br> “還叫我做香囊贈與他?!?/br> “我雖是丫鬟,但同是一清白之人,怎可隨意做貼身佩戴之物贈送于男子!”說完這句話,采云表情變成了憋悶,還瞪了一眼吳繡娘:“我本想稟報王管家,讓他做個主趕這道士走,但吳婆卻不肯?!?/br> “她讓我息事寧人,說主人家不會為了小小一丫鬟而得罪道長?!?/br> “采云被吳婆攔著,心火漸熄,也明白自己的身份低微,不可再像以前那樣胡鬧任性?!?/br> “無可奈何,只得應了那無恥地要求?!?/br> 采云敘述事情的經過,一句句將李瑜點了個通透。 她先前并不知道府里還有一道士。 現在線索里多了這么一個可疑地人,就多了一種假設。 如果將道士設為下毒者,采云定為受害者,那么先前的兩件事就可以這么解釋:道士來找采云,表面調戲,實則留下毒物,栽贓陷害;道士表面對采云糾纏不休,讓她贈送香囊,實則另有謀劃,香囊也另有他用。 或許正是用于下毒。 只是這樣想的話,道士要成為下毒者,還需一個細節: “道士除了這些,還說過什么,或者提過什么要求?”李瑜問采云。 采云低頭思索,然后不確定地道:“夫人,還是關于香囊的事嗎?” 李瑜點頭。 “和剛才說的事比起來,這倒是更小的事了,也不算奇怪?!辈稍崎_口。 “我那時答應了做香囊,便問道士要什么樣式的?!?/br> “那道士對著樣式簿子挑挑揀揀,翻了好一會也沒有喜歡的?!辈稍颇樕蠀捝鯘?,但轉眼就淡了些,“采云本以為他一粗人,沒享受過富貴榮華,便也識不出這些東西的好來,但沒想到他眼光高的很,竟看上了少爺的東西?!?/br> 李瑜神色一凜,“看上的是不是那個新制好的香囊?” 采云道:“正是?!?/br> “采云不知這道士身份,聽他要與少爺一樣的香囊,便急忙讓他打住,識清自己的身份?!?/br> “誰知吳婆說那道士是主人家的一房親戚,少爺以表哥相稱于他,故此舉不算逾越?!辈稍泼嫔珶o奈:“如此,采云只得給他做了與少爺一樣的香囊?!?/br> 吳繡娘半天不說話,聽到采云反復地提自己,干笑了兩聲。 李瑜沉思片刻。 她再問:“為何簿子上沒有記載?” 采云不管簿子,只管做活,便答:“采云不知?!?/br> 吳繡娘及時湊上來解釋:“這位遠方親戚是暫時住在府上的,不算入府內人,自然也不記在這府內的簿子上了?!?/br> 聽完這一件事的始末,李瑜幾乎確定了下毒者的真實身份。 道士的言行與要求看似是合理之中的巧合,但放在李瑜的假設里,卻正是遮掩罪行的關鍵一環。 他要香囊去,必不是為了采云,也不是覬覦少爺的東西。 李瑜認定他這樣的冒險,是為了下毒做準備。 不過要由此摸出他行事的下一環節,還需將思路收回到原點。 原點正是少爺。 道士要下毒,必會接近他,而李瑜要做的便是從少爺的身邊著手,找出道士行為可疑的證據。 她心里有事,沒注意到吳繡娘悄悄注視著她,眼里有一閃而過的陰狠。 李瑜離開繡院,一路疾走回到院里。她沒急著進屋,而是使人找來了青竹。 在審問里,李瑜知曉他是隨侍的小廝,所以著手點自然放在了他身上。 青竹被夫人突然叫來,有些不知所以,當先問她:“夫人,叫青竹來所為何事?” “我要問你一些事情?!崩铊ぶ苯拥?。 青竹答:“夫人有何事要問?” 李瑜單刀直入:“府里的那位遠方親戚最近可有來找過子洲?” 青竹聽到此問,心中有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