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
學習馬克思理論的優秀大學生,怎么可能剛踏入了戀愛,一秒鐘后又立馬后悔了呢?這種破了吉尼斯紀錄的見異思遷忘恩負義的事情,怎么可能發生在我身上呢? 胡樂緊張地靠過來,不費吹灰之力的拎起我的行李箱,走的大步流星毫無阻礙。 我扛著草席,手拿著撐衣架跟得亦步亦趨。 一瞬間,我們身上被打了無數無形的鐳射燈,儼然如同電視劇里走出來的大明星一般,接受萬眾矚目! 不僅僅是因為胡樂的造型,當然我的形象也作出了努力。更重要的是,胡樂如同一個巨大的散發著敵敵畏的可移動暗器,將方圓三米內的人畜殺的是片甲不留,有好幾個一看就是站票幾天幾夜的農民工同志,耷拉著睡眼惺忪的眼,一臉蠟黃,晃晃悠悠地好幾個人圍坐在如同蒙古包一樣的行李邊休息,結果胡樂一經過,咻咻咻地電光火石間,他們如同注射了雞血一樣,眼眶沖血,面目一凜,眨眼間已經棄包飛出三米外。 我第一次感到了害臊,那么深刻的,幾乎要燙入骨髓! 于是又一次,我開始考慮,這段堅持了30秒的戀情是否要正式結束在這充滿屎味的大廳。 就在我掙扎的同時,一聲輕飄飄的呼喊越入的耳際。 我警惕地張望了四周,這聲陌生的呼喚瞬間讓我的戰斗值沖到了10000。 這個世界上,喊我副大隊長的只有一個人。 讓我在這么短的時間內進入備戰狀態的也只有一個人。 于是我便在出站口一眼就看到了國立成。 老實說,我當時就想扭頭直接走人,還讀什么書??! 瞧瞧他,肩膀上隨意的掛著半個書包,穿著合身的休閑服,手插進褲兜里倚靠在紅色的消防箱上,整個一塵不染人金光閃閃,嗎的怎么會有這樣的人,明明呆在魚龍混雜,到處是鄉土氣息背著蛇皮袋晃來晃去的人畜聚集地,他就像是站在青草綠地的碧野伸著胳膊矯情地瞇眼,康/師傅綠茶,綠色好心情! 這才1年沒見,脫了校服的他更加讓人心生不快! 相較之下,自己和胡樂的組合簡直就是集天下之笑話,色衰,味臭,樣挫!而且,我們還剛成了臭味相投的情侶! 我突然間覺得此刻要么我當場死掉要么讓國立成當場暴斃! “副大隊長?!?/br> 國立成慢慢的走近,我都能看見他眼底越來越清晰的笑意,他竟然能面不改色的靠近胡樂,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這廝心機極重,城府頗深! 我沒說話,心中怨念。 胡樂終于發現了國立成不是路過的,側了幾次都被他很湊巧地擋道,于是認真道,“同志你先走?!?/br> 國立成當場撲哧一聲地笑了,對我說,“副大隊長,這人是誰?” 胡樂憨厚一笑,“你認識俺,俺,俺..”俺了半天也個下文,我的心徹底糾結了,這孩子怎么沾了屎味兒之后光芒一下子就全部銷聲匿跡了呢? 我心凄然,“你干嘛?我媽讓你來接,你還真來接???” 國立成的目光從胡樂臉上移到我的臉上,“我就想看看你是不是變得更難看了?!?/br> “胡,胡說,她才不難看?!焙鷺返哪槤q的通紅,一看就是急了。 就這么一瞬間,之前的霧靄都煙消云散了,我驕傲的抬起頭,挺起我的小胸部,“正大隊長,倒是一年不見,你愈發雞頭鼠臉愈發猥瑣了?!?/br> ☆、010 “讀了幾年書,把你腦容量給喂大了卻把眼睛給擠啦?”國立成面露微笑,雪白的牙齒十分整齊好看。 不給我回嘴的機會直接轉頭面相胡樂,“她是你對象?”見胡樂羞答答的低下了頭,嘴角的笑痕加深,“這樣吧,先給你們找個落腳的地方,然后我請客就算是接塵了?!?/br> 我正要開口回絕,不小心看見胡樂猛抬起頭燦如星辰的眼睛,一時間把話梗在喉口,時機就這么溜走了。 國立成說完轉身就走,無視我們兩人身后的大包小包,一身輕松跑的飛快。 那廝一出站,身輕如燕踩著凌波微步虛晃了好幾個小黑大黑司機,輕巧地走到路邊笑著婉拒了幾輛執著的三輪四輪車,長手一揮攔住一輛亮著綠燈的出租車隨后開著車門笑咪咪回望落在身后的我們。 我的眼若是能夠發射導彈,那廝早就變成了天空的一朵蘑菇云。 胡樂和我一出站立馬被蜂擁而至地圍截阻攔,一個個面孔曬得暗磚色的司機,在金錢欲望的誘惑之下,摒棄了嗅覺這樣可有可無的功能,熱情地抽搐著臉憋著呼吸鴨子著嗓子喊道,“小兄弟?上哪???”“小姑娘,讀書吧?來我這送你!” 我險些斷氣,被擠是一原因,整張臉都貼在了胡樂的赤膊的胸口,他偏偏還多此一舉的分心考慮到我的安危,硬是騰出一只拿箱子的手,把我的臉更是貼燒餅地狠狠捂住,我險些被他身上濃重的汗味和殘留的屎味給活活擊潰! 就在翻白眼的時候,只聽頭頂一聲震耳欲聾的大吼,“都給我讓開!” 于是刷刷刷,跟列軍姿似地,立馬給我倆讓了一條道。 我這才得以緩和地大呼一口新鮮空氣,含著淚花望著碧綠的晴空,大嘆活著真好。 胡樂一臉擔心,還想把我的席子和撐衣架抽去,我趕緊回絕,這人已經像是棵掛滿重物的矩形圣誕樹了! 更何況我怎么忍心讓我的席子沾上屎味! 待到我們把東西都塞滿出租車的后備箱,胡樂一上來整個車子都顛了下,空氣一下子稀薄起來,我急忙打開車窗。 已經不耐的司機估計連拒載的心都有了,回頭撇了眼胡樂,硬是把話生生咽了下去,為了掩飾內心的驚慌趕忙對前座的國立成道,“小兄弟去哪?” “松北大學城?!眹⒊赏蝗挥洲D過頭問胡樂,“你哪個學校的?” “陸軍指揮學院?!?/br> 那廝聞言,對我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咱們正好都在那?!?/br> 我的汗毛瞬間溜溜地爬滿整個后背。 一路上默默無語。 胡樂本來就是個寡言的人,我這會也沒心情說話。國立成那廝指定好路線之后,直接從包里摸出了對耳機就塞耳朵里了。 下車的時候胡樂看著起價器硬是從褲兜里丁林當啷的摸出一堆一元角頭的硬幣搶著要付車錢,坐在前座的國立成笑了笑,抽回了探褲兜的手。 結果胡樂在那認真的數了半天,竟然還少了2塊7毛,我看見他額頭的汗都順著剛硬黝黑的臉頰淌了下來。 我的心一顫,急急忙忙開始翻錢包。 國立成回過頭云淡風輕地說,“兄弟,后備箱的行李還沒拿呢,咱們不能耽誤了人家司機同志,”話落探出一直長手把胡樂手心里的一堆鋼板都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