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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那個趴著的人影,手指動了動,然后慢慢地爬起來。側了側頭瞄了我一眼。 我當時就被這一瞄凍得渾身冰寒。 接著,他瞄了我第二眼,看到了我手臂上的三條杠杠。嘴角似乎劃了一個隱忍的嗜血的弧度。 我的心臟,瞬間就停了。心想,這人要公報私仇了!不行,我要先下手為強! 他還在變聲期,聲音像是個被人強/jian了的鴨子,“沒事的。我剛就在那彎腰系了下鞋帶。難怪你沒看見?!?/br> 全班同學本來都被嚇得不輕,但是聽見這話,又開始嘻嘻哈哈的活絡起來,抱著看笑話的心態瞅瞅我,瞅瞅正大隊長。 然后他就乘著起身,輕聲地在我的耳邊落下幾個字,“你給我小心點?!?/br> 我的身體瞬間結成了冰塊,噼里啪啦地碎了滿地。 ☆、003 這件事情對我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陰影。 很難想象一個半大的孩子竟然對一個未成年少女進行了赤/裸裸的恐嚇。 我那時候還未發育完整的小心臟,就差點滯機罷工了。 從這件事上,我進行了自我總結,那就是,我跟國立成的差距是顯而易見的,這廝的等級比我高了不止一個級別。 **** 國立成每天早上有不做廣播cao的權利,手里拿著本扣分冊,從初一晃到初三,總共就六個班級那么幾個人,誰來誰沒來都一目了然。 于是每每我在做廣播cao的時候,總覺得一道蜇人的視線如同一只蝴蝶,在我身上停停留留。弄得一身燥意。 終于有一天,功夫不負有心人,那廝等到了春暖花開之日,也就是我小辮子外翹之時。 那天早上我一起床就發現不對勁,渾身發涼只有腦袋發熱,鼻子也不通氣,讓宿舍里的徐揚幫我請了半天假。于是又躺回去了。 可是這么一躺,我就再也睡不著了。左翻又翻開始貼燒餅。 牙一咬,不能讓那國立成抓了把柄。 這么一想,渾身稍微來了點勁,穿好衣服之后一腳深一腳淺地往cao場走去。 我那時心里是這么想的,就算徐揚給我請了假,可是誰知道我是真病還是裝病呢?于是打定主意,要倒也一定要倒在老師面前。 我絲毫沒有察覺自己的心態已經偏離了正軌,完全走向了不正常。其實我只要忍辱負重,挨到國立成去讀高一,我就可以順其自然地接管正大隊長一職務。 偏偏我那時候沒好好學習,腦子沒想那么遠,所以我后來常常對自己的女兒說,一定要好好讀書,不讀書就會被人欺負。 快走到cao場的時候,正好國立成拿著扣分冊轉了過來,于是我倆就面對面的站著。 那廝突然輕輕一笑,我看的出來,那是發自內心的愉悅,“你遲到了?!闭f完抬起手毫不留情地在我們班那一欄扣了一分。 我當時的眼睛肯定充血了,咬著牙,“我生病了,來請假的?!?/br> “哦,那不歸我管?!闭f完他pia地扣上冊子,絕情的一個轉身,抬腳就走。 我當時一股熱血就直沖腦門,然后直挺挺地栽倒在地,后腦勺都磕出了個洞,血流不止。 這件血淋淋的事件就成為了我和國立成勢不兩立不共戴天的標志性豐碑。 于是我開始為了鍛煉自己抵抗外敵侵略,制定了一系列嚴密的計劃。其中包括陷害污蔑中傷見機行事見縫插針地摧毀國立成。 自此之后我一改陋習,不遲到不早退不曠課。遵紀守法如果是在幼兒園,我早就被小紅花給淹沒了。 那時候大隊輔導員一有事情通知,一般都是通知我們兩個中的一個,然后互相轉告下。 我們就開始昧著良心,誰比誰更狠地告訴對方虛假信息謊報敵情,到最后誰都不信,不聽到輔導員的親諭不罷休。 我那時候就死皮賴臉地問家里買了個藍屏手機,98年那會大家都在流行BBCALL,我一手機拿出來那就是晶光閃閃,萬丈光芒。 我為了不用尋找輔導員而翻山越嶺跋山涉水,所以開始給輔導員打電話。 結果后來才知道,國立成那廝老早就已經買了手機,而且輔導員那個,還是他家里送的。 我當時就開始對他的人品表示嚴重的懷疑! 所以我開始對他耍陰謀詭計。 那會我們的教室雖然鎖門但是窗戶總有幾個漏網之魚是忘了插銷。 我每天潛伏著,起早,摸黑。跑到他們教室今天偷他的水杯,明天偷他的筆記,后天偷他的課本。 當然為了防止反作案。我開始每天檢查班級的教室,窗戶。最后索性最晚一個走,承包了班級開關門的艱巨任務,卻陰差陽錯地提高了在班級里的好評度。 但是我發現,我的課本卻仍然開始漸漸的少起來,而且上什么課,少什么書!導致我每天要像個農民工一樣把一桌子的課本全部背回宿舍,第二天再背去教學樓。 我覺得,我被反打了一耙。而且班級里肯定有他的jian細! 一想到這個我牙都要咬碎了! 結果這事還沒解決,另一件事又接踵而來。 ☆、004 我們學校是全國招生的,把我們關了半個月之后就會放一次假。當時放眼望去,cao場上停滿了通往全國各地的公共汽車。 我家那時正好在市區,不用去乘校車,于是每個放假日的下午,我都會被點名去學生部幫忙。 學生部那時在教學樓的六層,正好教學樓一隅有部六樓的直達電梯。 那天中午,大隊輔導員剛把學生部的鑰匙交給我,就急急忙忙乘校車回去了。 我就抱著一堆資料,往電梯那走。 身后突然響起‘踱踱’的腳步聲,我不禁意的扭頭一看,竟然是國立成那廝。 看他那樣似乎也是沖電梯來的。 于是我二話不說,撒腿就跑,當時正好天時地利人和,電梯停在一樓,我刀光劍影般地沖進去,按了六層之后拼了老命地按關閉鍵。 就在電梯門合上的一剎那,猥瑣的笑容瞬間凍結在我的臉上。 那廝一只手卡在電梯門間,于是,門又開了。 我見大勢已去,心懷郁結地往旁邊一站。 國立成進來后看也沒看我一眼,直接拿屁股對著我。 我在他的背后豎了無數次中指,后來多年過去后,我其實可以直接拿中指去捅他的菊花,但是98年還不流行這口。 電梯無聲無息地升起了,結果到四樓的時候,突然晃了一下,然后,靜止了。 我的心跳,也跟著電梯一起停了。 默默地一分鐘過去了。我看了看國立成的后腦勺,那廝一動不動地仰著頭,就這樣盯著電梯LED顯示屏上血紅色的數字4。 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