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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綿綿還沒開口,那邊阮富已經護住春杏了。 “這丫頭就是嘴快,沒什么壞心的。況且你跟她計較什么呀,朝你院子里下人要錢的人又不是她?!?/br> 阮富之所以愿意救春杏,是因為這丫頭之前是三姨太身邊的人,他還曾經逗她說過幾句話,心里就有印象了。 半夏躊躇了一下,她聰明地沒再往春杏那邊去,不過眼神卻是看向大姨太,顯然在跟她請示。 “看什么看,沒用的東西,不撕了?!?/br> 大姨太沒地方瀉火,對著阮富和阮綿綿,她是不敢發脾氣的,也只有半夏這個下人能讓她發xiele。 半夏行了行禮就要退出去,不過卻被阮綿綿留了下來。 “你正好留著,告訴你們家大姨太,是不是這院子里的下人,每人每月都要上交一半的月錢給邱嬤嬤?” 阮綿綿的話音剛落,半夏就看向大姨太,顯然是要看她的命令行事。 不過阮綿綿立刻往前走了一步,徹底遮擋住她的視線,不讓她們二人有眼神接觸。 “沒事兒的,你說真話。大姨太完全被蒙在骨子里,那老貨自作主張那么做,讓院子里其他下人都生出了不滿之心。你現在告訴了大姨太,是要告訴她,誰才是這個院子里最壞的那個人,完全是抹黑主子的存在?!?/br> 阮綿綿輕聲安撫她,后來連阮富都出來說話了,半夏卻依然死死咬住下嘴唇,不肯開口。 還是大姨太深思熟慮了之后,覺得她還是要找個替罪羊,既然桂嬤嬤不行了,那就邱嬤嬤吧。 反正是那老貨對不起她在先,自作孽不可活,堅決不是她的錯。 “說吧,半夏,究竟是什么事兒?告訴我真相,若是邱嬤嬤做了這種事兒,我堅決不會輕饒她,還要讓她給大家一個交代?!?/br> 大姨太輕咳了一聲,總算是吩咐了下來。 “是的,六小姐說得都是真的,邱嬤嬤每個月都會要走奴婢們一半的月錢?!?/br> 阮綿綿終于得到了這個答案,不由得勾了勾唇角。 “大姨太,你瞧瞧這可不是我胡編亂造的,你自己院子里出了個為老不尊的賊。邱嬤嬤膽大包天,接了桂嬤嬤的差事之后,竟然一不做二不休,就用爛泥隨便造出幾間房子,外面倒是用白灰刷了刷。財神爺知道之后,只說十個婆子分兩撥輪流湊合住一下,不給我們阮家添麻煩了。直到有個婆子被砸傷了,嘖嘖,這住進去才幾日啊,簡直是謀財害命啊?!?/br> 她邊說邊嘖了嘖嘴,不得不說,六小姐嘖嘴的時候,真的是把嘲諷技能開滿了,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把大姨太往死里笑話。 大姨太的臉色一直很難看,到如今她更是猶如一潭死水一般。 她看著阮綿綿,視線直接將她定格住,臉上露出幾分嘲諷的冷笑來。 “是,邱嬤嬤的確十惡不赦,我自然會處置她。還要謝謝六小姐把這事兒捅到我面前來,要不然我還真不知道。不過就算這樣,六小姐也不該越過我,直接給桂嬤嬤安排了差事,而且還是去蘇州,一聲都不通知我,是不是太過分了?她畢竟是我的人!” 大姨太立刻轉移視線,要知道邱嬤嬤的事情,很容易牽扯到她。 最好的方式就是趕緊把桂嬤嬤拖出來,說一千道一萬,阮綿綿的錯處也不少。 私底下將桂嬤嬤的差事換給邱嬤嬤,又給桂嬤嬤重新謀了一件,怎么看怎么大逆不道。 “桂嬤嬤是誰的人?她是阮家的管事嬤嬤,她的差事是我親自指的。怎么,我連這點權利都沒有了,還要特地來問一問大姨太?” 大姨太原本著重點出“我的人”,就是想以氣勢壓人,讓阮綿綿知難而退。 沒想到她的這一番說辭,落在阮富的耳朵里,那就極其不舒服了。 “老爺,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她立刻想要解釋,現在大姨太已經回過神了,這一切都是阮綿綿布好的局。 一環扣一環,就等著她入套。 明明大姨太讓桂嬤嬤弄虛作假的時候,阮綿綿就已經看出來了,偏偏選擇隱忍不發。 等私底下接觸桂嬤嬤,成功將她拉到了自己的陣營,外加了解到邱嬤嬤貪婪的性子,才有了換差事這一說。 緊接著為了防止事發之后,大姨太找桂嬤嬤當替罪羊,就趁著四小姐出嫁的機會,跟阮富提出四小姐缺個管事嬤嬤,趁機推薦桂嬤嬤。 并且利用自己辦生辰會的理由,讓三姨太摻和進來,奪走半個管家權。 名義上是cao辦生辰會,實際上是架空大姨太,讓她對后院發生的事情不再全部知道。 所以大姨太才成了“瞎子”,桂嬤嬤到了四小姐身邊,她都不知情,要不然這計劃半路就暴露了。 一切水到渠成之后,六小姐再讓住進破屋的婆子巧合“受傷”,財神爺趁機發難。 緊接著阮富暴怒,大姨太吃掛落,并且直接喪失了管家權,家里發生什么事情,她完全一臉發懵的狀態,才有了如今難堪的境地。 阮綿綿用親生經歷,給大姨太上了生動的一課。 永遠不要小瞧阮家六小姐,哪怕她在大姨太的眼中,只是一個半大的孩子。 “行了,你別再想這些歪門邪道的,財神爺那里不需要你cao心,原本就是你的錯,別想賴到別人頭上。還有——” 阮富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轉過身極其認真地看了一眼大姨太,才冷聲道:“趁早把后院管事的對牌都交出來,這個家該換個人當了?!?/br> 大姨太先是愣了一下,整個人都處于一種呆若木雞的狀態,緊接著反應過來之后,直接往前沖,一下子跪倒在地,雙手死死地抱住阮富的雙腿。 “老爺,老爺,您說什么?你要把管家權收回去?不不,你不能對我這么殘忍。我只有管家權在手里了,二小姐出國在外,我也沒有兒子傍身,只有這管家權。您當年答應我的,許明茹那個賤貨倒臺,管家權就是我的,誰都奪不走……” 大姨太一把鼻涕一把淚,看著就辛酸至極。 或許是太恐慌了,她說的都有些口齒不清,只是一個勁兒地重申:阮富答應過她,管家權要給她的,她不能沒有管家權。 “大姨太怎么可能是什么都沒有呢?你還可以讓二jiejie回國啊,管家權被拿走,爹是為了你好,免得你又被身邊的老奴糊弄了。若是你日后寂寞,覺得沒了管家的這諸多事宜,你不妨去佛堂坐坐,我聽說你與我娘是舊識?!?/br> 阮綿綿慢悠悠地走近了幾步,好像是為了欣賞夠大姨太的丑態。 當然她的話也十分不好聽,到最后完全是嘲諷的口吻。 整個阮家,誰不知道太太與大姨太不對付,都恨得對方不得好死。 六小姐還要大姨太去佛堂里找太太坐坐,這不是分分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