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8
上海換了新督軍?!?/br> “那你去幫我打探打探?!比罡涣⒖陶f道, 語氣急切。 阮綿綿一愣,沒想到他是來讓她去顧瑾言那邊套話的。 “爹, 財神爺不愿意與我說這些的?!彼遣惶敢獾?。 雖說阮富這事兒不算難題, 但是她知道人心貪得很,這次她幫忙了, 等下次阮富的要求只會越來越得寸進尺。 阮富聽到她的回答,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他不能接受阮綿綿的拒絕,要知道在他的印象之中,六丫頭一直都是乖巧聽話的。 “你還沒試呢, 怎么就打起退堂鼓了?凡事就要多嘗試, 說不定他就愿意說了。況且你與財神爺私下見面太多了,哪怕有下人伺候著,也容易引起人家的閑話。如果你們少些談情說愛, 多些實事探討, 我想會好很多。而且旁人若是胡說八道, 爹還可以給你保駕護航,撕破他們的嘴!” 阮富不愧是商場老油子,說出來的話一套一套的,半是誘哄半是威脅地說道。 他的意思就是,如果阮綿綿不替他打探,他就不管那些風言風語了,說不定還要散播一下。 阮綿綿勾唇笑了笑:“爹爹教訓的是,我與財神爺說說看?!?/br> “財神爺那么疼你,必定對你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這果茶還是他送給你的吧?上回爹就喝過一回了,蠻好喝的,不要浪費他的一片心意。你可是要與他好好相處啊?!比罡荒樕辖K于是露出了幾分笑意,顯然對她的乖巧感到貼心。 阮綿綿眼瞧著他出門,臉上的笑意徹底消失,相反還帶著幾分冷意。 * 得了阮富的吩咐,阮綿綿最近果然常跑財神爺那邊。 秦督軍對上海灘各大商家大佬的逼迫也越來越緊了,顯然是一定要他們吐出幾條線來。 顧瑾言那邊也沒什么好法子了,畢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不可能讓阮家特立獨行的。 商會那邊終于松口,開始精挑細選哪幾條線了。 “你想讓我幫忙?”顧瑾言手里捏著棋子,眉頭緊皺。 “是?!比罹d綿點頭。 “這忙可不好幫啊?!?/br> “如果顧叔叔有什么要求,是我能做到的可以提出來。如果你覺得此事不妥,就當我沒說過?!比罹d綿不是強人所難的人,況且她也知道這件事與顧瑾言無關,完全是拖他下水的行為。 顧瑾言擰了擰眉,不滿地道:“我不幫你你能找誰去?給我好好待著,我還沒說完呢!這事兒我幫你辦了,不過以后多聽你爹的話,來我這兒串串門?!?/br> 阮綿綿直接丟了個白眼給他,她要是真聽阮富的話,那顧瑾言恐怕就一眼不想多看她了。 有了財神爺的保證,阮綿綿頓時放下了心,她把這事兒告知了太太。 她隱約知道太太的計劃,不過太太如何行事的,她卻不知道,太太那邊肯定還是留有人手的。 四小姐這幾日厭煩得很,一想起在佛堂里的事情,她對阮綿綿母女倆恨之入骨,偏偏她又毫無辦法。 之前她添油加醋地告訴大姨太之后,果然如她所猜測的,因為涉及到太太,大姨太十分重視,立刻就去找阮富告狀了。 但是阮富最近幾日被秦督軍這事兒,鬧得焦頭爛額,大姨太還要拿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來煩他,當場就把她臭罵一頓。 當然四小姐也沒能逃過去,被狠狠地批判了一通。 “什么東西,爹真是不把其他人當人,除了太太和六小姐,其他好像都是死人一樣,每次那么偏心,我不信以后等他老了,阮綿綿還能給他養老,去死去死!” 四小姐一只手拿著一個白布做的娃娃,另一只手則拿著針不停地扎著娃娃。 娃娃上面寫著太太的名字和生辰,顯然是對她已經恨之入骨了。 之前太太警告她的話,到現在還歷歷在目,她倒是想看一看太太究竟能送她一份什么大禮。 “小姐,您該睡了?!?/br> 夜色已經很深了,小丫頭端著燈走進來。 四小姐又對著娃娃扎了兩針,才找了個盒子裝起來收好,往床上一躺。 她希望自己能做個好夢,夢里面能看到阮綿綿母女倆悲慘的下場,這樣也好給她解解氣。 床帳被放了下來,四小姐剛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就已經進入了深睡眠之中。 原本讓她睡覺的丫頭則抬起頭,臉上的神色有些陰鷙,她悄悄走到床邊,先是輕聲喚了兩句。 四小姐完全沒動靜,這丫頭又用力地推了她兩把,四小姐依然一動不動,完全睡得跟死豬一樣。 “四小姐睡熟了,進來?!彼龥_著外面喊了一句,立刻走進來幾道黑影,輕手輕腳的像是鬼魅一般。 幾個婆子將四小姐換了一身衣裳,連同床上的被子一起卷了起來,直接扛了出去。 在夜色的遮掩之下,這些人就像是扛著一具尸體一樣。 她被塞進了馬車之中,接手馬車的人赫然是郭濤,不過他穿得十分樸素,而且帶著大草帽,看起來就十分低調,駕著馬車一步步往選定的方向走。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督軍府就有了動靜,畢竟像他們這種軍人出身,生活作息還是很規律的,要早起訓練。 一身板正的軍裝,被秦穆然穿的亂七八糟的,領口也松開了兩顆扣子,不過他的身上帶著一層露水,顯然是剛跑完馬回來。 桌上擺著簡單的早餐,他正準備吃,外面副官就急忙忙地跑進來。 “督軍,府外停著一輛馬車,車夫跟門房說是他家主人送給您的禮物就跑了。車上也用白紙黑字寫著督軍的禮物?!?/br> 秦穆然皺眉,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我不是說了這種明面上的禮物不許收嗎?被其他人看見都不好,我還不好私吞,免得影響我的形象。哪家送來的?” 副官低著頭道:“不知道,那車夫跑得麻溜快,站崗的門房想伸手抓住他,手腕卻被震麻了,應該是練過的?!?/br> “沒出息的東西,今天中午罰那門房不許吃rou了,全部吃素!” 秦穆然明顯是不高興,飯也不吃了,領著人就出門去瞧瞧了。 他一出去就看到停在外面的馬車,對著一旁守著的士兵揮了揮手,立刻就有人掀開了車簾。 頓時一片吸氣聲,里面橫躺著一個女人。 “督軍,是個女的,沒穿衣服。不對,穿著一層薄紗衣,好、好看。是誰送的挺貼心的,還知道您是光棍呢!” 在最前面看見的士兵一溜煙跑回來,臉上紅通通的,傻笑地搓著手。 “去你娘的,我才不要這種送上門的呢,也不知道是從哪個窯子里買來的,誰知道干不干凈?最近那些老家伙給東西那么不痛快,或許就把主意打到這方面來了,萬一找一個病重的,就是想讓我c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