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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br>陽陽一手抹去眼淚,輕輕掰開爸爸的嘴,樂樂拿過一個乾凈的毛巾:“爸,你咬著這個?!?/br>“陽陽,樂樂……你們,出去吧?!鳖櫹滩蛔∫蟮?,正式生產的時候兒子一定會被他嚇到。“爸,我們陪著你?!?/br>陽陽和樂樂搖頭,樂樂又說:“爸,你咬著毛巾,別咬嘴?!?/br>“小河,我們陪著你。你別說話,節省體力?!闭固K南從樂樂的手里拿過毛巾讓顧溪咬住。顧溪咬住了毛巾,也知道了展蘇南的手指頭冰涼得令人心顫。如果可以的話,顧溪很希望兒子還有這兩人能出去等著,現在還不是最痛的時候,他怕過一會兒這四個人會受不了。安吉拉開口:“顧溪,他們應該陪著你,你不要管這些,現在你要節省體力,爭取把兩個孩子都順利地生下來?!苯又?,他對陽陽和樂樂說:“一會兒爸爸的肚子會更疼,你們要給爸爸打氣加油?!?/br>“嗯!”陽陽和樂樂擦乾眼淚,用力點頭。接著,安吉拉又對展蘇南和喬邵北說:“你們要做我的臨時助手,幫助顧溪生產,一會兒你們按照我說的來做?!?/br>“好?!闭固K南和喬邵北壓下心疼和緊張,也用力點頭。安吉拉開口了,顧溪也不勸了,他抓緊時間保存體力,真正的考驗還未到來。一個小時過去了,顧溪陣痛的間隔越來越短、陣痛的持續時間也越來越長,在顧溪一聲聲再也壓抑不住的痛呼中,安吉拉沉聲道:“是時候了?!?/br>一瞬間,展蘇南、喬邵北,陽陽和樂樂,遠在瀛海耳朵正緊緊貼在電話上的兩位老爺子心臟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唔……”死死咬著毛巾,顧溪的雙手骨節發白地緊握著陽陽和樂樂的手。他的身體一次次緊繃,又一次次癱軟。汗水模糊了他的眼睛,全身唯一的感覺就是痛,無止盡的痛。展蘇南和喬邵北雙手放在顧溪的肚子上,在安吉拉的指揮下幫助顧溪用力。“啊呃——”顧溪嘴里的毛巾掉了,他的上身猛地直立起來,臉色漲紅。緊接著,他的身體就重重地跌落回去,呼吸急促。“爸爸!”如果說之前陽陽和樂樂是心疼,那麼這個時候,兩個孩子就是害怕了。顧溪什麼都聽不到、看不到了,他只知道要用力,要使勁用力。“啊——唔嗯——”“小河,用力!用力!”展蘇南和喬邵北全身都在發抖,從顧溪下身流出的血水染紅了他們的眼睛。身體在被撕裂,盡管已經是第二次了,但疼痛依然如第一次那樣令人無法忍受。顧溪的肚子在明顯地蠕動,孩子等不及足月要從爸爸的肚子里出來。陽陽和樂樂的手都要被爸爸捏斷了,但他們不怕疼,他們恨不得能把爸爸的疼痛轉移到自己的身上來。顧溪的叫聲傳到了大洋的彼岸,展老爺子和喬老爺子的手里各捏著一瓶救心丸,顧溪的每一聲叫喊都揪緊了他們的心,他們的身體似乎也在被即將出生的孩子撕裂著、折磨著。“爸爸!爸爸!”陽陽和樂樂手里的毛巾有爸爸的淚水和汗水,也有他們自己的眼淚??吹酱丝痰陌职?,他們就彷佛看到了十幾年前的那一晚,爸爸生他們的那一晚。那一晚,爸爸一個人獨自生下他們,沒有人照顧、沒有人守護。“小河,用力!再用力!”展蘇南和喬邵北的臉上不知是自己的汗水還是淚水,這一刻,同樣把他們也帶回了十幾年前,顧溪獨自生下陽陽樂樂的那一晚。顧溪自懷孕後一直飽受腰痛的困擾,這個時候,腰痛更是帶給了他更大的苦難。當身體再一次重重跌落回去時,顧溪喘息地說:“給我,拿一個,靠枕,我,使不上,力……唔……”展蘇南立刻拿過一個靠枕放在顧溪的腰後。又忍過一波疼痛,顧溪道:“往下,推,把,孩子,推,下來?!?/br>安吉拉擰了眉:“不行,那樣你太受罪了?!?/br>顧溪緩緩搖了搖頭:“推,推,下來……我怕唔……我怕……我最後,沒,力氣……”安吉拉的眼里是為難,喬邵北急忙問:“安吉拉?推什麼?”安吉拉看著顧溪發青的嘴唇,考慮了幾秒鐘後,他摸了摸顧溪的肚子,然後拉住展蘇南和喬邵北的手放在可以幫助孩子出來的位置上,然後說:“我喊一二三,你們按著這里往下推,不要太用力?!彼屏送苾扇?,告訴兩人用多大的力氣。“這樣?”展蘇南和喬邵北做了個手勢。安吉拉點點頭,隨後喊:“一二三,推!”展蘇南和喬邵北同時用力,緊接著他們就聽到了顧溪的慘叫:“啊——!”兩人瞬間放開手,嚇出了一身的冷汗。“不要拿開!繼續!現在不是發呆的時候!”安吉拉大吼。“安吉拉!”展蘇南和喬邵北失聲大喊,“小河會疼死的!”他們這才反應過來剛才他們做了什麼。“不這麼做顧溪受的罪更大!孩子是早產,越晚出來越危險!快點!把手放上去!”安吉拉直接發火了。展蘇南和喬邵北看向顧溪,兩人死死咬住嘴把手放回原處。顧溪重新咬住了毛巾,接著就聽安吉拉喊:“一二三,推!”“呃唔——!”“爸爸!”“一二三,推!”“唔唔——!”“爸……”“一二三,推!”“唔呃——!”陽陽和樂樂已經不會哭了,展蘇南和喬邵北的嘴里嚐到了血腥味。而在門口等著的雷克斯、湯姆和托馬士聽到產房里的一聲聲喊聲也是心頭揪緊。顧溪的眼前一片白茫茫,他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平安生下孩子。“安吉拉!”“繼續推!一二三,推!”“啊呃——!”“小河!”“爸爸!”一二三,推!啊——用力,用力,再用力。產房內充斥著血的味道,快要暈厥過去的顧溪彷佛也回到了那一晚。那一晚,他跪在床上,自己這麼用力地把孩子往下推,讓孩子盡快從他的體內出來。血腥撲鼻,有一種牽腸掛肚的羈絆侵入了他麻木的疼痛中,他好像聽到了安吉拉激動的喊聲,好像聽到了展蘇南和喬邵北嘶啞的叫聲,好像聽到了兒子帶著哭腔的一聲聲爸爸。“哇啊——”孩子清脆的哭聲在產房內響起,安吉拉的手上多了一個身上還帶著血的孩子。這一刻,哭聲是那麼的令人激動,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