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9
:“瞞著你是我的不對,我道歉。不過眼下最重要的不是這個。病人是小河的養父,我和蘇南把他交給你了,你可一定給我治好了他?!?/br>“我要先給他做一個詳細的檢查。來,你和海中到那邊,我們把伯父抬下去?!?/br>“OK.”摟著母親,顧溪四下看了看,他們在一棟高樓的頂層。風很大,顧溪拿毯子裹好母親,不讓她受涼。五個男人抬著徐大爺出了直升機,護士立刻把擔架車推到門口,然後一起把徐大爺放在車上。那名外國人對其中一名護士說了幾句話,那名護士點點頭,然後幾人推著擔架車快速離開。顧溪見狀馬上摟著母親跟過去,喬邵北握住他的胳膊,攔下了他。“別急,這里是醫院的頂樓,伯父會被直接送到診察室去檢查,醫生已經等著了。小河,我給你介紹一個朋友,他也是醫院的院長?!闭f著,喬邵北摟住顧溪的肩膀,帶著他看向走過來的那名外國人。對方主動伸出手熱情地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詹姆士?羅杰,你可以叫我邦德,呵呵?!?/br>顧溪伸手握住對方的手:“你好,我叫顧溪,我父親他……”“不要擔心不要擔心,放心地把伯父交給我們吧?!绷_杰用力握了握顧溪的手,然後轉向很是緊張的徐奶奶。身高194的他比展蘇南和喬邵北還有壓迫感?!安改愫?,很高興見到你。我的中文名叫李小杰,您叫我小杰就好了?!?/br>很難想像一個牛高馬大的外國人會給自己起這麼一個正太的名字。喬邵北在一旁解釋道:“羅杰很崇拜功夫演員李聯杰,所以就給自己起了這麼個中文名字?!?/br>“啊,你好,你好?!毙炷棠淘陬櫹墓膭钕律焓治樟宋樟_杰的手,迅速放開。又對顧溪溫和地笑了笑,羅杰道:“好了,我們下去吧?!?/br>顧溪和喬邵北一左一右扶著徐奶奶走下天臺,然後搭乘電梯到位於4樓的檢查室。剛才的光線太暗,一進入電梯,羅杰又盯著顧溪看了起來,看得顧溪低下頭假裝照顧母親,最後的結果就是喬邵北趁著顧溪不注意的時候狠狠地又給了羅杰一拐子。捂著被拐疼的肋骨,羅杰沖喬邵北吐吐舌頭,無聲地控訴:“小氣鬼!”我就小氣怎麼了?用眼神給了羅杰一個警告,喬邵北開口:“小河,等伯父的檢查做完之後我送你和伯母回去休息。你們現在可不能再累倒了?!?/br>“嗯?!鳖櫹辉诤踝约?,但他得考慮母親。4樓到了,讓顧溪和徐奶奶先出去,喬邵北跟在兩人身後。羅杰跟喬邵北耳語了幾句后先行離開了,魏海中也沒有回去的意思。徐奶奶第一次到大城市的大醫院,只覺得這醫院比賓館還氣派,哪里都是亮堂堂的,地板都能照出人影,不像縣里的醫院給人感覺臟兮兮、暗暗的。徐大爺的檢查不是幾分鐘就能了事的,喬邵北把顧溪和徐奶奶帶進了一間單人病房,讓他們暫作休息。徐奶奶的腰不好,已經站不動了。讓徐奶奶在病床上躺著休息,顧溪在沙發上坐下,他的腰也疼得直不起來了。坐著坐著,顧溪的身體越來越斜,腦袋一沉,躺在沙發上睡著了。有人給他蓋上了毯子,脫了他的鞋,把他的雙腿抬到沙發上,讓他好睡。※回到了離開了多年的故地,顧溪深埋在心底的記憶似乎也被開啟了。夢中的畫面淩亂,一會兒是三人幸福美好的相處時光,一會兒是質問與毆打;一會兒是生日那天的慶祝,一會兒是渾身是傷的他孤零零地坐在醫院門口的角落里等著第二天的到來……畫面忽明忽暗,就像電影快進那樣把他從遇到那兩人直至今日的十幾年統統在他腦袋里過了一遍。他看到了自己滿手是血的抱起孩子,看到自己抱著孩子又哭又笑。畫面回轉,他又看到自己咬緊牙關給海中哥寫下那封絕筆信,那時的他還不知道自己的肚子里有兩個孩子。“呵!”顧溪突然從夢中驚醒,噌地坐了起來,信!來不及看自己在哪里,他掀開身上的被子慌亂地下了床。他想起來了,那封信好像被他落在桌子上了,他忘記了!穿著不知哪來的拖鞋,顧溪跌跌撞撞地跑出房間,沒有發現身後根本不是醫院的病房。一直跑到樓梯口,顧溪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這里不是醫院。停下,氣喘吁吁地看看四周,顧溪捂住胸口,這是哪里?昏暗而柔和的燈光,腳下是軟得幾乎會把雙腳陷進去的地毯,適應了光線的雙眼看清楚了墻上掛的一個個相框,顧溪的呼吸驟然停止,那是……雙腳不受控地走過去,他抬手摸上一個相框,相框里的人,有他,有展蘇南,還有喬邵北。里面的他們穿著高中的校服,不過和他身上那身規規矩矩的校服不同,展蘇南和喬邵北的校服扣子解開了,里面襯衫的扣子也解開了兩顆,頭發有點淩亂,透著幾分頹廢的味道。顧溪的雙眼里閃著某種光芒,他一張張地看過去,眼里的光芒越來越明顯,已近乎是水光了。每一個相框里都有他,有他們三人在一起的回憶。一張一張,看過了墻上掛著的所有的照片,顧溪緩緩轉身,順著樓梯一級級的臺階慢慢走下去??梢钥隙ㄟ@里不是醫院,他也猜到了這里會是哪里,心窩有些鈍痛又有些莫名的溫暖。遠溪:第五十九章下了樓,腳下不再是柔軟的地毯,而是光亮的大理石地板。陌生,周圍的一切都是那樣的陌生卻又帶給他恍如隔世的彷徨。屋內以柔和的米色為基調,在燈光下呈現出并不扎眼的金色光芒,透出高貴與典雅,這是那兩人喜歡的風格。順著可以走的地方往前走,繞過一面大理石墻,顧溪又停下了。面前不遠處的歐式布沙發上坐著一個人,那個人睡著了,身上搭著一條毯子,茶幾上擺著一瓶紅酒和一個酒杯,酒杯里剩了一點未喝完的紅酒。沙發旁的臺燈開著,顧溪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人臉上的疲憊和眼底的陰影。腳步極輕地走過去,顧溪彎身,伸出的手在碰到那人之前又收了回來。這人睡得很沉,要不要叫醒他?可是讓他在這里睡一晚嗎?顧溪抬頭找了找,在電視機墻上找到了鐘表,居然都6點多了,那屋里怎麼這麼黑呢?他這才發現房間里的窗簾都放下了,厚重的窗簾遮住了屋外的光亮。爸怎麼樣了?他怎麼會在這里?怎麼他一點印象都沒有?正猶豫著要不要叫醒喬邵北讓他去床上睡,喬邵北卻醒了。朦朧的雙眼在發現面前有人時立刻恢復清明,猛地抬頭,發現面前的是顧溪后,喬邵北眼里的戒備瞬間變成了喜悅。“醒了?”往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