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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此刻情緒起伏很大的姜誘打斷了。 “女朋友?”姜誘抬眸看向他,忽地冷笑了一聲,“你是不是從來沒想過?也是,你從來沒跟我提起過在一起,就我一直傻傻地以為你只是忘了說?!?/br> “不是這樣的?!背財可焓忠扑氖?,姜誘躲過了。 姜誘唇癟了癟,卻愣是沒流淚,努力憋住了。 別人說什么都好,她都不介意,她不害怕,也不是最難過的。 此刻她最難過的是她最相信的人做出了她最不認為他會做的事,幾個小時前,她相信他會答應自己告白,會陪自己到晚會結束,會喊她一聲女朋友。 可是,這些都沒有,一件都沒有,反倒全部截然相反了。 他沒有答應自己的告白,他望了自己一眼后毅然決然地離開了,沒有回頭。 姜誘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壓住心里那股酸澀,不想當著他的面哭出來。 看著他不想解釋,姜誘不想再說些什么了,酸麻感如潮般涌上心頭。 姜誘轉身,就要離開。 池斂伸手,再次固執地擒住了她的手腕。 “別走?!?/br> 給我抱抱,好不好。 姜誘停頓了一下,幾秒后她吸了一下鼻子,還是轉了一下手腕。 他的力量有些大,但姜誘還是硬生生從他的手中掙脫開來了。 池斂目光落在自己抓空的手上,一會兒后修長的五指終是收攏。 姜誘沒有再看他一眼。 下一秒,她頭也不回,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みなみ、西湖醋魚的地雷。 53、五十三 ... 密閉安靜的房間里, 窗簾緊閉, 將外頭的所有光線都隔絕在外, 房里一片漆黑, 讓人有種堵在心頭的窒息感。 但這在別人眼中格外悶窒的黑暗對池斂來說,卻是多了一分安全感。 池斂靠坐在床頭,單腿支起,另一條腿抻著。 他靜默無聲地睜著眼睛,望著這一室分不清哪里是哪里的屋子,屋子里實在太暗了,就算眼睛適應了漆黑, 仍舊看不到什么。 這種安靜又漆黑的環境,瞬間給池斂一種回到了三年前的錯覺。 三年多前, 他就是這樣, 像此刻一般過著黑暗無際的生活,日復一日, 而那個時候的他也習慣了這般沒有希望的生活,從不曾想過去反抗。 池斂失去父親以后至少還有母親這一個支撐, 他天天陪著她, 但自池母去世以后, 池斂就性情大變了, 平時寡言冷漠, 后來性情大變,變得多了一分陰冷到慎人的暴戾。 池家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那會兒的池少爺一出去就跟街頭小混混干架這種事兒簡直是家常便飯, 他下手重,但卻總能把握分寸,打下去雖不致命但卻會讓人感到痛不欲生。連池家老爺子也拿他沒辦法。 直到后來池斂回到畔城,跟宋家人起了沖突,那陣子宋家人包括那個雙腿沒了的宋寅,都一口咬死就是池斂害得宋寅失去了一雙腿,還把宋寅打到身上處處是傷。 池斂懶得辯解,根本不把他們放在眼里,池家老爺子最后終是收拾了爛攤子,將池斂強制帶回了法國。 池深這老狐貍最厭惡的就是別人忤逆他,當年池斂的母親池畫就是因為忤逆池深這個父親和炎冽私奔了,池深后來才會在池畫因丈夫去世只能將孩子帶回池家的時候對池畫格外刻薄,連帶著對池斂的父親炎冽都格外厭惡,他看不起池斂父親的殺手身份,卻也擔心暴露池畫是炎冽妻子后給池畫母子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一直對池畫丈夫是誰這件事緘默不語。 池斂性情大變后那股狠厲勁兒簡直跟他的父親如出一轍,這讓池老爺子格外憤怒。 就這老狐貍的性格,池斂在畔城惹禍那次終于激怒了他。 池斂被強行帶到法國之后,池老爺子就將他囚禁了起來。 這一關起來,就是一年多。 這一年多,池斂幾乎可以說是與外界毫無交流,永遠生活在黑暗里,他自小生出來就有自閉傾向。囚禁、沒有父母陪伴、且當時心理出了問題,那一年池斂的語言能力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消失了。 再后來,就是花了三年的時間去恢復,恢復后性子還是跟以前差不多,不會聽池老爺子的話,過不久就毅然決然離開了法國,回到父母生前一起生活過一段時間的地方——畔城。 池斂仰頭靠在墻上,原本以為自己來到畔城后會安安靜靜地生活一段時間,他的目的就是為了找到兇手。 而姜誘是一個意外,意外闖進他波瀾不驚的生活里,跟個小太陽一般,猝不及防間照亮了他生命里灰黑暗淡。 她一走,頓時像是硬生生從自己的生命中抽走了一些什么。 他很堅強,可在某種程度上來講,他又是脆弱的,特別是那些對他而言特別重要的人。 如果她知道了自己的過去,知道了自己并非她想的那樣堅不可摧,心理上生過病,知道自己這七年生活下來有一部分是靠著仇恨支撐,自己并不像她想的那么好,她還會喜歡自己嗎………… 某一刻,池斂的房門忽然被人叩了叩。 池斂的思緒慢慢回籠,仰靠著墻的頭低了下來,目光落到了門廊邊。 *** 放學鈴聲一響,趙萄就離開自己的教室來到了姜誘的教室里。 “走吧,去吃飯了?!壁w萄走到姜誘的課桌旁,伸手敲了敲她的桌面。 這幾天趙萄一直來叫姜誘一起去吃飯,以前姜誘午飯都是黏著池斂的,一般都是池斂帶著她去吃飯。 但池斂已經好幾天沒來上課了,況且兩個人吵架了,就算他來了,兩個人也有可能不會一起吃飯。 校慶那天晚上她走后池斂沒有追上來,接下來的日子沒有短信,沒有電話,也沒有來上課,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兒,像瞬間消失了一般。 姜誘蓋上筆蓋,為了防止試卷被風吹跑,她在桌角抽了本書出來,壓在了上頭。 “到外面吃吧,不想擠食堂?!?/br> “行?!壁w萄說。 姜誘在桌斗里摸出了自己的手機,起身,轉身往教室后門走的時候目光掃了一眼池斂那干凈的課桌。 好幾天沒有見到他了。 經過這幾天的冷靜,姜誘意識到自己那天晚上情緒有點過于著急了,那天晚上她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現在回想起來才知道他那天晚上滿滿都是欲言又止。 池斂很少有欲言又止的時候,一般都是想說什么說什么,要不就干脆不說話,但昨晚是想說,最后沒說出來。 那么冷漠的他連喜歡都能直白地表現出來,應該是喜歡自己的吧。 姜誘現在每次想到這里的時候,還總是有猶猶豫豫的不確定。 她雖是反省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