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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的時候,再三叮嚀的說道,“謹言慎行!”只是等著彭蘭走后,好半天才對著一旁同樣擔憂的李志遠道,“相公,這個李大人可真是不同凡響?!毙睦飬s是想著,以后當真是要以李清珮馬首是瞻了。 屋內點了燭火,趙璟坐在案桌上反反復復的看著泛著黃的紙張上的內容,其實內容就是彭樂志給他的舊友寫的一封信,內里寫到最近閣老廖北竟然趁著憲宗皇帝昏睡,擅自篡改旨意,他把這件事偷偷的告訴了清醒之后的憲宗皇帝。 憲宗皇帝當時沒說什么,還找了個借口罰他閉門思過。 彭樂志怕是被廖北報復,也是給自己留了一手,那被篡改的圣旨被他藏了起來,希望他的舊友拿著這份證據,找機會給他翻案,就算不是翻案,也要讓世人知道廖北的真面目。 ☆、第82章 第八十二章 彭蘭第一次見攝政王, 心里很是緊張,但到底沒有忘了根本, 還道自己是個書香門第出身, 收斂了在玉樹閣學的勾人手段給趙璟磕頭, 等著起身老實的站在一旁,只是手心里卻是緊張的都是汗水。 后面應答了幾次就發現這位攝政王很是和藹可親, 倒也沒有露出任何的鄙夷之態,又想起趙璟重用原本是妾侍出身的李清珮, 還有親自出訪好幾次, 就是為了災民的情況, 心里是越發的敬重了起來,只覺得渾渾噩噩的日子終于有了盡頭, 可以有所期盼。 如此趙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過片刻就把那圣旨的保存處都說了出來,道, “怕是有個不妥, 一直藏在一處秘密的地方?!?/br> 等著禁衛軍去把拿圣旨拿來,趙璟看著上面滿是灰塵,輕輕的用袖子掃了下,然后打開, 那之后,臉上表情就十分的微妙, 李清珮看著好奇的不行, 一直都伸長著脖子往這里瞧。 趙璟似乎是后腦勺長了眼睛一般, 道,“想看就過來?!?/br> 這時候屋內就已經剩下趙璟和李清珮兩個人,李清珮倒也沒有顧忌,湊了過來,這是孝宗皇帝的圣旨……,其他都是彭樂志代寫的,唯獨后面的印章是憲宗皇帝親自蓋的。 屋內一陣沉寂,顯然都被圣旨的內容震撼到了,李清珮道,“王爺,這是真的嗎?” 趙璟道,“應是真的?!壁w璟說完像是生出幾分緬懷之色,隨即搖了搖頭,“這旨意恐怕是要這般一輩子見不得光了?!?/br> “王爺,你……” 原來上面的內容是憲宗皇帝醒來后發現太子,就是如今新帝的父皇,已經故去的神宗竟然用了他的名義代發旨意,治了穆氏一族的罪名,讓忠良之后的穆氏滿門抄斬,說他心胸狹隘,無容人之量,又資質平庸,無法勝任皇位,要把皇位傳給當時為睿王的趙璟。 李清珮能看出那旨意里的言辭激烈,可見憲宗皇帝當時肯定的氣的狠了,恐怕是清醒之后看到太子怕趙璟越過自己,就這樣下了狠手,先除掉了穆氏,心痛之余才寫的,更不要說還盜用了自己的名聲。 可是據彭蘭講,再后來憲宗皇帝知道廖北篡改了旨意之后,只保持了沉默,難道說他雖然當時很生氣,但是那之后終究還是覺得,畢竟是自己的兒子,不想家丑外揚?所以默認了這件事。 不過按照廖北的手段,這個旨意不可能遺留下來的……,而現在竟然保存完好,彭蘭雖然入了娼門,但也活著,這后面是不是有憲宗皇帝的手筆?李清珮并不清楚,但是她覺得這里面的東西越來越讓她看不懂了。 李清珮抬頭,看到趙璟也朝著自己望了過來,那目光有幾分難言的脆弱,她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想著……,生在皇家當真是一種悲哀,無論外面看著如何的和睦,但實際上里面總是藏著殺人不見血的冷酷。 忽然就不想跟趙璟繼續這個話題來。 晚上從宮里出來的時候,李清珮一路心事重重,這件事當然是要壓一壓,趙璟如今地位不穩,更加上真想要絆倒三朝元老的廖北,可不是一朝一夕的……,要從長計議 ,顯然彭蘭也知道的情況,趙璟只說讓他等一等,他便是一句廢話也沒有。 李清珮一開始對彭蘭也是多有顧慮,到了這會兒,心想,這家伙也算是知進退了。 今日的事情一時壓的她喘不過氣來,畢竟是事情牽扯太廣,但是好在最后都處理掉了,其實在酒樓的時候,腿都是抖的,那時候管和不管之間,她糾結了良久,甚至想過放棄找到父親的和唯一線索……,現在一切都安置妥當,她當然也知道后面的事情不容易,但是自有趙璟頂著,父親的事情也終于有了線索,彭蘭不僅告知了那個所謂梅大人的線索,連具體的地址都告訴她了。 晚上到了家里,洗漱完正準備睡覺,就聽到了敲門的聲音,她披著外衣打開門,看到母親郭氏提著托盤,上擺著一碗銀耳羹。 李清珮好容易知道了父親的線索,心里正是激動難安,見到郭氏就忍不住想說……,但是郭氏倒是率先開口說道,“我想起你父親的一件事情來?!币贿叞雁y耳羹放到她前面,示意她喝一邊說道,“你知道曾經憲宗皇帝微服私訪的時候見到你父親的字,后來驚為天人,很是喜歡,還帶了一些回去,那之后你父親的字才名聲大噪……,憲宗皇帝每次過來都是帶著幾個人偷偷出來,母親還記得給他斟茶的時候緊張的差點打翻了熱水?!?/br> “娘,我記得憲宗皇帝也就來過三次還是四次?”李清珮因為穿越,和別人不同,她是帶著兒時的記憶的。 但是因為時間流逝,許多事情還是有些模糊了。 郭氏道,“你打小就聰慧,這都記得呢?!?/br> 李清珮尷尬的摸了摸下巴,低頭喝了一口銀耳羹,最近家里日子又好了起來,郭氏就很少下廚了,不過這銀耳羹肯定是郭氏親自熬的,她喜歡甜一點,要比平常人喝的味道更甜,李mama就沒注意過這個問題,郭氏卻是仔細的察覺到了,所以每次郭氏給她做銀耳羹的時候都會多放半勺糖。 那溫熱的銀耳羹滑入了嗓子里,到了胃里,感覺暖烘烘的……只是很快郭氏下一句話就讓她如鯁在喉,僵硬的提著調羹在半空中,“娘,你剛才說什么?” 郭氏帶著幾分忐忑,但還是堅定的說道,“有一次,憲宗皇帝走后,我進了書房,看到你爹爹鋪在案桌上的字,娘一看就知道不是你爹的筆跡,問過你爹爹,他卻搖頭不肯說話……,前幾日娘看到你弟弟收來的幾幅字畫,竟然是憲宗皇帝的,那上面的字和你爹爹寫過的竟然一模一樣?!惫弦Т?,握緊拳頭,滿是擔憂的說道,“你爹爹竟然仿寫了憲宗皇帝的字,娘雖然是個婦道人家,但是也知道這是欺君大罪!” 李清珮早就知道了這一點,但是從郭氏口里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