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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人,你可還記得花某?” “你是花大人?”李清珮到現在還記得花竹意在殿試的時候對她的照顧,雖然是很小的事情,但是落井下石的多,雪中送炭的少,她還是很感激的,一直想找機會謝謝她,沒有想到在這里遇到了。 花竹意顯然很驚喜李清珮竟然還記得她,拱了拱行禮之后說道,“聽說李大人高升,從都察院調任到了司正,成了天子近臣,恭喜恭喜?!?/br> 李清珮知道自己能調過去就是睿王的手筆,頗有些尷尬,道,“官職還是在都察院,最近司正事情多,不過就是搭把手,過幾日還是要回到都察院去的?!?/br> 有些事心照不宣,花竹意知道李清珮是孔秀文的門生,而孔秀文又是睿王得意的心腹之臣,如今睿王當了攝政王,她跟著水漲船高,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 所以到沒有任何的不滿,進了仕途還看不明白這一點,那就太天真了。 更何況花竹意對李清珮多有欽佩,覺得像她這樣的女子能走到高位,也是她們女官的驕傲,自從先帝孝宗皇帝排斥女官之后,已經很久沒有看到身居高位的女官了。 想到這些,花竹意就熱血沸騰了起來,似乎看到一片光明的未來,越發生出想要結交李清珮的念頭來。 花竹意拿了一個用帕子包著的糕點遞給李清珮,道,“家母以前也是經歷過這些,特意讓我帶了發糕,說是餓的時候可以墊墊,剛好帶的多了一些,還請李大人不要嫌棄食物粗陋,給個薄面品嘗下?!?/br> 李清珮看出花竹意結交的意思,倒也不好拒絕,隨意拿了一塊吃了一口,道,“多謝花大人?!?/br> 兩個人原本就都有好感,一拍即合,很是愉快的聊起天來。 李清珮問道,“伯母也曾經入朝為官?那花大人可是世家之后了?!?/br> 花竹意謙虛的擺了擺手,面上卻滿是驕傲,道,“家母是永寧十二年的二甲一十三名,七年前才致仕?!?/br> “真是失敬?!崩钋瀚樖强歼^一次科舉的人,那程度之難,當真是比高考還要難上幾倍。 要不是她以前在現代學過一次,正正經經的讀過大學,有這樣的底子在,很難說能不能考的中,就是這般有了底子,加了后面的努力也要比像是花竹意,或者馮婉賢這樣萬里挑一的,真正的天才有些差距。 而花家母親是進士,女兒又是進士,這才朝中也是罕見,李清珮真的敬佩這一點。 她忽然就好奇是怎樣的人家養出花竹意的這樣的女子,要知道就算是有女子科舉,但是只要家里有男孩,肯定是要先培養男子的,道,“那伯父是?” “李大人,當初在太和殿,您應是聽說過了我的身世,我祖上跟那位狀元的曾曾爺爺合離之后就自立門戶,那之后凡事我花家女子,只要是支應門廳的,皆是要找男子入贅,家母是,下官的夫君也是入贅的?!?/br> 李清珮,“……” 時間過的很快,李清珮和花竹意談的很是投機,覺得不過說了幾句話,卻是已經到了下午哭喪的時間,蔫蔫的推門出去,一陣冷風吹來,她忍不住哆嗦了下身子,卻也不得不硬著頭皮過去,結果剛走出院子就看到一個穿著綠色衣服的內侍,急匆匆的朝著她而來。 “您李大人吧?” “正是?!?/br> 那內侍笑道,“李大人,小的是宮里的燕七,您上次見過小的,今日司正那邊有許多旨意要下筆,正好人手不夠?!?/br> 李清珮心里琢磨著,這應該是睿王的手筆,心里甜絲絲的,面上卻是不顯露一分,道,“那就有勞公公帶路了?!?/br> 李清珮進了宮,熟門熟路的去了司正,卻只有溫顧源一個人,他見到李清珮松了一口氣,道,“李大人,你來的正好,著許多事情,卻只讓我老夫一個人做……?!?/br> 所有衙門,包括大理寺這種在內,都是留一二個人守著,其他都要去哭喪,司正是只留了溫顧源一個人。 李清珮在神武門還跟夏息和居一正跪在一處,猶記得她快跪不住的時候,居一正把自己的墊子□□給李清珮加上,雖然李清珮根本就沒準備接受,很快的還了回去,但是心里還是挺感動的,結果還沒說謝謝呢,就聽居一正翻著白眼,道,“女人就是受不一點苦?!?/br> 她氣的差點把墊子丟他臉上。 李清珮見溫顧源忙的不行,馬上就脫下頭蓬,搓了搓因為太冷而有些僵硬的手指,就跟著一起忙碌了起來。 從下午一直忙道晚上,去公廚吃了飯,雖然只有一碗湯,一碟菜和還有一碗飯,但是熱騰騰的,李清珮很是滿足……,自從官糧被劫走,宮里就開始緊巴巴了起來,睿王臨時決定把宮中預備的糧食分出一半來外城外的災民,有人覺得睿王做的對,當然也有許多人覺得睿王簡直就是不顧京城百官和老百姓的安危。 吃過了飯差不多就可以回去了,溫顧源讓李清珮去給趙璟送文書,送完就可以回去,她一路上心情雀躍,結果到了停放皇帝棺木的潛心殿,其實原本皇帝的寢殿就是在這里,只是后來因為皇帝的身子不適,這才搬去了離御花園近,相對安靜的景陽宮。 駕崩之后,為了顯示皇帝的尊貴,自然是搬回了淺心殿。 李清珮還沒到門口就感覺的氣氛有些不尋常,雖然這里擺著棺木,自然是要比別的地方顯得肅穆陰沉,但是和那種不同……,站著的侍衛也好,來來回回的內侍宮女,都緊繃著精神。 她來到了門外,見王管事黑著臉,皺眉嘆氣,一旁的孔秀文背手而立,對著王管事說這話,“這新帝和王爺,意見不合,叫我等臣下如何辦事?” 皇帝昨天駕崩,入殮之后,今天早上太子就在太和殿百官前頒布遺詔,如此太子趙恒雖還沒舉行登基大典,卻已經是被稱為新帝了。 王管事道,“孔大人,小的不過就是一個內侍,如何能左右王爺的想法?”隨即嘆氣道,“您找小的也是沒用呀?!?/br> 孔秀文當然知道王管事沒辦法,可是這會兒他又不知道找誰去說動睿王,一抬眼卻是看到李清珮來,道,“李大人,你怎地來了?” 李清珮就把手上的文書拿了出來,道,“是溫大人叫下官送來的,王爺是可是在此?” 孔秀文看了眼天色,道,“王爺是在此,可是他誰都不見……”想了想很是體貼的說道,“你且給本官吧,今日又要去哭喪,又要忙著政務,累著了吧?先回去歇著吧?!?/br> 李清珮原本就想好馬上回去,可是見孔秀文等人都在這邊忙著,根本就沒有回去的意思,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道,“下官聽聞孔大人從昨夜就一直在宮里,沒有回去,說起辛勞,下官怎么能孔大人相比?下官甚是恐慌?!?/br> 孔秀文見李清珮燈下嬌顏,又見她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