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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質量同樣好,纖維足夠長,吸水率高。所以最后地點選在都夏,大佬們已經著手給她畫江夏輕月坊的建筑圖紙了。 長平里孟園這邊,呂擷英早接到消息,派人把孟園里里外外灑掃一遍,因知道父女倆回肯定住孟園,泛園遂一切照常。呂擷英是老早就伸長脖子在家等著孟約,這一去,將近兩年沒見到徒弟,心里委實十分想念。 頭天孟約回來時,天色已經很晚,待次日天亮,呂擷英早早便至孟園等,爐子已經六歲多,正是在書院讀蒙學的時候,自然不在家里中。因爐子去上學,呂擷英空下來的時間就多了,日常除了每兩三天去長江書院上幾節課,平日里要多無聊有多無聊:“年年,你們可算是回來了,年年吶你真是個狠心的,過年過節也不見回來,臘rou倒沒忘,你什么時候能把這愛送臘rou的毛病改一改?!?/br> 孟約:“大概這輩子都不能改了,鹿邑鄉中,每年都要養好些家禽家畜專門用來冬天薰。打去年起,還得工學院科學院滿處派送,只能往多了薰,量只能往多了估算,我不拉幾車給您,堆在家里也吃不完吶?!?/br> 呂擷英:仿佛找到了徒弟愛送束脩的真相,略有點殘酷吶,還以為她是師恩難忘,結果是家里臘rou太多吃不完。 “新繪本呢,拿來看看,不是說在繪,畫得怎么樣了?” 孟約:我是沒帶回來,春宮倒是帶了一匣子,就是不知道先生你看了爆不爆血管——自從結婚后,我畫春宮的尺度是越來越大,越來越花樣翻新了。 呂擷英見她一臉的無可描述,略琢磨就想明白,她這徒弟最近大概又沒干什么正經事,沒畫什么正經畫:“左右孟院長得去科學院,咱們到畫室里看看去?!?/br> 做為一個本身就愛繪畫的藝術家,呂擷英對繪畫內容的包容性絕對空前,別說孟約畫的春宮僅是尺度比從前大,就是大得超過整個時代,呂擷英大概也只會看到繪畫技巧,而不是畫本身有多尺度趄前。 孟老爺見閨女有人陪,便收拾收拾說一聲就往工學院去:“夜里可能不回來,你自己在家待著也成吧?” “行的,沒問題?!泵霞s也不是頭一回一個人在家待著,但孟老爺每回要把她一人扔家,都會這么問一句,滿滿的關懷與不放心她。 送了孟老爺出門,呂擷英就攜著孟約進畫室,孟約還是更習慣不畫露臉的,因為她怕一畫就畫自家的臉,還是不露臉更安全一些,委實是她畫人物時,臉太寫實。呂擷英接過紙卷緩緩張開,先是被赤果果的畫卷沁得毛孔和瞳孔一起張大,但很快,便把這拋開,轉而關注起孟約在人物繪畫技藝上的長進。 “行啊,年年,這人物畫畫得比從前還長進了,從前是柔美流暢,現在卻是剛柔并濟,這線條,生生能讓人感覺到其下的力度與緊繃,嘖嘖嘖……這樣的畫,你居然都能畫得艷而不俗,可謂臻大成啦?!眳螖X英一卷一卷看,又一卷一卷收好,最后坐在椅子上思量什么。 孟約則把畫卷全收起來,準備送到密室里去,呂擷英攔孟約一手,孟約:“先生,你攔我干嘛?” “我給你找個妥帖的人出本秘戲譜怎么樣?!眳螖X英想干這事很久了,從她畫畫有所成,并知道有春宮這回事的那天起,呂擷英就想過,將來一定要搞點事情,“當年我出嫁時,家中長輩偷摸給我的秘戲譜,我至今記憶深刻,畫的都什么見鬼玩意兒。如今再看年年的,我尋思著我要有個女兒,會很愿意買這么一本秘戲譜給女兒當壓箱底的嫁妝,如此才算是一段人生旅程的美好開端?!?/br> 孟約:先生,春宮圖而已,被你說得跟干什么了不起的偉大事業一樣。 “我沒意見,但是先生,您知道的,打鼓人掉了馬甲不要緊,這可萬不能掉馬甲,會要了我命的?!辈徽f其他,光打鼓人這馬甲掉了,都夠她受用一輩子的,再掉個別的……想想都恐怖。 “你只管把能放進秘戲譜里的畫都給我,你不必出面,也不必署名,回頭出了我再告訴你。放心,為師自有妥帖的書商能穩穩妥妥把秘戲圖印出來發售,管能印得精致不失原稿精髓?!眳螖X英心中暗覺得,她的人生馬上就要在某方面得到圓滿了,所以,開心! “行,那回頭我收拾收拾,看看哪些能拿出去放進秘戲譜里的?!逼鋵嵜霞s也見識過這時代的秘戲譜怎么回事,完全是靈魂畫手的畫風,孟約其實私心底也想過來著,將來她要有女兒,肯定不能買市面上常見的秘戲譜,委實太辣眼睛。 呂擷英同孟約一起吃過午飯后,孟約就得進宮尋蕭皇后去,輕月坊蕭皇后沒少費神幫她,她這趟去宮里,主要是給蕭皇后送禮去的。譙郡還是有不少土產的,臘rou是不能再送了,蕭皇后上回找她吐過槽,說送臘rou根本吃不了,浪費。 這回孟約給送的是一車羊絨料,無限接近于現代的雙面羊絨面料,那手感,簡直能讓人感動到淚流滿面。順便,還想跟宣慶帝談一筆面料生意,軍裝加雙排扣風衣什么的,來不來一套。 孟約對民國的軍官制服垂涎已久,一直想找個機會讓大明的官軍們穿上! 大明的少女們,穿制服的長腿官軍即將上線,你們的雙手在哪里? 第三一一章 龍行虎步,儀度逼人 蕭皇后對于孟約的送禮,已經習以為常,只要不送臘rou,什么都好商量。 見今兒的禮是一車布,蕭皇后看了看,都是上好的羊絨料,薄軟保暖,這樣一來隆冬臘月的天都能穿得既顯體態,又不失暖和:“怎么,聽說你昨兒被票友催著生孩子啦?” 本來一臉開心的孟約瞬間就不開心了:“殿下,咱不提這行嗎?” “行行行,輕月坊你怎么打算的?” “在都夏在建一個,都夏的棉花好,自從新疆的棉花大行其道后,都夏的反而有賣不出去。我想著在那建個工坊,既能解決輕月坊用棉花的問題,也能避免谷賤傷農的現象出現。工學院的院士們正幫我畫著建筑設計圖呢,等回頭畫完就能開始建了。目前還是先找個地方租下來,從南京的輕月坊分一批人過去,看看有沒有自愿過去的,有就更好,實在沒有,我想著從都夏那邊招一批女工,送到南京來學一學?!泵霞s從前哪想得到,開個工坊都有這么麻煩,要想這么周到,現在自己干了點事,才曉得,掙口飯吃呀真不容易。 “你有了章程便好,阿宥上午還問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