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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掐指一算,許能碰上,便將賀禮捎在身邊,阿孟姑娘莫嫌禮薄?!睋墼碌篱L其實還想來相相孟約的面,不過這時看起來,已經有了變化,夫妻宮一落定,孟約的整張臉看起來呈一個近乎圓滿的狀態。 包括王醴,撣月道長在來看孟約之前,就已經先見過王醴,王醴的面相,亦同樣有所變化。甚至這種變化都是近似的,要說以前王醴是眉眼如刀,中蘊戾氣,如今卻呈一片詳和,可見這二人姻緣委實是天作之合。 “多謝道長,那我就不客氣了?!?/br> 撣月道長招手,示意孟約上到路上來:“一起走走,我有幾句話與你說?!?/br> 孟約其實可怕神棍了,尤其是撣月道長這種級別的神棍,心里戰戰兢兢的,卻還跟上撣月道長的腳步、行走于金黃的稻田之中,不發脾氣處是浩浩長江水,日夜東流去。 “自見阿孟姑娘起,阿孟姑娘的面相上就帶著一個變字,且這個變字,總是往更好的方面變。觀阿孟姑娘生辰八字,并非是天生福運昌隆,不過生辰八字乃屬先天,面相變化才屬后天,因而我更重面相?!睋墼碌篱L說著停下,定定看孟約一眼,“阿孟姑娘,早幾年我亦相過王重崖的面相,命定此生鰥寡孤獨,有所出無所養,有所歸無所依,再凄苦不過的面相。如今再看,不說福壽雙全,祿權科齊,卻也是個安平和樂,晚景豐足的面相?!?/br> 孟約:“我不太明白,您想說什么?我覺得,人和人在一起,本生就會產生一定的變化,有時候只是一念之間的選擇,就會造成完全不面的人生。這種選擇,仍然應當是出于自身的,重要的人親近的人會對最終選擇有一定影響,但沒有人能徹底扭轉乾坤,甚至是命中注定?!?/br> “先賢所言甚是,面由心生,面相無法改變中注定,心卻可以。阿孟姑娘,望你善用這份能改變他人的心,因這力量比什么都更強大無敵?!睋墼碌篱L說完便要與孟約辭行。 孟約覺得,就沖這一撥聽得她云里霧里的話,就該把他拉進心理學這個大坑。所以,她叫住撣月道長,把陳恂博士和潑云道長在太學的課堂各略講了講。撣月道長不出孟約所料地表示很感興趣,并且馬不停蹄地就要去太學跟陳恂博士潑云道長會面。 孟約看著撣月道長的背影,“嘿嘿嘿嘿嘿”地聳著肩笑了好半晌:“全天下的神棍都該去搞哲學和心理學,這樣就不會成天琢磨著,把人上八輩子下八輩子全一手掐出來,很可怕的好嘛!” 脫粒機的齒輪,和一些難題,直到一個多月后,因立秋后的幾場雨而轉涼時,才終于有所突破。至此,孟約確定了一件事,以后這樣的事還是交給專業人士去干——比如孟老爺。光是造個脫粒機就快折磨死她了,日后還是得回歸套路,跟在科學狂人們后邊點撥,什么也不用伸手,鍋有太祖背,活有科學狂人們干,多舒坦。 “阿孟姑娘,日后若還有什么農用機械,只管來同我們說,我們必傾力相助?!币矝]誰占孟約的功勞,一切都是基于孟約的圖紙和構思,如果不是孟約,這脫粒機還不知哪年才能有。大明是有專利法的,即使是工部借作匠幫了她忙,她依然可以申請個人專利,當然作匠不是白借給她的,她得向工部繳納一筆約五千兩的費用。 “早知道,不該跟工部借人?!?/br> 王醴:“唯有向工部借人穩妥,這五千兩該花,日后多賣幾臺脫粒機就能回來?!?/br> 最終由工部定價為六兩半的脫粒機,大量生產,成本可以降到四兩以下,每一架脫粒機如果能掙三兩,憑大明的耕種面積和農業人口,哪還用為五千兩rou疼。孟約轉念一想就很開心了,再有她也是想明白了,本來她就不是為掙錢,而是想為“小明”做點事。 “對了,師兄,你調令不是下來了嗎,有沒有定幾時到任?” “十月中旬之前到任便可,年年該開始準備了?!?/br> 孟約:沒什么要準備的呀,帶上銀票帶上嘴,一路吃到譙郡去就行。 然而,孟約一路吃吃吃的愿望肯定要落空了,因為十月間,從毫州修出來的路軌已經全線通車了! 第二三八章 合法賣藝,非法賣身 在沒有重型機械的古代,土著們集體想干成一件事,往往會讓歷史都感覺到驚訝。孟約設想的一路吃著美食來,又一路吃著美食回去的預想根本沒法實現,王醴給全家上下都訂好了蒸汽機車票。 這年月的車票可不好訂,委實便宜,就是為圖個新鮮,也多得是人來乘坐。不過官員公務往來,有預先留出的公務車廂,但仆役不能乘坐,王醴訂票,也是給家中仆役訂。 孟約的幾個丫頭年紀也都不小了,因都是南京本地人,孟約不準備帶過去,仍是把譙郡帶來的仆役廚娘都帶上。王醴則點了幾個隨從,老管家還得留在泛園,南京城中還得他照應著。 余下的什么衣裳首飾家什都各帶一些,到底是回鄉,可以簡便許多。余下的便是采購些南京的特產,到時候可以送人,孟約有那么多小美人在毫州左近,必有見面的時候,就是不見,也得派人把禮送到呀。 “夫人,專利司來人送信,說有人欲求購脫粒機的專利,現在人在專利司,問夫人是否方便去一趟?!?/br> 孟約一聽,喜出望外,她在專利司注冊的時候,就聽說專利可以在專利司掛牌,就順手掛上去。好一個人的精力有限,委實沒法把心神分出一部分來,放在一個她其實并不是很熟悉的領域上。這幾個月來,光脫粒機的制造和售賣就讓差點讓她崩潰,要不是有泛園孟園的管家幫忙,有科學院借人給她督著脫粒機的制造,她早完蛋了。 “行,我這就去?!蹦馨褜@撌衷俸貌贿^,當然,也得看什么人接手。等閑的人,孟約寧可自己累點難點,也不會交出去。大不了,相請科學院代為打理,屆時與科學院以分紅結算代理費用即可。 到了專利司,孟約見到的是楊士弘陪同一名中年人在專利司的會客室里,孟約一邊心說“這可真巧”,一邊迎上去行禮:“楊伯伯,楊兄?!?/br> “世侄女?”楊老爺的驚訝可比孟約多多了。 楊士弘也一樣很驚訝:“阿孟姑娘,這出讓專利的孟夫人,便是你?” 孟約點頭道:“可不是,我也沒想到,想購入專利的是你們?!?/br> 既然是熟人,那就更好說話了,孟約相信孟老爺的眼光,也相信原著中能好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