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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姑娘,你要記住,帝后始終是帝后?!?/br> 從銀杏葉如金色小扇子的脈絡中抬頭,孟約有片刻迷茫,但很快明白過來,遂笑:“謝謝閣老,我曉得?!?/br> “你肯聽便好?!?/br> “其實這事都不用去求蔓生兄,求先生就可以吧,也許不求誰也能成,師兄自己就可以吧?!蓖貂吩僭趺匆彩怯袔讉€知交好友的,只要他想,應該也不難。 “卻最好求官家,你且好好想想,若是王重崖自己做,叫人知道會如何?至于呂尚書,剛至兵部,做點什么事都容易招人眼?!睏钔⒍Y對朝中事,是哪他已經不在那里,卻對種種般般了若指掌。 孟約:“求……您,也能成吧?!?/br> 楊廷禮:…… “您要是不方便,我去求官家便是?!?/br> 楊廷禮擺手,不是不方便,而是燈下黑,總是為官幾十年,官至首輔的男人,怎么可能連這點人脈都沒有。甚至都不必費人情,林增其不過八品官,去吏部說一聲,把林增其調出南京,對楊廷禮來說,其實比宣慶帝直接過問還更快些。 宣慶帝慢不是別的,而是八品官委實位低,宣慶帝要調人,還得再轉幾手。吏部,有楊廷禮舊日門生,他都不必親至,遞個手書過去足矣。 “你拿什么換?” 孟約:都這么熟了,還要換的嗎? “我不知自己有什么可換的,不如您直接告訴我您想要什么來換?!苯疸y珠寶,當過首輔的男人已經不在乎了呀,別的,孟約也給不了。 “看你還沒想好明年寫個什么本子給德麟班做開箱戲,不如為老夫畫個本子?!?/br> “您打算來個自傳?” 楊廷禮瞟孟約一眼,搖頭:“自然不是,老夫想再看看那個五百年后的世界?!?/br> 孟約有點不大懂,楊廷禮好像格外喜歡那個五百年后的世界,哪怕是孟約虛構出來的,其實很多不足都是楊廷禮幫著作的修改。楊廷禮一世可謂功成名就,位高權重,怎么還會向往那個明擺著是她一筆一畫“虛構”出來的五百年后呢? 最終楊廷禮也沒給孟約角惑,孟約半懂不懂地回孟園,還沒開始細細琢磨呢,呂擷英就遣人過來喊她。慶園中,孟才一露面,呂擷英便起身攬過她緊挨著坐下:“聽說科學院的第一段蒸汽機車已經可以載人啦,我與你盧先生好奇得很,想托年年問問你侈,能不能讓我與你盧先生一道去見識見識?!?/br> 應該是南京往廬州的那一段,全程接近于四百里,以現在的速度,單程大概需要將近五個時辰。確實有不少人等著看稀奇,盧昆閬這樣喜歡時不時出門浪一圈的,孟約一點也不意外:“應該能行,我回去問問爹再來回先生?!?/br> 這段時間,孟老爺沉迷電機無法自拔,已經開始設想這東西是不是能轉化為動能。孟約很是被孟老爺驚嚇到,因為在她理解中,能把電轉化為動能的,只有電動機啊電動機! “不急,你且坐著,與我說說昨日何氏的事?!眳螖X英這是在王醴那里屁都沒問出一個來,才找孟約問。孟約粗略把過程描述一遍后,呂擷英拍案而起,“好大的臉面,人說丟就丟下,十幾年來連根絲都沒送來過,重崖沒享過她一點關照,她倒來要重地關照她寵大的兒子。這真是……真是狼心狗肺不是東西,不成,得想個辦法,不能叫何氏再時常躥出來?!?/br> “楊閣老幫忙出了個主意,把林家調離南京?!?/br> “倒是個好辦法,也不很難辦到?!眳螖X英也要考慮自家大兄眼下不便,遂琢磨誰能幫上這忙。 孟約告訴呂擷英楊閣老會解決這事后,呂擷英便干脆丟開這事,只叫孟約好好寬慰王醴:“他如今已不在意,但心里邊難免不好過。年年也要早作準備,日后要嫁給重崖,眼下便少不得要面對何氏?!?/br> 豈止是要面對,不面對都要找麻煩,何氏這時候,正琢磨著怎么拆了這門親。所幸兩家還沒落定,雖請了官媒,不日便要定親,但不是還沒定么,何氏思來想去,竟仍是只有從王醴下手。 光只那天,孟約就很強勢的樣子,何氏自命占著孝道二字,但孟約似乎很擅長于站在大義上凜然回擊。孝雖大過天,但何氏也不想落那么個名聲,她的幾個兒女,大的已經定親,兩個小的也正在議親,這時候她這個做媽的,自然不能出問題,壞了兒女姻緣。 “倒是可以用一用王家那群老東西?!焙问线@里指的是王家族老。 王醴雖然不怎么理會王家族老,但,他也不是一個人活在這世上,族老的話,真到說出來,他還是得撿著聽一點。 “要有什么能振興王氏的姻親肯讓女兒下嫁……” 何氏對王醴這點信心還是有的,雖生得不很好看,但憑他的前程,有的是門閥世族愿將千金許之。妙的是,曾有人在她面前透露過這意思,要說當時有挺多人,話并不是對她說的,但管是不是對她說的,她也聽到了不是。 “我倒要看,王氏一族怎么拒絕得了葉次輔千金!”那可是傳聞,不日將接任首輔的當朝次輔葉阜安。 第一六八章 待適嫁之年,締結良緣 葉阜安有個三十來歲才得的小女兒,如今正在許嫁之齡,很是有些人家動心思。葉阜安和葉夫人都煩得很,皆因家中小女兒有個心上人,當然,不是王醴,而是心中裝著榮意的葉慎章。 這兩人分分合合,時怨時愛,葉阜安不忍心強逼小女兒,卻也不可能讓掌上明珠去嫁個心有所屬的人。是以,葉阜安一直未曾對外,就小女兒的婚事說什么話,反是葉融自己,曾與閨中蜜友吐露過心聲,卻沒說名字。 也不怎么就誤會到了王醴頭上,事實上,葉融怎么會心屬王醴,這可是個愛極了葉慎章容止濯塵,風姿卓世的——說白了,是個顏黨。王醴什么也不比葉慎章差,就差一張臉而已。 葉阜安這日猛被王家人碰見,便上前來問候,便隱諱地問及葉融婚事,又說自家侄兒如何如何。葉阜安心中失笑,卻也不好說什么,王醴除去相貌,委實比葉慎章更適合作女婿得多。人來人往的地方,也不好下面子,遂也隱諱地作答,透露出拒絕的意思。 王家要都是明白人,就不會搞出那么多事,也不會導致王醴現在不很搭理族老。 這日王醴歸家,還不及坐下喘口氣,王折就來了,王折與王醴的父親是一輩,算起來得喊一聲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