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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嶼到底是何方神圣嘍!” 謝彌雅笑得肚子疼,便朝薛真真努努嘴。林楚望往她看過去:只見薛真真嘴里唱著歌,眼神卻直往她右邊飄過去。 順著薛真真的目光看去,合唱團最右邊站著一個小鮮rou型男孩子。皮膚算不得白,卻有種出奇的俊秀;唱詩班袍子不算小,穿在他身上卻似乎剛適合——身材應該相當不錯。林楚望覺得他這個款式的男孩子,勉強算個山寨版寧澤濤。 旋即謝彌雅又拿胳膊輕輕碰了碰她,示意她四處看一看。這一看才不得了,林楚望整個都驚呆了——唱詩班一小半的女孩子,眼神竟都時不時往葉文嶼那邊飄。 楚望壓低聲音道:“就因為長得帥?!”太夸張了吧?! 謝彌雅笑道:“這男孩子是個新加坡華僑,剛又上了港大物理系,還是港大網球隊隊長,代表學校打好幾次比賽了?!?/br> 楚望恍然大悟“噢”了一聲。有多重光環加持嘛!難怪向來眼高于頂的薛大小姐也被征服了。 沒一會兒“哈利路亞”唱完了,超多光環兄似乎看到了什么人,在下一首“圣母頌”響起之前,下了合唱團的臺子小跑到教堂的角落里——同時合唱團很多女孩子的腦袋也跟著齊齊轉了三十度。 楚望也大感好笑的往那邊看去,便看到葉文嶼同一位身材高大,著淺灰色羊毛上衣的男人說著話。楚望大覺眼熟,稍稍想了想,這張臉便同數月前港大出版社里,那個溫文爾雅的白襯衫等同起來了。 謝彌雅適時的解說道:“這位呀,聽說是牛津大學天文物理和核物理雙料博士。港大理科學院才初建起來,去年聘他過來,今年就做了教授?!?/br> “高材生啊?!?/br> “常聽人叫他徐來徐教授,似乎跟葉文嶼家沾點親戚,葉文嶼私底下叫他小叔,大約這層,葉文嶼才到港大作他的學生?!?/br> 楚望做了一下人像比較,這才點點頭:“長得也挺像?!?/br> 謝彌雅笑道:“我倒覺得叔叔比侄子還帥一些。徐教授這一款,高年級的女孩子是迷得不得了,不過大家都沒戲。他去留學之前,十五歲家里人就給他娶了老婆。說起來也怪,你們內地大戶人家怎么都結婚這么早?” “大約是比較迷信一句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話,”楚望見她將話題往自己身上引,便反問道:“彌雅,你的是哪一款?” 謝彌雅苦笑道:“徐教授這樣的,應該算是我們雜種姑娘的完美歸宿?!?/br> “怎么會完美?” “你也許不清楚。有錢有地位的中國人,斷不肯娶一位流著白人血的姑娘作正房太太,因為社會不允許。而有地位的英國人,也不愿娶一位流著中國人血的雜種姑娘。像徐教授這樣有社會地位的青年才俊,家中有財有背景,本人也獨立自主、接受過西方教育,家里還有位……上了些年紀、身體抱恙的太太留在老家沒有接出來?!敝x彌雅苦笑道,“留學生們去英國哪個不是在交際場花天酒地的混?聽說過徐教授是個清流,在英國呆了八年也沒沾上什么桃色新聞。這些年也沒有女人伴身,結婚快十年,就單單一個結發妻子。嫁給他作小老婆,總是要比嫁給有錢的那些糟老頭子作小好一些吧?” 楚望大感驚訝。謝彌雅這樣的姑娘,有才有貌有氣質有家庭背景,若是放在二十一世紀,隨便嫁個富豪真的不成問題。不嫁富豪,自己也能隨隨便便做個網紅、明星或是模特,簡直就是自帶人生贏家光環的典范??墒菦]想到在這個時代下,混血姑娘生存環境竟如此艱難。 “你太悲觀了?!背麑捨康?。 “不是悲觀。我太小的時候就看得十分明白,”謝彌雅笑得有些無奈,“我爸爸有八個姨太太,家里六七個混血jiejiemeimei。若不是我同我哥哥長得最像,也最討他喜歡,是斷得不到許多好的機會的。我沒有什么嬌縱任性的資本,便從小學的一手賠笑臉的好本事?!?/br> 楚望也沉默的苦笑。 大概是威爾遜神父覺察到她兩混在人群里偷jian?;簧衔?,禮拜一結束,便怒火中燒的沖楚望和謝彌雅走過來。謝彌雅非常激靈的借口去盥洗室逃竄了,只留了楚望一個人站在臺子上進退兩難,給威爾遜神父好一通訓斥。挨罵時,她總覺得有人在盯著她,于是得了大赦之后便匆匆離開禮拜堂去將禮拜服換了下來。 允焉和真真是坐家里的車來的,而她起晚了,坐的電車來。走得也晚,自然沒人等她。待換好羊毛衫出來時,教堂里的人都快走得沒影了。走到電車站時,徐少謙長身玉立的站在風里,沖她笑著擺擺手。 楚望咦了一聲:“徐教授等人呢?” “嗯,等你呢?!?/br> “咦?等我做什么?” 剛好電車來了,她心下第一反應就是想抬腳走人。 徐教授卻笑得如沐春風,慢悠悠的跟著上了電車,問道:“怎么就你一人?你jiejie呢?” 楚望滿嘴跑火車:“jiejie的病會傳染,去不了人太多的地方。她虔誠無比,非要讓我來替她將禮拜做了。不好意思,讓徐教授白等了許久?!?/br> “反正周末,沒什么事情。前面修路,這趟電車十一點開始停運。正好順路去油麻地附近,可否賞臉,讓我送你一程?” 楚望往電車站一看,那邊果然已經圈起來了,便點頭應允。 徐少謙跟在她身旁慢慢走著,說道:“正巧也想同你聊聊你jiejie?!?/br>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這是存稿箱,所以不知道要說啥 徐來,字少謙。 一加更莫名就會掉收,有點點方 ☆、〇二七 唱詩班與審稿人之四 楚望心里咯噔一下,問道:“她怎么了,審的論文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問題,很好……應該說,太好了?!?/br> “喔?!彼哉f有什么可聊的…… “像林小姐這樣學術做到這么優秀的女孩子,十分少見。想同她聊聊,不知她能否賞臉一敘?” “呃……”楚望無語望天。 “不肯見人,也沒關系。打電話可以嗎?” “……家里沒有裝電話?!?/br> “唔,這樣。能傳簡信嗎?” “對不起……我家里家教比較嚴?!?/br> “所以就是怎么都見不到是吧?” 楚望心里頗為無奈的想:不是我誠心要為難你,是真的沒辦法啊徐教授。若是上輩子的我早生個一百年,或是這輩子的我長大個那么幾歲,也不是不肯給您見。 他只好嘆口氣,“算了算了。你幫我同她轉達,可以嗎?” “好?!背c頭。 山林道本就離油麻地不遠。兩人在離21號不太遠的路邊搖鈴下車后,徐少謙慢慢說道:“因為生病退學,或是因為家庭的原因退學而錯失學位證……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