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8
過了,你怎么連三丫頭都比不過?” “咣當”一聲,薛真真和林楚望餐叉上的牛排都落進盤子里。 “不會……不會吧姑媽,我多少分來著?”林楚望險些結巴了。她絕對不會算錯的啊,最后得分絕對絕對是五十九。 “百分之五十過,三丫頭得了百分之五十九?!眴烫届o的向眼淚洶涌的允焉陳述這個事實。 林楚望一拍腦門,大恨自己竟然搞了烏龍。西方的及格線不是六十分過,而是五十分,她怎么就忘了這個呢!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參考了兩本回憶錄:張幼儀及嚴歌苓大佬的 實在沒找到天主教會學校入學考試考什么,就自己發揮了一下想想。 ———————————————————————————————————————————————————— 一戰時法國第58地方自衛團列兵 ———————————————————————————————————————————————————— 1923年4月26日,伊麗莎白·萊恩夫人與阿爾伯特王子在威斯敏斯特大教堂結婚?;榧喪窍隳棠瘫救嗽O計的長禮服←v←,頭紗是伊麗莎白婆婆用過的蕾絲頭紗。 ——————————————————————————————————————————————————— 上一章留言達到了歷史新高,超愛你們的T T如果不是你們的留言我很可能會堅持不下去了。。 我會加油的 ☆、〇二〇 童花頭與德國來信 看著允焉的眼淚婆娑與薛真真的刮目相看,楚望懺悔了整整一宿。她長達半年人畜無害的偽裝,在這一天似乎略有破功,并成功加深了允焉對自己的敵意(雖然本來就不少了)。允焉本不是什么十分爭強好勝之人,偏生對林楚望的敵意格外的大,無非就是因為一門婚事。 但是這門婚事幾乎是楚望的救命稻草。讓她拱手讓人?不可能。 楚望一邊暗自慶幸自己并沒有蓋過薛小姐的風頭,一個區區五十九,倒也不至于就破壞了她長期以來在薛真真面前塑造的不思進取的懶散形象。 她本打算第二天餐桌上便同大姑媽坦白,自己其實只是憑著一點運氣而已,日后很可能會學不懂,不如明年再來。結果那日早晨林大太太一早便出門去陪一位官太太打高爾夫了,林楚望打了一夜的算盤旋就這么撲了個空。 她本以為早早入學于她而言并無甚益處。晚一年入學,不僅可以大大的減少與真真與允焉發生正面沖突的概率,也能趁這一年時間里將縫紉專精點得更高級一點。沒想那日下午的一件事,全盤推翻了她所有打算。 那個下午楚望剛做好平生的第一件款式簡單的背心成品,收獲了來自阮太太和蝶兒的連連稱贊。索米爾先生出門去郵局了,滿載而回時,從一沓包裹信紙中抽出一封信遞給了林楚望。 來自德國柏林的。 其實若不是因為喬太太一早就出門了,這封信不會滯留在郵局,而由帶著白人光環的索米爾先生取回油麻地裁縫鋪。也若非如此,這封信極有可能會先落入林允焉手中,林楚望也絕無可能會看到那封被斯言桑原封不動寄回來的、數月前由林允焉寄去的聲情并茂的新體詩情書。 還附帶有她的照片。 在這個年代的東方大陸,去照相館拍照,并不是什么普通人家能消費得起的奢侈品——至少林楚望是沒有這個經濟能力。 所以,要么允焉有來自父親或是喬太太的暗中補貼,要么則是喬太太親自帶她去相館拍了照,并親自替她將這封附帶了照片的信寄去了德國。 而斯言桑的來信中詢問了為何沒有收到三meimei的回信,卻反倒收到了二meimei的。信中他還直截了當的指出了他想要了解的是林楚望的近況,并不是林允焉的。 她當然并沒有寄回信的資金,姑媽與父親也不會給她提供。就這么任由她做個不懂回信的失禮人,卻讓她jiejie熱絡絡的彌補meimei的過失,巴巴的把臉貼上去——結果人家斯公子并不承情,原封不動的將信寄了回來。 林楚望拿著那封信坐在人臺旁邊的桌上,被這滑稽無比的事氣笑了。 索米爾先生非常關切的問起是否有什么困難需要幫助,楚望則無奈的搖搖頭。她當然不可能告訴索米爾先生:我最大的困難是缺錢。索米爾先生已經待她夠好了,不僅不收她學費、不計較她三天兩頭為自己添亂,還總買些小玩意逗她開心,她不可能不知感恩,不懂知足的向索米爾先生提更多不情之請。 楚望只是表達對往后一周只能來油麻地三天——沒課的周三、周五下午與周六——不能每日都見到索米爾先生與阮太太的傷心,再次感謝阮太太為自己上學特別縫制的小書包后,她笑著揚揚手中的信箋說道:“要倍加努力爭取才會得到和別人同等的權益,想想有些沉重?!?/br> 索米爾先生則肅穆的說:“那就更努力一點,做一個權益高于他們的人?!?/br> —— 楚望只是將允焉那封被“遣返”的近體詩塞進喬公館門外的信箱,便沒有再過問這件事。即便如此,姑媽與允焉日常舉止一如往常,并不能看出絲毫挫敗。 不過喬太太倒是略略小費了些周章,才使允焉能順利入學女塾。往北平的去信中,她對此事大加渲染,目的是為了顯示自己在栽培他的女兒身上花了多少心血。三天后林俞便回信了。即使楚望只能將白話看個一知半解,但也能從這一知半解里觀摩到父親對二女兒難以掩飾的失望之情,并在信的最后著了極少量的筆墨,稍稍夸獎了楚望兩句,說“三女可造之材,乃林家之幸”云云。 入學前兩日,三人的校服也都一應送到家中。這件非常新潮的校服,宛如允焉與薛真真人生某個重要里程碑似的,兩人迫不及待的試穿上了,便不再舍得脫下來。 楚望看著那套水手服,不由得有些百感交集。 她內心只有一個奇怪的想法:我這老阿姨終于可以有正當理由裝嫩了嗎?! 傍晚,理發師到家中為三人將長發剪短成童花頭。薛真真似乎早就想擺脫那頭累贅的長發了,剪完后腳步也變得更加輕盈。剪頭發的過程于允焉而言宛如上刑一般,好幾次都從沙發上掙脫跑掉,又再次被瑪玲和喬太太架回沙發上坐著。最后,她淚眼婆娑的盯著那一地頭發哀悼好久,興許這位才女在心中又作了一首詩。 而林楚望內心是歡呼躍雀的:老娘果真要開始愉快的裝嫩了??! 說起校服,二十一世紀滿滿都是青春與荷爾蒙的氣息,但是在從前的女校里,就只有一色的芳齡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