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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逸問道,“好了,又不值錢,至于嗎你?!逼钜葺p蔑地白了東方晧一眼。不值錢嗎?不值錢嗎?這個死小鬼居然當成零錢送給乞丐,東方晧憤怒了。四個小時的時間,如同一生一世的漫長,南宮岳感覺整個人都浸在冰水里,渾身發冷。當冷到仿佛要就此死去的時候,病房門被打開了,“手術很成功!”隨著這一句,南宮岳如蒙大赦,昏了過去。第24章拒絕祁軒轉醒時,祁逸裹著一條小毯子,睡在另一邊。東方晧雙目直直地望著他。“東方總裁很閑嗎?”祁軒不看他,目光對準天花板。“小辰……”東方晧仿佛囈語般的呼喚。“祁軒,我叫祁軒?!逼钴幖m正的道。“那對你而言尹辰算什么?!睎|方晧無力地道。“一個錯誤,一段歧途?!逼钴幠抗庖蝗缂韧仄降?。他喚回本來姓名,一是為母親,一是為告別。“祁軒,你夠了!是,我錯了,我不該認不清自己的心,不該愛上別人,可是我也遭報應了,你消失的四年,我過的什么日子,我他媽的夜夜都只能靠酒精和安眠藥睡著,你以為我好受,我一睡著就夢到你在冰涼的海水里怨恨地看著我,你饒了我,好不好?!睎|方晧手抵著額頭示弱地道。“饒了你,那誰來饒了我。我泡在海水里的時候,你在哪里?我說愛你的時候,你要我做的什么?”人愛的越深,就越賤,連幫著心上人追情敵的事都做得到,而且那個人還是我勢不兩立的仇人之子,“在我哥派人把我撈出來的時候,我甚至想死了會不會好一點,東方晧你若還對我有一分情,那你就不該出現在這里,影響我心情?!?/br>“小辰,你明明還是愛我的,為什么要這樣說,我們還可以有未來的?!睎|方晧企圖去握祁軒的手,被祁軒輕巧的避開了。“愛,那是什么東西,能吃還是能賣,早就沒有了,東方晧,你怎么這么傻,到現在還認為我應該愛你,愛你的那個傻子已經死了,尹辰他已經死了,你怎么就看不清真相呢!要承認我不愛你有這么難嗎?”祁軒輕笑了一下。東方晧臉色蒼白,坐都坐不穩,“你心情不好,說了什么,自己也不知道,我先走了,改天再來看你!”祁逸揉了揉眼睛,“我似乎錯過了什么精彩的環節,果然睡覺是對生命的一種浪費,我沒能看上一出狗血劇??!”“睡你的吧!”祁軒白了一眼祁逸,自己到底生了一個什么樣的怪物。“對不起,打擾一下”Mr陳踏著沉穩的腳步,敲響病房的房門。“請進?!逼钴幫鴸|方晧倉皇而去的背影,眼里掠過一絲心痛。“你們兄弟真了不起!”Mr陳雙臂在胸前交叉,有幾分幸災樂禍。“怎么說?”祁軒半直起身,神情悠然地問道。“臺灣兩位商業巨擘在同一天吃了閉門羹,算不算一大奇觀?!盡r陳調侃地道。“這幾年他們又造了不少孽吧!”祁軒抱著肩,疲憊地道。“是??!這兩位在商場上可都是鬼見愁??!”Mr陳笑笑打了個冷戰。商場如戰場,心慈手軟只能等著被吞并,但當年看著他細品紅酒,笑看對手傾家蕩產還是有些心驚。“我哥醒了嗎?”祁軒遲疑地問道,雖然知道他狀況不太好,但近距離的看過他蒼白的面容,毫無一絲血色的唇瓣,深陷的眼窩,我還是止不住的心驚,原以為哥哥在感情這條道路上會比自己走的順利,想不到遲到四年,他還是要與我這個不爭氣的弟弟同甘共苦。“我來的時候,剛醒!”Mr陳回道。“南宮岳走了?”記得第一次在見到那個男子,一身筆挺的西服,眉宇間深沉內斂,一派文質彬彬的氣度,然而就是這一個看上去溫文爾雅的公子,行動間卻是讓人膽戰心驚的雷霆手段。“沒,還在門外守著?!盡r陳有些惋惜地道,“已經七天七夜沒好好休息過了,再這么下去恐怕是要撐不住了?!?/br>看出Mr陳泛濫的同情心,祁軒冷冷一笑,“人若是執意要犯賤,那是誰也攔不住的?!盡r陳一驚,抬起頭,看著祁軒那張波瀾不驚地臉,想起記憶中那熟悉容顏,在心里嘆了口氣。“算了,你好好休息吧!”Mr陳抬步欲走。“等一下?!逼钴幗凶r陳,“我想與我哥住一個病房?!?/br>“這恐怕不太妥當?!盡r陳道。“沒關系,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是頂級VIP病房,不是祁軒我這種普通人住的起的,我要求立刻出院?!逼钴幪袅颂裘?,不懷好意地道。“你等一下,我去請示一下院長!”Mr陳有些無奈地道。第25章南宮岳的爆發“你等一下,我去請示一下院長!”Mr陳有些無奈地道。示院長,不知這家醫院,是東方晧還是南宮岳名下的產業,如若不是,恐怕這幾天也已經被姓東方或者南宮的哪位并購了吧!不過五分鐘,幾個秀氣可人的護士魚貫而入,將我的病床移到哥哥房內。經過走廊時,有幸欣賞到東方晧咬牙切齒,南宮岳頗有些得意,Mr陳哭笑不得的面容。祁夜躺在床上,目光一路隨著祁軒轉移,“怎么是你轉到我這里?!?/br>“哥,你在說什么?”祁軒不明所以的問道。“我剛剛跟醫生說我要轉去你病房,不讓我轉我就出院?!逼钜孤曇粲行┨撊??!翱墒窃趺词悄戕D過來呢!”“很簡單,因為我做了跟你同樣的事,哥哥!”我終于明白了,為何剛剛東方晧會用殺人的目光掃描南宮岳了,這兩個人在小節上細心如斯,為何在大節上如此粗枝大葉呢!靜靜的,靜的仿佛我覺得時間要就此靜止,靜的我以為哥哥已然睡去時,耳畔傳來一聲嘆息。“阿軒,其實我并沒有要故意去撞車子,只是看著車子飛過來,忘記了躲,又或者覺得躲不躲都一樣?!逼钜菇廾p輕地顫抖。“嗯”祁軒輕聲應道。病房內又恢復了寂靜,半晌,祁夜又輕輕嘆了口氣。“我終于明白了,當初你為什么死賴在沙灘上,問為什么要救我?感情就像是毒品,明知要戒,可哪是那么容易戒掉的”祁夜轉過頭,望著窗外的白云,挽起嘴角,脆弱的如同易碎的琉璃。“我記得大哥當初打了我一巴掌,說……”“大丈夫,丟人不丟志,不就失個戀嗎?大不了再找一個!”兩兄弟一齊道,隨即相視一笑。祁軒揉了揉自己的臉頰,“哥,你說其實我這副皮相,做鴨子也是餓不死的,怎么當時就想不開了呢?!?/br>“是??!齊叔說,別在一棵樹上吊死,可是我被樹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