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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池視線往他們身上掃了掃,嘖了一聲,“別擔心,即使楊玉石被書院開除了,那也能在家讀書,我就是在家讀的,不也考過了縣試?!?/br> “唔、唔唔唔!”孫菊花劇烈掙扎,口中想罵,奈何嘴巴里堵了個繩結,什么都說不出來。 封池挑了挑眉,扭頭看向了別處。 楊淼一邊嚼著口中的饅頭一邊暗自思量,若楊玉石真的被開除了,這倆人瘋狂之下會不會報復什么的? 她舔了舔嘴角的饅頭屑,讓報復來的更猛烈一些吧! 第33章 你敢對天發誓嗎 楊淼今天是第一次在書院內行走,她一邊往院長的辦公室走一邊打量書院內的情形。 書院里的房子是青磚瓦房,看習慣了村子里的茅草屋猛的見著一排排整齊的瓦房,她有些驚訝。 她覺得她似乎站在后世的學校之中,周邊的房子掩映在綠葉間,腳下的小道上鋪著青石板,小道兩邊種著槐樹,槐花的香味一直在鼻尖縈繞。 有學生抱著書匆匆走過,路過他們身邊時會好奇的多看幾眼,甚至有人跟了上來。 楊淼忍不住驚訝,這書院的學生這么閑的? 封池走在她身邊,見她四處打量,便開口為她介紹,“書院分為三大區域,教學區,辦公區,住宿區,咱們現在是往辦公區走?!?/br> 楊淼眨了眨眼,這說法聽著怎么這么熟悉。 “辦公區是夫子們的辦公室,書院的夫子們都很好,院長姓趙……” 青牛書院的院長姓趙,名叫趙清德,曾官拜散騎常侍,算是天子近臣。 十六年前,他突然得了重病,皇帝便讓他回鄉養病,回到家鄉待了一段時間,他病好了,正準備回京,他老父沒了。 親爹沒了,得守孝。 結果沒過半年,他老娘也因病沒了。 一年之內雙親俱亡,他身子又不好了。 身子不好,還要守孝,于是他就辭去官職,專心在家鄉養病。 慢慢的,他病好了,但孝還得守,而且身上也沒了官職,于是他就來青牛鎮辦了青牛書院。 他當年也是通過科舉考試做官的,還是探花郎,于是他這書院剛一建立就有不少人前來求學。 他也是有真材實料的,十五年來,每次的殿試錄取名單中都有青牛書院學生的名字,甭管是一甲還是二三甲,反正每三年一次的殿試錄取名單中總有青牛書院的一席之地。 每次都有人考中進士,這也就是說只要是青牛書院的第一人,那將來妥妥能考中進士了。 進士都是囊中物,別說是秀才和舉人了。 于是青牛書院的名聲越來越大,把府城的官學都壓了下去,是府內第一學府。 名聲大了,前來求學的人就多了,連府城都有人來這窮鄉僻壤之中讀書。 府城的人都來求學,本地的學子更是削尖腦袋想進書院,這幾年秋季入學考試之時是青牛鎮最熱鬧的時候,那架勢趕得上后世的高考了。 楊玉石十年前進書院,那時候還沒有入學考試這個門檻,只要交束脩就成。 他在書院讀了十年,如今已經考過了童生試中的縣試府試,今年秋只要再過了院試,那他就是秀才了。 二十歲的秀才,再加上還有一副不錯的皮囊,稱得上是青年才俊。 因此王家的女兒才會不嫌棄他赤貧的家境,一門心思的想要嫁給他。 以前楊玉石自我感覺挺良好,雖然家境不好,但他聰明呀,現在雖苦,但他以后鐵定是人上人。 抱著這樣的念頭,他對王家女兒不冷不熱的,但這態度依舊把王家女兒勾的神魂顛倒。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上次書院大鬧他丟盡了臉面,王家也和他退了親,這種情形之下,他不得不夾著尾巴低調做人。每晚入睡前他都拿勾踐來自我安慰,勾踐臥薪嘗膽十年連屎都品嘗了,他這一時的屈辱不算什么。 早晚有一天,他要把今日的屈辱還給封家和楊大金家! 發了毒誓的楊玉石每日不聞窗外事,像是不知道同窗背后的嘲諷和奚落,只刻苦讀書,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這日,他吃過午飯正想要睡一會,他班級的一個學生匆匆跑了來,“楊玉石,院長讓你去他的辦公室?!?/br> 這一聲喊的音量挺高,把教室內不少人都吸引了過來。 楊玉石更是一激靈,什么困意都沒了。 院長這倆字對他來說堪比刺股的錐子,提一次就扎一次心。 “別愣著,快點啊,院長在等著呢!”那人催促。 楊玉石定了定心神,他努力忽略教室里眾人各異的視線,站起身出了教室。 在他身后,不少人在問報信的那個學生發生了何事。 那學生也沒隱瞞,直接道,“他爹娘又被村長綁來了?!?/br> 一句話,把原本就提心吊膽的楊玉石打入了冰窖,他爹娘又被封小滿綁來了? 發生什么事了?! 楊玉石這會兒真的很想時間就此停住,他臉色在鐵青和漲紅之間變幻個不停,但通向院長辦公室的路有盡頭,他即使把步子邁的再小,最終還是到了。 這會兒是午休時間,院長辦公室外站了一圈的人,圈內就是被綁在板車上的楊老漢孫菊花。 封小滿不想再聽楊老漢孫菊花干嚎,所以他沒把繩子解開,這件事他是證人,楊淼是當事人,他們陳述事實就成了,楊老漢孫菊花這兩個鬧事者不需要開口。 趙院長今年五十歲出頭,他身形挺拔,面容和藹,此時他已經聽完了封小滿楊淼的敘述,扭頭瞧見楊玉石磨磨蹭蹭的來了,他開口道,“封村長說是你教唆你爹娘去你二哥家中鬧事要涼粉方子,可有此事?” “我沒有!”楊玉石聽了這話又是搖頭又是擺手,活脫脫成了否認三聯的表情包,“院長,學生一直在書院讀書,沒回村子??!” “那就是你以前教的?!狈庑M冷聲道。 “我沒有!”楊玉石臉色漲的通紅,他看向在板車上劇烈掙扎的楊老漢孫菊花,立馬道,“為什么還綁著他們?就算縣太爺審案子也會給被告申訴的機會!” “他們倆不用申訴,他們倆今日跑到楊淼家中逼要方子,討要方子不成就污蔑楊淼名聲,他們這一招不正是你手把手教的嗎?” 封小滿盯著楊玉石,神色和聲音都極冷,“你為了逼你二哥交出涼粉方子而污蔑楊淼是妖怪會妖法,你爹娘到處和人宣揚楊淼會妖法的鬼話,污楊淼的名聲?!?/br> “你二哥不得已把涼粉方子公開,向村人證明這涼粉根本不是用妖法變出來的?!?/br> “你用下三濫的手段斷你二哥的路,你二哥生你氣,所以沒把方子教給你爹娘。但你二哥的性子你也知道,嘴硬心軟,他原本想過段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