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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的雙麻花辮,唇若桃瓣,瓊鼻上點著一架輕巧的銀邊眼鏡,很是秀氣,當然,前提條件是忽視她目中的寒光。 瞅著她無意間流露出來的氣質,看上去比十六歲的鹿楠要大些,應是大學生。 這秀氣姑娘的右手邊,還坐著與她相同打扮的姑娘,應是她的同學,不同于她的沉靜,那兩人要相對聒噪得多。 靳恪眉頭深皺,最是看不慣旁人不顧場合地多舌,況且她們嘰里呱啦說著的主角正是他現在很是看好的陶媜。 額……沒想到一把年紀的他,還當了一回迷弟,剛才聽著旁人的討論,方才知道陶媜已經芳齡二十八,比他還要大上兩歲,豐姿美艷倒風韻猶存,看上去恍如二十出頭的小姑娘。 那兩個姑娘自己說還不夠,還要拉著那個沉默的眼鏡姑娘憤憤不平,胖一點的道:“晚清,你看看這個sao貨的演技真是逆天了,這副唯愛至上的面孔,差點連我們都要騙過去了呢?!?/br> 鹿楠聞言眉眼一挑,這戲外還有戲? 另一個瘦一點的姑娘趕緊應和道:“可不是嘛!晚清,這賤貨順著你爸這枝大樹往上爬的時候,怎么沒見著她高呼追求愛情里的精神呢?” 鹿楠心里咯噔一聲,不由自主地望向她們,臉色沉得欲滴出水的宋晚清發現了鹿楠的目光,咬牙與她對視了一眼,隨即瞪向仍舊口無遮攔的二人。 后者們驚覺自己犯了錯事,連忙雙雙捂住嘴巴。 靳恪的臉色也太好,鹿楠看他袖中暗紫流光劃過,緊接著二人的頭不知為何碰撞到了一起,同時低呼了一聲。 鹿楠失笑連連,惹了這位陶媜新晉的無敵厲害男粉絲,該她們倒霉,但并不同情她們,因為方才那一番言論,著實太難聽了些。 靳恪被這么一攪和,觀影的心情也沒有了,低聲對鹿楠道了一聲:“我去一下凈房?!?/br> 她先是一愣,隨即滿心的無語,上廁所就上廁所吧,說得這么文藝,有的時候她真覺得自己的師父有一顆古代的靈魂,很自我,還很古董。 靳恪離開后,鹿楠只覺得氣氛變得微妙了些,右邊的宋晚清似乎身子一直緊繃著,也難怪,自己家的丑聞不小心被別人聽見了,難免面上會掛不住。 很快,宋晚清也對友人知會了一聲,板著臉出了影廳。 要不是與陶媜的一面之緣,鹿楠也不會一頭熱地跑來看這索然無趣的電影,靳恪也不在身邊,少了逗趣的人,她頓覺無聊,也跟著出了影廳。 出來后才發現電影院外已經天黑,她卻四處張望了好久,都沒有尋著靳恪的身影,倒是看到了站在一輛轎車旁與司機說話的宋晚清。 “李叔,你們家小姐一直在說話,然后口渴了,喚你給她買些果汁來?!?/br> 李叔見是小姐的朋友親自吩咐,不敢耽誤,連忙鎖了車,快步跑向雜貨店。 宋晚清看著他的身形漸遠,于是從衣服的內袋里掏出了一管鋼筆,二話不說地便扎向了汽車的輪胎。 “呲”的漏氣聲傳來。 鹿楠雙手環胸,靠在電線桿上,靜靜地看著她的舉動。 她戳破了一個輪胎還不覺得解氣,緊接著又狠狠地戳破了兩個,直到聽到李叔跑回來的腳步,她才遺憾地沒有對最后一個下手。 她笑著從李叔手中接過搪瓷罐裝的果汁,嘴甜地道了聲謝,轉過身時才發現鹿楠竟直愣愣地看著自己。 很顯然,剛才的舉動全被她看到了。 鹿楠微笑著撩了下頭發,“我不會說出去的?!?/br> 宋晚清朝她走近,尤不放心,解釋道:“我只是不爽她們隨意討論我的家事?!鄙裆珔s不乏警告的意味。 鹿楠面色不改地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目送著她走進電影院。 起先,鹿楠也以為是小女生之間在鬧矛盾,可是經著宋晚清此地無銀三百兩地一解釋,她忽然就有點明白過來。 畢竟,她和陶媜曾沒頭沒尾地聊過幾句話。 鹿楠微嘆了一口氣,就見靳恪從街對面走了過來,有些詫異道:“你去哪上廁所了?” 他道:“電影院的沒找著,就去百貨店行了個方便?!痹捯粢晦D,“電影不看了?” 她頷首,“走吧,清骨再沒等著咱們,該著急了?!?/br> ☆、我相信 回去的時候, 二人倒是不著急,左右是晚了的,干脆慢慢在街邊吃了碗陽春面,才踱步回滌心齋。 鹿楠摸著圓鼓鼓的肚子,欣喜難抑,自從跟了靳恪以后, 日子跟著就錦衣玉食了起來, 三餐一頓都沒落下, 還凈趕好的吃。 只是她還未想好明日的菜譜, 就見靳恪眉頭一擰,腳步加快地朝滌心齋門口走去。 她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這才意識到門前聚集著一大幫子人, 氣勢洶洶,并不像是主顧, 更像是來找茬的。 忙地走近了的她不由心中一凜, 仔細一數, 十幾個人的樣子, 其中不乏熟悉的面孔,大多數都是與她有過一面之緣的巫師學院的學員,此時皆虎視眈眈地望著她。 為首的人她也不陌生, 正是巫師學院奉天分院的院長,林軼同,哪怕是對著靳恪,他的面色都不太明朗。 當然角落里還站著位面露不屑的繆柳雙。 清骨正拿著茶碟, 上面乘著不少茶盞,一個個地遞向門前的人,卻沒有一個人伸手去接。 情況不太妙,以鹿楠的直覺來看,雖不知這幫人前來所為何事,但八成和她脫不了干系??墒撬钟行┮苫?,按道理這種于她不利的事,繆柳雙一般不是搶在最前頭的嗎? 這頭的她在胡思亂想,靳恪卻已走到了眾人面前,禮貌地沖眾人點了點頭,“雖不知各位夜晚到訪寒舍所為何事,不妨進店相談?” 林軼同看在靳恪的面子上,也不好太過刁難,點頭欲招呼大家進去,卻被繆柳雙厲聲制止: “今日是來為學員們討個說法的,還是先把話說清楚了,再敘舊吧?!?/br> 靳恪聞言唇角微彎,眼底掠過一絲不豫。 鹿楠看著繆柳雙的眼神刮在她的身上,她心中一顫,果然和自己有關! 靳恪也不再客套,“既然如此,有話請直說?!?/br> 繆柳雙心里對他維護鹿楠的那個樣子氣得直癢癢,又不愿意和靳恪起正面沖突,連忙對林軼同使了個神色。 林軼同心中暗嘆,他雖對幼時的靳恪有點撥之恩,但人家現在是神罰者的身份,說到底與巫師學院起著相互監管的身份,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愿得罪他的,不過今日這事著實有些嚴重,由不得他徇私。 他清了清嗓子,“今日前來,是要讓你交出你身旁這個名為‘鹿楠’的徒弟?!?/br> 鹿楠神色大變,幸而靳恪不做聲色地把她擋到了身后,心才落定,但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