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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風飛揚。他的衣服也被火燒出許多破洞,雙手燙了幾個小小的水泡,鉆心地疼,幸好臉上沒落下什么傷,只是被燙得發紅,現在已漸漸平息。云深找到他時,他正站在那里,累得直喘粗氣,卻一刻不停地忙碌著。他指揮著官兵們做事,吩咐派人找來的大夫救治傷者,要官員去慰問死者家屬,然后和大檀琛商議查案事宜。這把火起得太可疑了,從大檀琛擁有的飛花樓燒起,迅速蔓延,很可能是有人故意縱火。大檀琛完全贊同他的意見,其下屬有不少人便是作為普通百姓,一直混跡于城中,時刻注意緝捕jian細或叛黨,此刻,他們也都在那些百姓當中穿梭,不引人注目地進行查探。云深下馬,擠進混亂的人群,問了好幾個人,才看到寧覺非。他披散著頭發,衣衫破爛,卻絲毫不見狼狽,臉上滿是專注的神情,卻更顯俊美。云深見他安然無恙,心下稍定,立刻快步走到他面前,急促地問:“覺非,這里怎么樣?”寧覺非疲憊地抬手,將垂下的亂發別到耳后,輕聲道:“情況不太好,民宅燒毀了十一間,受災的百姓有七戶,目前能證實已經死亡的有九人,重傷五人,輕傷十六人,損失的錢物尚未統計,估計不在少數。飛花樓完全毀掉,里面的財物一件都沒能搶出,伙計死了兩人,其他人及時逃出,只受了輕傷。大致就是這樣,詳細情形可能要等天亮后才能清楚知曉?!?/br>云深點了點頭,看向他身旁的大檀?。骸捌鹨蚴鞘裁??有眉目嗎?”大檀琛微微搖頭:“事起倉促,目前沒有絲毫頭緒,只大致可以判定,是有人故意縱火。但究竟是私人恩怨,還是叛黨所為,現在并不清楚。我會加緊查探,盡快抓住縱火者,查清事情始末?!?/br>“嗯?!痹粕羁戳丝吹教幎荚诿盁煹膹U墟,忽然想起了什么,問大檀琛?!澳莻€我們從西武帶回的少年,你審出了什么沒有?”“沒有太多有用的東西?!贝筇磋@了口氣?!案鶕覀儾樘降降囊恍┣闆r,他們很可能屬于一個新成立的叛黨組織興南會。這次派往西武的刺殺小隊都應該只是基層的會眾,并不知道太多事情。那個少年很明顯是被人當槍使了,血氣方剛,寧死不屈,勇氣可嘉,可很多事情他都不知道,只認為刺殺寧元帥是為國除jian,為民除害,雖死無憾。我們反復用過許多手段,都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東西?!?/br>云深點了點頭,陷入沉思。遷都大典才剛剛過去幾天,各國使團都沒有離開,各地前來參加大典的官員倒是陸續啟程回原任,這個時候在林淄縱火,不但會使薊國在各國使團前面失掉臉面,而且還有效地為某些人攻擊寧覺非提供了借口。當日,皇帝澹臺牧親口下旨,由寧覺非負責臨淄治安,如今出了此等大事,御史便可上疏,彈劾寧覺非有瀆職之嫌,要求予以懲戒,以儆效尤。云深在官場多年,深知宦海險惡,也極痛恨那種不顧國家利益的相互傾軋,可這種事由來己久,千年來總是如此,無法杜絕。他站在那里,沉默著,心念電轉,立刻想出了數種可以用來攻擊寧覺非的理由,接著便由此想出反擊的方式。寧覺非卻沒時間想那些,現在最要緊的是救死扶傷,并盡快查出事情緣由,破案抓人。直到東方發白,這里都擠滿了人,忙亂不堪。寧覺非召來臨淄府尹,要他先安排臨時住所,讓那些家宅已被燒毀的百姓們暫時居住。府尹十分為難,低聲下氣地說:“寧大人,來參加大典的官員和外國使團、外地商人甚多,全城所有能住人的地方都是滿滿當當的,實在沒辦法安置他們?!?/br>寧覺非也知道這情況,仰頭想了一下,便道:“先在城外搭棚,現在是秋季,天氣不冷不熱,雨水也不太多,問題應該不大。來參加大典的官員馬上就要陸續離開,到時候再安置那些百姓。另外,這些百姓的一日三餐必須有官府供應,萬不能讓他們餓著?!?/br>那府尹看了云深一眼,躬身道:“云大人,這些百姓拖家帶口的,也有百十好人,這供應一日三餐,官米需用不少,不知該從哪里撥出?”云深一邊在心里琢磨著朝中可能發生的事一邊聽著他們講話,此時立刻點頭:“我會關照戶部,足量撥給?!?/br>府尹立刻拱手一揖,謙恭地道:“卑職遵命,卑職現下便去辦?!?/br>寧覺非接著又與大檀琛商量,在火災現場周圍設置禁區,派禁軍守衛,閑雜人員一律不得進入,以防有人破壞現場。決定一下,官兵們便在寧覺非的指揮下清場,將所有人都請出去,包括各衙門的官員。很快,這片廢墟變得空空蕩蕩,只剩下寧覺非、大檀琛、云深等寥寥數人。云深神情溫和,過去對那些面帶不愉之色的官員說:“請各位大人回衙門辦事吧,如果有事需要各部配合,我會派人去請各位大人前來的?!?/br>那些官員趕緊抱拳,恭恭敬敬地道:“如有差遣,請云大人盡管吩咐?!?/br>云深微笑著點了點頭。官員們這才散去。在朝霞的映照下,寧覺非那一身破衣爛杉非常顯眼,云深轉身回來,對寧覺非和大檀琛笑道:“這里先派人查著,我們都回去梳洗更衣吧,就要上朝了?!?/br>那兩人都覺得他說得有道理,便一同應道:“好?!?/br>云深與寧覺非并騎回府,隨即找來剪刀,把他燒焦的發梢修剪一下,然后催他去沐浴,將滿身的灰塵和焦糊的氣息洗掉,然后想辦法替他將齊肩短發束上去,再戴上鷹冠。寧覺非換上衣服,匆匆喝了一碗粥,吃了兩塊點心,便上馬進宮。主殿前已經圍了不少官員,都在竊竊私語,表情各異,顯然是在談論夜里的那場大火??吹綄幱X非和云深到來,他們便停止了議論,紛紛笑聲向他們抱拳行禮。兩人也笑容可掬地拱手還禮,卻都沒有說話。不久,殿前的景陽鼓便被敲響,上朝的時辰到了,大家自覺退后,依著品級,文臣跟著云深,武將緊隨寧覺非,魚貫向上走去。剛剛走完臺階,來到殿前,便聽到宮門前有人大喊:“緊急軍報---八百里加急---緊急軍報---”眾人全都停下腳步,詫異地轉頭看去。只見一個傳信兵飛奔近來,背后插著一面表明八百里加急的鑲金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