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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頓時有些不高興了?!暗搅宋疫@里,哪里還有去外面吃飯的道理?!?/br>云深這時才微笑著道:“正是,江公子請稍待,我讓他們馬上開一席出來,你當日既照顧過覺非,自然就是我北薊的上賓,哪里能讓你餓著肚子出門而去呢?”寧覺非連連點頭:“是啊,是啊?!?/br>江從鸞這才拱手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br>這邊一吩咐下去,很快廚房便弄了一桌席面送上來。云深陪坐在主人位,只是溫文有禮地勸江從鸞多吃,一直不大看得出真實的情緒來。寧覺非卻十分開心,先問他怎么逃走的,又問他現在靠什么生活,過得怎么樣,等等,只是因云深在旁邊,便沒有提起翠云樓的那些孩子。當日在臨淄夜探翠云樓,聽那屋里的人說已把過去的那些孩子都“處理”好了,卻不知他們是怎么“處理”的。江從鸞一邊斯文地吃著,一邊溫言作答:“那時候,皇上剛剛當上太子,一直在清洗朝中逆黨,還沒動到我這兒來。后來,我聽幾個常來玩的客人說起,隱約提到……一些事,我就估摸著最后要動到我這里來,就匆匆收拾東西走了。房契我交給了一個相熟的老板幫我賣掉,那些孩子,我也托強哥和一姐帶到江南去安頓了。我自己跑到了我一個遠房親戚那里,后來又托人把我的父母弟妹帶出了老家,這才放了心……躲了一段時間,我有些積蓄,生活倒不成問題?!?/br>“那就好?!睂幱X非實在對三國的國情都不太熟悉,也不疑有他,聽了后只覺得很安慰。云深卻覺得他這一席話里不知有多少破綻,只是不便直斥其非,倒要看他打算干什么,一時只是聽著,卻默不作聲。他們都沒有喝酒,這頓飯不久也就結束了。江從鸞起身告辭,寧覺非卻攔住了他:“你打算住哪兒?”江從鸞溫和地道:“出去找個客棧?!?/br>“那又何必?”寧覺非不由分說?!安蝗缒憔妥∥腋锇??!?/br>“你府里?”江從鸞不解,看了一眼云深?!笆恰瓕④姼??”寧覺非其實說的是云深的國師府,這時聽他一問,才瞿然醒悟,也才突然想起自己還有一座府邸,于是回頭問道:“云深,我的那個……將軍府修好了嗎?”“差不多了?!痹粕畹膽B度十分冷靜。“那……是修在哪兒?”寧覺非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自己都忍不住笑了。看著他的笑臉,云深的臉上也微微漾起了一絲笑意:“你啊,自己的窩在哪兒都不知道,我叫人帶你過去,你也認認自己的門?!?/br>寧覺非哈哈笑道:“其實我也不要什么府不府的,就一個人一匹馬,哪里不能睡?”“你說什么?”云深臉一板?!澳惝斘疫@兒是什么地方?”寧覺非脫口而出:“家啊?!?/br>云深一聽,頓時變得和顏悅色,眼中熠熠生光,微笑道:“好啊,那你帶江公子先去你府上吧。我已撥了人過去收拾,那些人你也都認識,他們會照顧好江公子的?!?/br>寧覺非嬉皮笑臉地道:“多謝多謝,多謝云大人百忙之中還如此關心末將?!?/br>云深聽他跟自己開玩笑,心里自是歡喜,卻不愿讓江從鸞看見他們之間的親密。他吩咐了管家,讓他帶寧覺非到神威將軍府去,隨后便與江從鸞客氣地抱拳作別。神威將軍府其實原來就有,只是年久無人居住,有些破敗了,這些時日重新翻修了一下,倒也是寬大堂皇。寧覺非一走進大門便覺得很荒唐,感覺自己一個人住這么大的府第,簡直是不可思議。從門房開始,便陸續有總管、管事和仆人出現,向他問安。他在軍中時,吃軍糧,住營帳,回薊都時便吃住在云深府,自己也不知道一年的俸祿有多少,現在不免懷疑,那俸銀夠不夠支付這許多家人的工錢和伙食費?江從鸞卻仿佛早已看慣,一品大將軍本就該當三妻四妾,仆從如云,因此神情之間反而比他來得自然。寧覺非看自己府上的總管,果然是認得的,于是便對他道:“這位江公子是我的好朋友,你安頓一下,挑一間上房給他住,一定要好好照顧?!?/br>“是?!蹦俏豢偣荞R上趨前來,替江從鸞拿行李。江從鸞只隨身帶了一個柳條箱,這時順手遞給他,卻不忘禮貌地輕聲說:“謝謝?!?/br>天色已黑,寧覺非向外張望了一下,也就打消了到處逛逛的念頭,微笑著問他:“要不你先歇歇?還是怎么著?”江從鸞笑了起來,那是寧覺非曾經看慣了的笑臉,帶了五分喜愛、三分憐惜、兩分無奈。他慢慢走上前來,柔聲說:“覺非,我很想念你?!?/br>寧覺非后退了一步,溫和地道:“江公子,覺非當你是朋友,但也只是朋友?!?/br>江從鸞卻漫不在乎地笑著,溫婉地道:“你一口一個江公子,這么生分,哪里還當我是朋友?你若叫我從鸞,才真的當我是朋友。我也知我身份低微,而你已是神威大將軍,本也不敢高攀你……”他說到這里,寧覺非已聽得忍無可忍,連忙道:“從鸞,你別說什么身份不身份的話。你當初待我,已盡你所能,我自是感激萬分。如今你來看我,便盡管住下來,我總會照顧你的?!?/br>江從鸞看著他,眼里慢慢有淚光閃動,緩緩地說:“覺非,聽了你這話,我實是感動。這么多年了,我沒遇到過一個真正待人實誠的的好人,可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是不一樣的。你……抱抱我好嗎?我別無他意,就算是朋友,不可以擁抱一下嗎?”他說著,漸漸低下了頭。他的一舉一動總是帶有幾分柔婉怯弱,卻讓寧覺非想起了他的生平,想他有生以來似乎從來未曾揚眉吐氣地生活過,心中不由得有了幾分憐憫之意,于是跨前一步,伸手抱住了他。這時,寧覺非已經又長高了不少,不似當初了,已然比江從鸞高了半個頭。江從鸞感覺到他強勁有力的擁抱,不由得抬手環抱住他的腰,將臉埋進了他的肩窩,沉默之間,似有無限委屈。寧覺非在他耳邊輕道:“從鸞,你放心,既然來了我這里,一切都會好的,你可以開開心心地生活,什么也不用怕?!?/br>江從鸞微微地點了點頭,依然沒有吭聲。過了好一會兒,寧覺非才放開了江從鸞,囑他好好休息,并說好了第二天便來看他,這才離開,回到了國師府。云深一直和他同住在一間房里,這時正就著燭光看書,待他走進門來,這才抬頭,微笑著道:“安頓好了?”“是啊,安頓好了?!睂幱X非坐到他身邊,輕輕撫了一下他的臉。“怎么了?”云深似是覺察到了他內心的一點情緒,略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