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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事來卻是滴水不漏,老謀深算,實令老夫佩服?!?/br>“章大人雄才大略,能征善戰,也不比他們差?!睂幱X非終于微微一笑?!斑€記得前年底,大人在燕屏關射殺北薊皇后,令其大軍退兵,使南楚舉國歡騰,盡皆稱頌大人的英名?!?/br>“慚愧?!闭录o謙遜道?!皟e幸罷了?!?/br>“章大人過謙了?!睂幱X非含笑道?!翱上д麓笕爽F在卻被政治斗爭所累,賦閑在家。南楚此舉,也算是自毀長城?!?/br>章紀自被革職,不知聽過多少冷言冷語,受了多少閑氣,竟是從未聽過如此暖心的言語,頓時大起知己之感:“小樓……咳,咳,不,寧公子果然是旁觀者清啊。如今強敵環伺,那淳于乾卻熱衷于鏟除異己,為自己謀朝篡位掃清障礙,長此下去,南楚勢必國將不國,滅亡之禍已近在眼前?!?/br>寧覺非微微點了點頭,問道:“那章大人想怎樣力挽狂瀾?”章紀神色一變,一臉的凜然:“寧公子,老夫當年將你接進府中,并讓你單獨住在竹風軒,還不許別人來打擾你,更不準那起子小人來對你侮辱欺凌,也擋住了前太子的……一些不良愛好。那時候,老夫心里,實是喜歡你的,對你很是愛惜?,F在,寧公子自然已脫胎換骨,過去的事情我也就不提了。但追根溯源,當日害得寧公子如此慘痛的,便是現太子淳于乾。常言道,大丈夫恩怨分明。寧公子若欲報此深仇大恨,老夫愿助一臂之力?!?/br>寧覺非一聽,頓時心里雪亮,口中卻淡然道:“我若在此時殺了淳于乾,臨淄城立刻便會四門緊閉,追拿兇手,北薊使團很可能會被栽贓嫁禍,一個都走不出去?!?/br>章紀卻胸有成竹地微笑:“寧公子果然深謀遠慮,此事很有可能?!?/br>寧覺非沉著地點頭:“所以,若是要殺,也得等北薊使團離開臨淄以后,我再獨自潛回?!?/br>章紀心中暗喜,臉上涌現出一絲欽佩:“還是寧公子想得周全,一切都依寧公子所言,如有需要老夫幫忙之處,盡管言明?!?/br>寧覺非略想了想,便輕描淡寫地道:“若是我們被淳于乾困在臨淄,還請章大人暗中出手相助,不知可否?”“當然可以?!闭录o痛快地說?!捌鋵嵨疫@次來,還有一事相求。我知寧公子與北薊國師交情非淺,可否請寧公子為老夫與云大人牽線搭橋,能夠與他面談一次?”“今夜不就可以?”寧覺非看了看他?!霸粕钜粫壕蜁貋淼陌??”章紀卻沉穩地搖了搖頭:“今夜事出突然,云大人的反應難以預料。還是請寧公子為老夫傳遞個訊息給他,就說淳于乾與西武交好,與北薊為敵,老夫這方卻是想與北薊結為盟友?!?/br>寧覺非毫不猶豫地應道:“好,我一定將話帶到?!?/br>“那就有勞寧公子了?!闭录o站起身來?!懊魅瘴易詴扇藖砺牴拥幕卦??!?/br>寧覺非不再說話,只是點了點頭。他坐在椅子上,自然而然地腰板挺直,在夜色中依然容顏如玉,卻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章紀留戀地看了他片刻,這才戴上面罩,悄然地閃身出門。寧覺非過去將門掩好,這才從容地上床躺下,重新閉目養神。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云深才輕手輕腳地回來了。他脫掉衣服,小心地睡到寧覺非身側,借著窗外透進來的微光看了看身邊的人,見他仍然安靜地睡著,便微笑了笑,將手伸過去環住了他的腰,倚著他睡去。后半夜再無事故,云深仍是一大早便起身,出去忙他的“國事訪問”。寧覺非也沒有眠床的習慣,跟著起身洗漱。剛收拾妥當,淳于翰便喜滋滋地跑了進來,一迭聲地道:“覺非,覺非,你叫我來玩的,我們出去玩吧?!?/br>看到那個興沖沖跑進來的錦衣少年,寧覺非只是微笑,便拉著他一起吃早餐。淳于翰興奮莫名,一早上便不歇氣地說長道短,將自己所知道的臨淄城中的大小事宜全都一一道來,包括哪家的名花終于開了,哪家的戲班子里有何名角,誰與誰為爭風吃醋打了起來,絮絮叨叨,津津有味地說了半天。寧覺非手里拈著茶杯,臉上掛了一抹微笑,偶爾點了點頭,表示在聽,心里卻一直思量著當前的種種形勢。淳于翰見到他臉上的微笑,只覺得心中熱熱,暖暖的,雖說在燕屏關外被寧覺非狠狠地教訓過,還有一些膽寒,然而這兩日又見他態度溫和,似是已忘了前事,便又有些情熱,漸漸靠了過去。寧覺非看也沒看,伸手便握住了他的肩,將他阻在一臂開外,卻沒有使力將他摔開。淳于翰怔了怔,試探著抬起手來,握住了他的手腕,怯怯地說:“覺非,我真的很喜歡你,你也喜歡我,好不好?”寧覺非放下了手,起身走出門去。淳于翰連忙跟了出來,一迭聲地道:“覺非,你說話呀?!?/br>寧覺非笑道:“咱們今天去外城逛逛?!?/br>“好啊?!贝居诤擦⒖倘杠S不已。寧覺非忽然問道:“你身上帶錢了嗎?”淳于翰聞言一怔,隨即試探著在懷里掏了半天,這才有些尷尬地道:“沒有?!?/br>寧覺非只是微笑:“沒關系,那咱們走吧?!?/br>淳于翰卻道:“我沒帶,他們有帶啊?!闭f著,他已經舉沖沖地跑到院門旁,對站在那里的幾個隨從伸出了手。寧覺非很快便走到他們近前,就聽到其中一人說:“王爺,陳總管吩咐我們必須寸步不離地跟著您。您和寧公子要買什么都可以,我們付錢便是。若是您不讓我們跟著,萬一出了什么差錯,游大人要了我們的腦袋倒也罷了,皇上和德娘娘一定會很傷心的?!?/br>淳于翰聽他搬出了父皇母妃和外公,便不好再堅持,只得回頭看向寧覺非,囁嚅道:“覺非,他們硬要跟著我?!?/br>寧覺非淡淡地道:“那就跟著好了?!?/br>淳于翰立刻喜出望外,轉頭對他們說:“你們跟著便跟著,不過退后一些,別打擾我們?!?/br>“是?!蹦菐讉€隨從立刻躬身答應。寧覺非神情平和,始終淡淡的,如散步一般出了內城,繁華的市井景象便出現在他們面前。雖然他過去曾在臨淄呆過幾個月,卻根本不熟悉這個地方,這時便聽著淳于翰的介紹,四處閑逛,然后又登上了流花湖邊的九層高塔飛花樓。這是臨淄城內最高的地方,他游目四顧,便把通向東西南北四道城門的道路大致弄清了。不知不覺間,午時已過。淳于翰累得滿頭大汗,氣喘如牛,終于忍不住了,拉著寧覺非道:“先歇一歇好嗎?我實在是不行了,走不動了?!?/br>寧覺非氣定神閑地看向他,隨即笑了起來:“是我沒注意時辰,倒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