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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他的肩膀,把他給叫醒了。“你來干什么?”賀堯揉揉眼睛,看看時間,還不到兩點。“我剛剛路過小公園,看見你家小白狼了,順便就來看看你?!焙颜榕e著手機說,“咋的,你準備讓他進軍演藝圈了?”“什么演藝圈?”賀堯莫名其妙。胡佳臻給他播了個視頻,說道:“就這個啊,我剛問過了,說是在拍廣告,運動飲料的,找了一群男孩做群演。吶,這就你家小白狼?!?/br>賀堯定睛一看,白瑯還真的排在一群二十左右的男生中蹦蹦跳跳,身上施了個幻術,頭發眼睛都成了黑色,看著還挺像個大學生。“在哪兒???”賀堯問,“我去看看?!?/br>“就那個小公園,過個馬路拐個彎就到了?!焙颜檎f。賀堯走到門口,鎖都落下了,突然笑了笑,說道:“算了,不去看了?!?/br>“不去了?”胡佳臻奇道,“你不是擔心他么?”“他不告訴我,那就是不想讓我知道?!辟R堯說,“所以不去了,別讓他緊張?!?/br>“真是疼他?!焙颜檫七谱?。“行啦,之前說要請你吃飯的,現在去吧?!辟R堯拍了拍他的肩,“咱倆也好久沒聚過了?!?/br>然后賀堯和胡佳臻講了一個下午的白瑯,氣得單身犬科動物胡佳臻連吃了三盤辣子雞。傍晚,白瑯抗著一箱飲料,吭哧吭哧地回了家。“賀堯,還你錢?!卑赚樂畔嘛嬃?,微微發喘,從褲子口袋掏出一沓現金遞給賀堯。賀堯數了數,一共一千一,笑道:“怎么還多了?”白瑯微微揚起下巴,一臉的“我厲害吧”,說道:“前幾天有人問我要不要拍廣告,一天八百,還送一箱飲料,我就去了?!?/br>“真的?”賀堯揉揉他的頭發,笑道,“瑯瑯真厲害?!?/br>“那個策劃說以后有廣告還找我,”白瑯看著賀堯,高興得不得了,“以后我賺得錢都給你?!?/br>“都給我?”賀堯驚了一下,笑道,“給我干什么?”白瑯愣了愣,佯裝不屑一顧,揮揮手說道:“就還你飯錢,我知道人間買rou很貴的?!?/br>其實從這些天的吃食上,白瑯也能看出來賀堯大概是沒錢了。最初白瑯有點自責,覺得是自己吃得多。但他轉念一想,覺得自己可以去賺錢,給賀堯補貼一點家用。再說了,賀堯就那幾身黑衣服,他盤算著想給賀堯買件新的。而且這不等于順帶報恩了嘛。于是他高高興興地撥通了一個電話,那是前兩天在馬路上攔住自己的廣告策劃。她說自己長得好,可以介紹自己做個兼職賺錢。賀堯聽完這些話,撲上去狠狠抱住了他:“謝謝你,瑯瑯?!?/br>小狼崽子真的挺可愛的,沒疼錯他。“謝什么?”白瑯的手無所適從地在空中晃了幾晃,最后打在賀堯的腰上拍了拍,有些害羞地說,“我的就是你的?!?/br>我也可以是你的。不過他沒說出這一句話。賀堯沒有讀心術,只是輕笑了笑,拍拍他的背,沒有說話。當晚,賀堯聯系了一家古董行,把手上一個罕見的琺瑯彩花瓶送過去寄賣了。他覺得白瑯喜歡的話,拍幾個廣告玩玩也未嘗不可。但一來演藝圈水深,二來妖族拋頭露面太多可能會招來麻煩。為了安全,他不想讓白瑯深入這個圈子。再說了,白瑯都那么想著他了,那他賣件花瓶給白瑯買點好吃的,也是應該的。第6章第六章琺瑯彩的花瓶太少見了,很快就找到了一個大主顧。古董行抽了傭金,到賀堯手里還有一億多。(1)白瑯不是太高興,因為賀堯有錢了,也不缺衣服穿了,他也不能順帶報恩了。不過他看賀堯拿到一個億以后笑得跟個傻子似的,看著存折嘿嘿嘿哈哈哈了半小時,連兔耳朵都笑出來了,也就釋然了。沒關系,還有別的辦法報恩嘛。白瑯這么想著,跟著賀堯一起去看房。“所以你們好端端地,換什么房子?”胡佳臻好奇道。“那個琺瑯彩花瓶賣出去了?!辟R堯喜滋滋地說。“你最喜歡的那個花瓶?”胡佳臻有點驚訝,“你之前天天抱著睡覺的那個花瓶?”“對啊?!辟R堯說。“愛情的力量真是可怕?!焙颜榕踔樢荒樥痼@,仿佛名畫吶喊。“討厭啦,”賀堯故作嬌羞,“我們家瑯瑯還是個孩子……”“摸著你的良心說話,”胡佳臻喝了一口茶水,說道,“他是一頭一千多歲的成年公狼,你清醒一點?!?/br>“我沒有良心啊,我的心早就給挖了?!辟R堯就勢往身后一靠,忘了這是個沒靠背的圓凳,“通”一聲摔倒在地。胡佳臻拍著桌子,哈哈大笑起來。“所以你打算怎么辦?”胡佳臻抹著笑出來的眼淚說,“我看小白狼脾氣雖然不好,但也挺喜歡你的,這不是水到渠成嘛,老兔子終于能嫁出去了?!?/br>“再等等吧?!辟R堯揉了揉鼻子,含混地帶過去了這個話題。“等什么???你們不都一起睡過了?”胡佳臻覺得他真是莫名其妙,妖族直接,不像人類有那么多彎彎繞繞,既然喜歡,說出來就是了。“注意你的用詞,”賀堯翻了個白眼糾正道,“我們只是蓋著棉被純睡覺?!?/br>胡佳臻一臉不相信,賀堯只能聳聳肩。賀堯有自己的考量在,一是白瑯妖丹受損,得想個辦法替他治好,不能讓他一直這樣下去;二是他也得找個機會把前因后果和白瑯解釋清楚,他不想讓白狼覺得自己是為了他母親才選了他的。“哦?你不是因為他媽才喜歡他的?”“怎么可能?”賀堯連白眼都懶得翻了,“我都不記得藥仙長什么樣了?!?/br>“不可能吧,”胡佳臻表示懷疑,“那不是救命恩人嗎?”“摸著你的良心說話,”賀堯學著胡佳臻的腔調,“你能記得三千年前見過的人長什么樣嗎?”胡佳臻摸著自己砰砰跳的鮮活狐貍心想了會兒,發覺他還真的記不得了,于是面帶微笑帶過了這個話題。“那也就一句話的事情?!焙颜榻乐ou干,“有什么好等來等去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