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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爸爸背著我立下一遺囑,遺產你我各分一半,我接受不了,所以想報復你。但是后來,爸答應我,更改遺囑,只為了讓我安排他見你一面?!笔Y鐸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來彌補,雖然,共同面對父親的死之后,他和池小淺都把上一輩的恩怨放下了,但這突如其來的兄妹關系,還比不上一般朋友親近。 池小淺卻笑著搖搖頭:“其實不關你的事,是我們自己的問題?!?/br> “總之,好日子是靠珍惜得來的,爸爸不懂這一點,所以不配得到,但……我希望,你和陸少勛懂?!?/br> 離開墓地的時候,蔣鐸交給她一個文件袋,“這里頭,是爸爸留給你的東西?!?/br> “我不要?!背匦\一口就回絕。 “要不要,跟我說也沒用,你先回去看看,如果不要,你自己處理。膈” 她捏了捏袋子,“這里面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你回去看看吧?!闭f完,他就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池小淺捏著那個袋子一個人沿著梯坎慢慢走下來,陸少勛的車子就停在了山道邊。為了留點空間給她和蔣鐸,陸少勛并沒有跟上去,只是坐在車里等她。池小淺上車后一言不發,只是靜靜拆開了文件袋。她本以為,會是蔣仲欽留下的一些信件之類的東西,可沒想到,里面竟然是遺囑復印件和股權轉讓書。她著實一愣,想到蔣鐸剛才關于遺囑的那番話,心中五味雜陳。 一直結實的臂膀伸過來擁住她,“還好嗎?”他的擔憂溢于言表,池小淺想起蔣鐸的勸解,淡淡地點了點頭。 遺產她不要,就找時間悄無聲息地還回去——池小淺是這樣想的??墒?,事情哪里會是她這豬腦子想的這么簡單。媒體立刻就發布了蔣仲欽病逝的消息。雖然陸少勛用最快速度捂住了媒體的嘴,叫他們把關于遺囑背后的那些家族隱秘咽下去,但是蔣氏股權變更一事,還是在業內傳的沸沸揚揚。池小淺還沒來得及找蔣鐸商量歸還股份的事,池父就聽到一些風聲了。他還是和往常一樣,帶著小淺愛吃的東西來看她,看小外孫。 小淺看著他越發佝僂的背脊,滿腹的話說不出來。倒是他笑著淡然開口:“小淺啊,人都沒了,咱們……不記恨了,???蜘” 這么簡單的一句,池小淺卻幸福得哭了。他口中的那句“咱們”,把池小淺最恐懼的生疏感徹底地踢走。盡管沒有血濃于水的血緣關系,但二十幾年來的視如己出,又怎么會因為別人的突然介入,而變質? “傻孩子哭什么呢?”池父搖著懷里的小外孫,看向女兒的眼神,卻仿佛她還是個小孩子。 池小淺吸吸鼻子:“爸,我不會做蔣家人的,我也不會要蔣氏的股份,我這輩子,就是你一個人的女兒?!?/br> 池父卻笑開了:“哈哈哈,說這些干什么,難不成,我還怕蔣家有錢,把你給買回去?那股份是你該得的,是他虧欠你們母女的。我這把年紀了,還有什么看不穿的。你現在嫁到陸家,雖然是吃穿不愁,但是畢竟不好太依靠婆家,有了蔣氏的股份,我反而更放心,女孩子有錢傍身,比較沒有后顧之憂?!?/br> “爸你說什么呢?”陸少勛端著一盤水果走出來,笑著說:“我的就是小淺的,您還擔心什么?!边@兩日,他和池小淺雖說相處之下隔閡還很深,但池小淺總算沒再提要搬出去,所以他高興得什么似的。但是事關岳父年輕時的隱秘之事,陸少勛也不好再深談股份的事,扯開了話題,和他聊起了別的。 小淺找了律師咨詢不接受贈與轉讓的事情,幾番周折下來,發現如果要放棄繼承,應當在遺產分割前就作出表態。如今蔣仲欽已死,遺囑已經生效,現在這些財產已經在她手上,要放棄的已經不是繼承權,而是所有權了。如果她不接受,這份財產的去向會變得十分復雜。池小淺頭痛欲裂,又別無他法。 她去找蔣鐸?!肮蓹嘣谖沂稚?,我根本就玩不轉??!” 蔣鐸攤攤手:“你不用親自玩轉啊,蔣氏的管理層很死忠的?!?/br> “我現在頭大如斗,你能不能認真點啊……你不是很在意遺囑分割嗎?他不是答應了你不分給我了嗎?” 蔣鐸又聳聳肩:“可能老頭子陰我了吧?!?/br> “怎么可能……”池小淺無奈:“股權還是在你手上合適,我不是做大生意的料,你是?!?/br> “你可以簽一份委托協議,最多,我幫你行使股東權益,每個月分紅和年終,還是打到你賬上?!?/br> “……” 池小淺簽署了股權委托書,算是松了口氣,但是,出了股權部分,那些不動產還是全部安安穩穩呆在她的名下了。她走出蔣氏大廈,抬頭望望頭頂那片天,好一陣恍惚,命運到底要怎么玩她?這突然間,就一夜暴富了? ..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二章 你還可以再不要臉一點嗎?(即將大結局) 池小淺回到家里的時候,陸少勛也已經下班了。她走進臥室,就看到他弓著高大的身板,正用嬰兒指甲剪在給陸念執剪指甲。那專注的樣子,和溫柔的眼神,看得池小淺心頭一動。 “回來了?”他放下小剪刀,笑著抬頭?,F在他調回首都軍區,雖然升了職責任更大,但基本脫離了基層事務,所以反倒沒有在下面團里時那么忙,所以他一有空閑就往家里鉆膈。 “嗯?!?/br> “事情處理得怎么樣?”他今天有會要開,本來想明天親自送她去談的,可是池小淺今天看到律師答復時,就迫不及待要自己去。 池小淺覺得又諷刺又好笑,自嘲地說:“陸少,以后我也是有錢人了?!?/br> “唔……這聽起來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彼哌^來擁住她,“你有錢了,要跑路起來動作只怕更利索?!?/br> “呵呵?!彼冻鲆粋€生硬的笑。這些日子一直都是這樣,他每次若無其事地體貼和親近,她就讓聊天止于呵呵。夜里共床共枕,但也是一人一條被子。池小淺劃了楚河漢界,他要是敢伸進她被窩里來,那就立馬被趕到地板上睡。 說到被子…蜘… 一個人的被窩什么的,自然是池小淺比較可憐。陸少勛那國防身體,一條薄被就暖和得不行,還經常窮骨頭發干燒,大半夜的“渾身guntang”。她就不行了,產后體虛,夜里又要起來喂奶,所以比原來更畏寒。而且,以前兩人都是同一個被窩,所以陸少勛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