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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現在做飯怎么辦?”他自己不知道,他的眉頭已經緊鎖得不行。 “吃食堂啊,偶爾也自己做?!?/br> 她一個孕婦,天天吃食堂……聽到這里,過慣了嬌生日子的肖牧之拳頭都捏緊了。但他也不愿意真發作起來說起那些事讓她太難過,只能悶悶地說:“你缺什么吱聲啊,四哥忙,有什么事我們幫你弄?!?/br> 小淺卻絲毫沒發覺他的擔憂和不平,反倒拉著他問,“你有生產尿不濕?” 肖牧之得意一笑:“哈哈那是,以后我侄兒用不完?!?/br> “聽說還做衛生巾?” “……”他撓撓頭:“嗯?!?/br> “你還拿來送馬子?” “誰說的!”肖牧之怒了,“誰!誰又壞老子名聲!肯定是四哥!”嗚嗚,我又打不過四哥。 池小淺又干掉了一碗鯊魚粥,這才覺得好像吃得多了點兒,這會兒壓著胃,突然覺得很想吐。她捂著嘴站起來,推開椅子往廁所小跑去。果然一進衛生間,就憋不住把吃進去的粥全貢獻出來了,對著馬桶吐了個昏天黑地地。她在洗手池用冷水洗了把臉,才覺得舒服了點,搖搖晃晃走出來。肖牧之婚都沒結,沒見過女人孕吐,剛見她一頭沖進來很是著急,所以一直站在女衛生間門口等她,此時見她走出來臉色不太好,趕緊上去攙她一把。 “我沒事啦,每天都要吐這么一兩回的,我都習慣了?!闭f起來,池小淺也不算吐得厲害的孕婦,可是肖牧之卻想著四哥不在家里,她一個人狂吐卻沒人照顧的情景,心里難受得緊。 池小淺這也吃不下了,勉強又喝了幾口熱湯,就說回去。兩人才走出飯店門口,卻被一陣咔咔咔地快門聲音和刺眼的鎂光閃得措手不及。一大幫記者顯然是伏擊已久,看到他們一出來就撲上來狂拍。肖牧之下意識就將她往自己身后藏,攔在她前面,伸手擋住了那些鏡頭??墒枪纷胸M是那么好擋的,話筒堆到他們面前,一個個叫人難以面對的問題鋪天蓋地而來。 .. 正文 第九十二章 如果先遇見小淺的人是我 “陸太太,聽說您丈夫失手將李眉遠踢成重傷是真的嗎?” “陸太太,是您插足李眉遠的戀情嗎?” “聽說您跟之前江氏走私案的主謀江銜有過一段舊情是嗎?” “您有向警方控告江銜***嗎?” …… 其實記者們已經認出來池小淺身邊的人是肖牧之,他是媒體的寵兒,花邊新聞的慣常主角,但都知道肖家不好惹,所以都不敢向他提問,問題全部針對池小淺而去。8池小淺在這些問題的轟炸下,身心如墮冰窖,只有緊緊拽住肖牧之的胳膊才能穩住,否則好像隨時就要軟倒下去一樣。 “讓開!”肖牧之的盛怒的聲音迸發出來,蓋過了狗仔們的提問。見他震怒,記者們不知不覺都退開了一步。肖牧之今天也沒帶助理,只能自己護著池小淺半攙半抱地退出去。這些人雖然不敢攔著,但是緊跟著他們,刁鉆的問題和刺耳的快門聲音不斷,肖牧之扶她坐到副駕駛座位上,然后手撐著車門轉過身來。平日英俊親和的臉上,此刻寫滿暴戾。 “我的話只說一遍,記不住的,沒聽見的,是自己找死?!彼穆曇衾溆挠牡仨懫饋?,鷹鷲一樣的目光掃視過眾人,“如果明天我看到一行相關報道,看到一張照片,那么……呵呵?!痹捴徽f一半,狗仔們就紛紛放下了鏡頭,不敢再直視他們。肖牧之扯了扯嘴角,冷笑一聲關上副駕的車門,然后繞過去坐上駕駛室,發動車子發出引擎的轟鳴,嚇退了圍在四周的狗仔們,一腳油門沖出很遠村。 車子開出很遠,池小淺卻覺得那些直刺心窩的聲音未曾被隔絕開來,依然一遍一遍地朝她的耳膜肆虐侵襲。 肖牧之把車子剎在一處無人的馬路邊,轉頭去看她,“小淺,小淺?”見她臉色紙一樣慘白,唇也褪得沒有一絲血色,他再顧不得什么避不避嫌的,趕緊伸過去去握她的手,果然一觸之下滿掌冰涼,他眼底寫滿慌亂,聲線帶著抑制不住地輕顫:“小淺,你沒事吧?小淺?” 池小淺耳朵里全是剛才那些撕人臉皮的提問。雖然之前也知道外面有這些謠傳,但是好歹沒有逼到她面前來,她每天在家里悶著,只當不知道??墒墙裉爝@性質不一樣,那都是記者狗仔,那些捕風捉影的猜測和言論一經見報的話,那就不是她悶在家里就能躲得過的了。就現在這樣,婆婆就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求她去做親子鑒定,要真的鬧得滿城風雨的話,哪里還有她和肚子里寶寶的立錐之地。她知道這絕對又是李眉遠的手段,無賴卻毫無還擊的辦法。任人欺負的憋悶集成一股惡氣,在胸口翻騰又無處發泄,她只覺得全身血液逆行,呼吸不暢。 肖牧之長這么大都橫行無忌的,何時受過這等閑氣。池小淺那些流言,他是跟幾家本地媒體全都打了招呼的,陸家的事情和那次劫持案以后一律不準再爆??墒翘煜虏慌滤赖墓纷刑?,今天來的這些,他看工作牌,大多是一些管不住的外地網媒,分明是接了別人的消息才來伏擊的。之前他知道李眉遠搞鬼的時候,就想過要出面教訓她,但是被陸少勛攔住了,此時想想,如果當時他出手了,也許就沒有現在這檔子事了。他越想越憋火,提起拳頭猛地一下打在車門上。 池小淺看著肖牧之那惱怒的樣子,不知為何眼底一熱,眼淚瞬間決堤,只是她咬住了下唇,沒有哭出聲響來。 其實這世上大多數的男人婆都名不副實,就如池小淺,她明明有著心細如發的那一面。就像這些事情發生后,她雖然心里苦悶萬分,但也知道顧及陸少勛的軍務繁忙,并不怎么向他抱怨委屈。而且,細數她身邊好友,盛澤,已經不可能像以前那樣無話不說,再說她怕打翻陸少勛的醋壇子,多多少少有點避嫌。江梨是陸家人的親戚,這些話題牽扯到陸媽的態度,她不好跟江梨說太多,免得她哪天沒忍住,在家里為自己打抱不平。而田心新婚在即,她不愿拿這些不開心的事去影響她當新娘子的美好心情。所以,這么大的委屈,她一個人扛到現在。而肖牧之為自己不平的樣子,猛地觸動了她心里最脆弱的那根弦,露出一直以來窖藏在心底,都釀成澀酒的痛苦無助來。她把臉埋到膝蓋上,無聲地任眼淚長流。 她的眼淚被肖牧之看在眼里,但他卻沒有出聲勸慰,卻呆呆看著,思維飄出去很遠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