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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陸少勛照那個手機號碼打過去,可是,卻是空號。其實,之前他有留大伯的聯系方式,只是那個手機也停了,而且從奶奶過世以后,大伯就跟這邊家里斷了聯系,所以這次他才直接過來。他想了想,給肖牧之打了個電話。 這頭肖牧之的車子正開進池小淺他們廠區,今天是他到收購回來的新廠區視察擴建情況的。負責接待的是行政部門和基建人員,自然沒池小淺這個營銷總監什么事,于是她一個人貓在自己的獨立辦公室里斗地主。她沒事就摸摸手機,上面有陸少勛剛剛發來的彩信,他說他也許要推遲兩天回來,說現在在臺北街道閑逛,看到什么有意思的東西就拍給她看。 她從小就是好奇寶寶,什么事情非要打破沙鍋問到底的,這一次陸少勛那所謂真相憋了自己這么久,到時候再說不清楚,老娘就一個字,離!想到這個離字,池小淺心里一陣悶痛。 此時,電腦上田心的頭像跳出來,“池小淺你在喝風?。。。?!” 池小淺一看,一起斗地主的幾個都在等著她出牌呢,手忙腳亂地一點,擦,又出錯牌了……心煩意亂地,很沒干脆很沒良心地下線遁了,把她們幾個晾在那里。很快,她辦公室外頭想起啪嗒啪嗒的腳步聲,江梨和田心的辦公室就在隔壁,此時邊挽袖子邊沖進來。 “池小淺你居然敢晾我們!”田心沖著她咆哮,這丫頭一下午斗個地主亂出牌,這會兒還遁了,誠心耍他們啊。 江梨正想跟著罵,又覺得池小淺臉色不怎么對呀?想想表哥這兩天受傷的事,多半嫂子心情郁悶呢,于是捅了捅田心說:“快,請我們吃冰激凌鍋!現在就去!”認識嫂子這么久,她很清楚池小淺是個有吃就開心的主兒。 “吃什么鍋啊,大BOSS來視察啊今天,我們這些基層人員皮繃緊點哦,還敢離崗?!?/br> 江梨才不怕肖牧之呢,拉著她就走,“叫五哥扣我們工資好了,咱沒錢花了就搬他家去住,走!” 三個無法無天的姑娘真的就準備上班時間去吃冰激凌鍋去了。廠區外頭開了一家大型倉儲超市,一樓就有家冰激凌店,可是還沒出廠區呢,就跟肖董浩浩蕩蕩的視察隊伍撞了個正著。新上任的總經理一看營銷總監和設計總監上班手挽手到處瞎逛,面子上簡直掛不住了。正想上去訓誡一番,卻聽到大BOSS發話了。 肖牧之對著池小淺說,“晚上我送你回去吧?!背匦\不會開車,這兒回去趕公交挺遠的,反正他視察完了正順道。 “行啊,哦,上次你買的那什么蟹黃瓜子哪兒買的,剛剛吃完了。我去買點兒?!?/br> “你別買了,我明兒給你弄一箱?!?/br> “行?!背匦\一邊答應著一邊擺擺手就拉著江梨往外走了。 一幫陪同視察的人員眼神兒跟著池小淺被拉得好遠,這妞誰啊,跟肖董這口氣……什么關系啊,嗑個瓜子都親自送啊……紅顏寵妃吧? 就這會兒,肖牧之的手機響起來。陸少勛從臺灣那邊打過來,要他幫忙查陸尋的去向。倒不是陸少勛事事麻煩他,而是他部隊的身份在那邊活動起來比較不方便。而肖牧之年紀輕輕能把企業做這么大,除了肖家的根基扎實以外,主要還是靠他的手腕,這種事情對他來說也不難。 僅用一個晚上的時間,肖牧之就把陸尋遷居的地址發給陸少勛了。他遷去了南投。 第二天,陸少勛退了酒店就直接往南投趕,終于找到地址上的那棟公寓。他照著門牌號找上去,叩響了陸尋的門。 開門的就是陸尋,在看到來人是他是,先是吃了一驚的眼神,但很快也平復下來。該來的總要來的,這位年過半百的老人這樣想。 “少勛,你來啦?!彼蜷_門讓陸少勛進來。 陸少勛把帶來的禮盒放在桌上,“大伯,前陣子聽說你痛風,現在好點兒沒有?!?/br> 陸尋點著頭,“好多了,好多了?!?/br> “哎喲,昨天我差一點點就中啦……”陸尋老婆邊說話邊從里屋走出來,她還以為是一起買六*合彩的老姐妹來找她??吹绞顷懮賱讜r,整個臉一跨,說不出話來了,表情明顯僵硬起來。 “大伯母?!标懮賱渍酒饋?,禮數周到地躬了躬身。 “少……少勛。你怎么來了,還……還真是稀客……稀客。你坐,坐?!?/br> 陸少勛復坐回去,此時正好看到轉幾上,擺著一個相框,相框里一個三四歲模樣的小女孩對著他笑瞇瞇的。陸尋老婆想要去收起來,已經來不及了,陸少勛拿起了相框,“這……是我那個jiejie的照片嗎?”照家里人的說法,陸尋的女兒早他一年出生,應該是叫堂姐。 “是……是……”陸尋點頭,點燃一支煙。 陸少勛放下照片,深呼了一口氣之后,咬咬牙開了口,“大伯,大伯母,今天我來,是有意見很重要的事想弄清楚。在奶奶過世之前的一段時間里,你們一直有跟一個叫李眉遠的女孩聯系是嗎?你們應該知道的,他是我以前在美國的時候,談過的女朋友?!?/br> “你……怎么知道我們有聯系?!标憣だ掀棚@然不敢相信他們那么私密的聯系會被知曉,難道……是眉遠自己說的? “這一點要請你們見諒,由于我和***職業特殊,所以很多事情是會被適當監控的,比如某些通訊的記錄?!?/br> 還是陸尋比較鎮定,他掐滅了香煙,抬頭看著陸少勛,“少勛,你想問什么?” 陸少勛的下唇無法控制地顫抖了起來,但他還是問了,“李眉遠……是不是你們失散的女兒?” 陸尋老婆已經把臉埋在手掌里哭起來了,陸尋長滿老年斑的手微微抖著,看著這樣的情形,陸少勛心中的僥幸一點一點蒸發掉,就像胸腔里的水分都完全被擠干了一樣,心龜裂綻碎開來。 “真的是嗎……大伯?!彼贝鴨?,聲音扭曲發抖。 陸尋別過臉去,很低很低地說了一個字:“是?!?/br> 陸少勛不記得自己是怎么離開陸尋家里的,耳畔是陸尋老婆哭訴的聲音,她說這個事情都瞞了幾年了,沒想到還是沒有瞞住。說李眉遠在美國的時候就知道了,于是才一個人走了。還因為這個打擊差點就瘋了,不知道看了多少心理醫生,吃了多少藥。她也不愿意見她們,不愿意回家,因為一看到她們一回到這個家,就會想起自己是陸少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