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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笑了笑:“不是每個人都能得到上古靈獸的靈骨打造的仙劍。仙童你仙緣不淺。只是靈骨難得,要讓它開竅,并非易事?!?/br>路小蟬心中一陣驚喜,他有自己的劍了?而且還是上古靈獸的肋骨!他細細摸著它,只想著舒無隙快點回來,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多謝殿主?!甭沸∠s笑了起來。莫千秋頓了頓,垂下眼來輕聲道:“你倒是與千年前沒有一樣?!?/br>“什么?”路小蟬向前一步,想要聽清楚莫千秋說了什么。這時候,昆吾駕著氿鰩趕了回來,踏入太凌閣就看見了滿目狼藉。他驚恐萬分,高喊著路小蟬的名字。“小蟬!路小蟬——”“我在這兒呢!老騙子!我在這兒呢!”昆吾聞聲而至,看見莫千秋的時候頓了頓,又見到路小蟬平安無事,這才在他的腦袋上敲了一下。“小東西!你在客人面前叫喚什么呢!”誰是老騙子??!“叫喚你??!”路小蟬劫后余生,看見昆吾是又開心又生氣,“你跑哪里去啦!我差點就被一個邪靈掏了丹元!”“我……我是中了調虎離山之計了!到了洛水澗才發覺受了騙,立刻趕了回來。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昆吾轉過身來,向著莫千秋行禮拜謝:“多謝千秋殿主相救之恩!昆吾銘記在心,他日若……”莫千秋抬了抬手,輕笑道:“醫宗說笑了。將那邪靈降服的,是這位仙童。在下不過是撿了個便宜,將其煉化了而已?!?/br>“即便這樣,殿主相救之恩,昆吾銘記在心?!?/br>莫千秋靠近了昆吾,低聲道:“昆吾,魔都已經知道離澈君回來了。他的丹元之中藏著混沌業火,魔都必然會對他的丹元虎視眈眈?!?/br>昆吾抬起頭來,看著莫千秋。“你看什么?一日為師,終身為師。我莫千秋雖然比不上那些假模假樣的玄門正宗,但是隨心所欲這點,也是我師父教的?!?/br>莫千秋側過臉,看了一眼路小蟬。“殿主說笑了。當年……當年小蟬孩子心氣,打賭贏了殿主,說笑讓殿主叫他一句‘師父’,怎么能當真呢?”“怎么不能當真?若不是我這位小蟬師父,我早就走火入魔,哪里有如今的修為。既然長湮的肋骨認定了他,再修醫道實在浪費,而且也抵御不了魔都對他丹元的肖想,不如修劍吧?!?/br>“那該如何是好……”昆吾眼巴巴地看著莫千秋。“你說該如何是好?”莫千秋反問。昆吾心想,除了舒無隙,還有誰更適合教路小蟬呢?下一刻,莫千秋勾著唇角,向后退了一步,瀟灑地御劍而去。“世間種種,因果循環。順其自然,萬法天成?!?/br>莫千秋帶著笑意的聲音越來越遠。昆吾呼出一口氣來,路小蟬托著那根肋骨來到昆吾面前:“師兄……我為了自?!瓌恿怂荒惆阉呕厝グ??!?/br>昆吾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這肋骨,重千鈞。不是它的主人,誰也拿不動它?!?/br>“什么?”路小蟬懵了。那他怎么能拿得動它?昆吾輕輕將那根肋骨推回了路小蟬的懷里:“你收著吧。從此以后,它就是你的了?!?/br>“這么……這么重要的東西就給了我?老騙子,你是開玩笑還是腦子壞掉了?”路小蟬的腦門上猛地被昆吾拍了一下。“你才腦子壞掉了!”“你敢打我?”“打你又如何!叫舒無隙來打我??!”昆吾痛心疾首地看著那些被毀掉的仙草,“我的心肝寶貝兒??!就這么又沒了!”昆吾開始了新一輪的哭喪,路小蟬抱著肋骨站在旁邊,心里盤算著昆吾能哭上幾天。莫千秋御劍回到了千秋殿。長風拂面,發絲衣角翩飛而起,與千變萬化的流云交織起伏。他仍舊是坐在仙劍上的姿勢,整個人懶洋洋的,仰著臉,一雙狹長的眼睛微微閉著,轉過身來朝著太凌閣的方向笑了笑。千秋殿位于東墟,自從一千多年前東墟劍宗入魔,甚至為禍世間,東墟境天之下各大門派都抬不起頭來,一些小的仙門甚至直接閉派了。曾經東墟之下門派上千,如今就剩下寥寥十二個。其中最有名氣、讓四方劍門最忌憚的,就是千秋殿。它是一座地宮。傳聞這座地宮就是建立在上古靈獸焢沅遺骸的胸口,整個地宮都被靈獸焢沅的肋骨包裹。千秋殿所在的千秋墟就是靈獸焢沅及其宗族的埋骨之地。所以歷任千秋殿主也被稱為“焢沅陵主”,是上古靈獸的守陵人。大概是因為東墟劍宗入魔也給其門下的千秋墟平添幾分邪魔色彩,靈獸焢沅也被口口相傳變成了上古兇獸,莫名其妙就“與邪靈混沌一起禍害過蒼生”。至于守陵的千秋殿主,也自然而然成了大魔頭了。莫千秋來到千秋墟的上空,他的身下是一整片潔白無垢的沙海,起伏的沙丘在月光之下延綿向遠方。莫千秋側過臉,一個清脆的響指,空靈的聲音在月光下徘徊,沙海忽然流動了起來,如同漩渦一般,向下流淌,直至出現一個入口。莫千秋御劍而入,細膩的沙海在他的周身如同瀑布一般傾瀉而下,在月光之下仿佛無數細膩的星辰碎屑。一道殿門打開,莫千秋飛身而入,原本的入口被細沙填滿,絲毫痕跡不留。“殿主,您的靈獸是否找到了?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殿中弟子向他抱拳行禮。“靈獸沒找到……不過無所謂,以后的日子應該不會無聊了?!?/br>莫千秋若有深意地一笑,隨手拿過了弟子奉上的茶水,一飲而盡。他回到了自己的臥房,隨手拿過了一個盒子。那個盒子上面的雕花層疊繁復,莫千秋輕輕一推,盒蓋并不是被抬起的,而是向著側面挪開。盒子里面是一顆晶瑩剔透的種子。莫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