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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人好像不貪心吧,每回掙的銀子,從來都是一分為二的,我覺得很公平。所以這一次,肯定還是會均分的,出力的都有份,我不會獨吞的?!?/br> 戰栗撇撇嘴,語言里多有不滿,覺得沈不缺這個要求,有點過分了。 大家都是同一條船上的人,現在她落水了,作為同伴,他伸手救援一下,本就是分內之事,居然還在危急關頭,跟她談報酬。 猥瑣,非君子所為。 “不是,這次劫糧我不要,但我希望你也能放棄?!鄙虿蝗甭晕⑺伎?,說道,“我答應你劫糧,本來就有我的打算。北方一代干旱缺水,收成不好,很多人吃不上飯,我是打算用來救濟他們的?!?/br> 劫富濟貧的事情,需要戰栗割讓出大半的利益。 沈不缺擔心,以戰栗的性子不會答應。 可她錯看了戰栗。 “大哥,我覺得你太猥瑣了,這種事情直說就好了,干嘛用這種方式來給跟我談判,弄的我心里怪不舒服的。劫富濟貧,行俠仗義哎,我最樂意干了?!?/br> 沈不缺詫異,問道,“所以,你是同意……” “當然同意,一百個同意?!?/br> 戰栗就差舉雙手贊成了。 “對不起,我之前態度有問題。那我換句話說吧,我一定會救你出來的,你不用擔心?!?/br> 沈不缺給戰栗道歉,為自己的錯看道歉。 他總以為她是個喜歡坑蒙拐騙、愛貪小便宜的人。 實際上,她聰明、狡黠,又有正義感,心地也很善良。 當初邀月樓大火,冒著生命危險,也要去救無辜的人。 他真的錯看她了,小瞧她了。 畢安常帶的人來的很快,沖進院里,不由分說直接將戰栗上了腳鐐、枷鎖,將她制服在地。 作為正常程序,戰栗總是要跟畢安常周旋一段時間,以證明自己的清白。 如果什么都不辯解,任由畢安常將她帶走,這才顯得很有問題。 “畢安常,你憑什么抓我?” 戰栗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雙目充血,怒視著畢安常。 這就是條周志成的走狗。 “懷疑你勾結盜匪,盜走丁金川剛剛出城的糧食,所以要抓你回縣衙審問?!?/br> 畢安常將刀柄抵在戰栗脖子上,說道,“我就知道你不會這么安分守己,肯定還會再犯事的,總算是落在我手里了?!?/br> 第一次,是伙同外人火燒邀月樓的事情,害的他們兄弟,在熟悉到閉著眼睛都能走的元珙縣,繞了好幾個大圈,居然沒找到人,丟了大臉。 這一次,畢安常絕對不會放過這么好的機會。 戰栗冷笑一聲,“說我勾結盜匪,你有證據嗎?你有沒有腦子啊,我差點被那個總鏢頭殺了,好不容易撿回來一條命,居然還說我勾結山賊,我怎么可能會認識什么盜匪?!?/br> 畢安常冷漠臉,不茍言笑,“清不清白,認不認識,回去審審,自然就有證據了。清白,自然不會冤枉你。但如果,你就是,也決不能放過你?!?/br> “呵呵,話別說的那么好聽。那話怎么說來著,什么衙門朝哪邊開,有理沒錢莫進來,” 完整的那句話,戰栗給忘記了,只憋出那么半句。 反正,那后半句既能表明自己的態度,也能諷刺一下畢安常,意思到了就行了。 ☆、第206章 刑罰 戰栗同畢安常爭執許久,也沒爭到主動權,最后還是被帶走了。 當然,這本就是戰栗所預料到的結果。 和畢安常的爭執,也是為了讓自己的行為看起來名正言順,而不給他們抓到把柄。 只不過,戰栗沒有預料到的是,她并沒有被帶進縣衙公堂上公開審理,而是直接被帶進刑房,準備嚴刑逼供。 陰暗幽深的刑房里,戰栗被綁到刑架上,雙手被凌空掛著,雙腳騰空,掙扎不得,卻沒有半點妥協的意思在。 “還真是嚴刑拷打???你們縣衙辦事就沒有點章法嗎?也對,真要是有章法,也不至于沒有證據,就隨隨便便就把人抓來。我真是高估你們了?!?/br> “很快,你就會知道我做事有沒有章法了?!?/br> 畢安常眼神冷漠,甩了甩手里的鞭子,“縣衙辦事歷來如此。你要不想吃苦頭,就痛快的招了,省的皮開rou綻,毀了這副好皮囊?!?/br> “我有什么可招的,丁老爺的糧食丟了,他不去找真正的嫌犯,老盯著我干嘛?” 戰栗想了想,突然好像想明白似的,做了個恍然大悟的表情,“我明白了。合著,丁金川調查糧食失竊是假,想殺我才是真的。他雇了雷總鏢頭殺我沒殺成,所以現在派你來了?” “荒唐,一派胡言。你有什么證據證明丁金川雇兇殺你?” 畢安常在戰栗身上抽了一鞭子,清脆的皮鞭聲回蕩在整個刑房,巨大的疼痛在戰栗身上蔓延開,咬著牙,說道,“你有什么證據證明我勾結盜匪,搶劫糧食。你沒證據可以抓我,我沒證據就不能掌控丁金川了嗎?這縣衙是他家開的,他說了算嗎?” 畢安常承認戰栗說的有那么一點道理。 不過,官與民從來都不平等。 官府懷疑,就是有權利抓人,就是可以嚴刑拷問。 而普通百姓,連個伸冤的機會都沒有。 畢安常揮著鞭子,又連抽幾鞭子,已有心理準備的戰栗,緊緊咬著牙,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心里祈求著,讓沈不缺快點想辦法,把自己救出去。 自從戰栗被帶走之后,沈不缺也離開長流村,去找了沈屏秋。 他也是當夜,參與劫糧的蒙面四人組之一。 至于其他兩個,是沈不缺的下屬,隱藏在元珙縣,平日里就是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 也許跟他們說過話,或許就是相鄰的鄰居。 但誰都不知道,他們所隱藏的身份。 糧食劫走之后就交給他們兩個,讓他們自行聯系飛花營的人,由飛花營負責將這批來歷不正的糧食,運往北方,分發給需要的人。 沈不缺和沈屏秋兩個,因為身份特殊,一個是有家室的邋遢老漢,又牽扯進戰栗,另一個是先平私塾的教書先生,失蹤時間過長,都會引起他們的懷疑。 “栗子被畢安常帶走了,估計兇多吉少,你找江文才攤牌,讓他出面救人?” 這是沈不缺給沈屏秋的命令。 沈屏秋多少有些擔憂,“江文才想殺人滅口,這剛好給了他機會,他會愿意救人嗎?再說了,他們兩個之間關系特殊,他就是想救,也得避嫌,不然就枉費他入贅縣衙的心血了?!?/br> “由不得他,你把這東西給他看了,讓他想法子救人?!?/br> 沈不缺甩出戰栗交給他的東西,用來威脅江文才的把柄。 沈屏秋翻看了一眼,看著沈不缺,不解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