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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的,事出從急,可以理解?!?/br> 戰栗替自己狡辯道,“不過聽你這意思,泰興樓應該就在邀月樓附近吧?” 沈不缺說道,“邀月樓的對面?!?/br> 泰興樓和邀月樓是元珙縣比較有名的地方,剛好位于縣的中央大道,因為被掌握在丁金川和于西巖手里,被更多的認為是身份的象征。 現在丁金川的邀月樓燒了,等于少了這層的身份認可,他自然就想去奪于西巖的泰興樓。 一來,泰興樓的格局與邀月樓差不多,稍加裝飾就能直接開張做生意,不耽誤掙錢。 二來,這獨一無二的身份認可,肯定不能便宜了于西巖,丁金川是無論如何也要爭到手。 沈不缺稍加一解釋,戰栗就明白了,對于于西亞的那點擔心也就消失了。 “好了,我們現在走吧,去會會丁金川?!?/br> 戰栗瀟灑的揮手說道。 “栗子,這么樹大招風好么?”沈不缺問道。 元珙縣兩大財主,燒了丁金川的邀月樓,將于西巖打成豬頭,現在還想去找丁金川,要不要這么囂張? 哦,差點忘了,縣令千金周無雙,已經讓她罵哭過一次。 這到底是巾幗本色還是無知者無畏? “不好?!睉鹄鯎u頭,攤手,“那也沒辦法啊,邀月樓一場大火,我從火場里救出那么多人,丁金川總得給我個說法吧?!?/br> “老虎嘴里拔牙?要不要這么過分?” “富貴險中求嘛?!睉鹄跻馕渡铋L的看了一眼沈不缺,這樣子真不美觀啊,然后說了一句讓他想吐血的話,“沒辦法,誰叫你窮呢?!?/br> “我也沒讓你嫁啊?!闭f到這里,沈不缺又是一陣委屈。 本來都準備離開元珙縣,去別的地方繼續做逍遙自在的生活。誰知道這丫頭捅了天大的簍子,還得讓他能給她收拾這個局面,居然還好意思嫌棄他窮。 “你以為我想嫁,這不是被逼無奈嘛。我看你這樣子,也不是很想娶嘛。也對,畢竟你一窮二白,連自己都養不活了,再養個我確實有點費勁?!?/br> 戰栗數落道,然后拍拍沈不缺的肩膀,“你放心,周志成這個缺德縣令,我遲早會找他算賬,幫你報仇?!?/br> 沈不缺推開栗子搭在自己肩膀的手,毫不掩飾自己的輕視。 還真是無知者無畏啊。 得,她發瘋,我還得陪著。 哎,離家出走四年,游山玩水,體味人生百態,過的好不自在,大概只在幾年娶了這個小媳婦之后,日子才過的如此艱難。 ☆、第79章 藏寶 “哎,等一下?!?/br> 沈不缺仰天長嘆一聲,無奈的笑了笑,然后收整表情,準備在前帶路去找丁金川。 剛沒走出幾步,卻感覺栗子始終沒有跟上,沈不缺掉頭看著她,正疑惑,就聽見她神秘兮兮的說道,“哎,等一下?!?/br> 等一下,等什么? 沈不缺不解。 “你說?!睉鹄踉谒伎?,“我們是先把這箱子里面的寶貝賣了換錢,還是先找個地方藏起來,等找完丁金川之后再把它賣了換錢?” 反正,不能抱著這箱子去見丁金川。邀月樓里的東西,進了丁府基本上也就物歸原主了。 好不容易從漫天大火里搶救出來的,哪有再送回去的道理。 就是賣了的錢落不到自己口袋,也絕對不能便宜了丁金川。 戰栗如是想著。 當然最后這換來的錢財全歸了自己,才是正經之道。 沈不缺想了想,最后決定,“先藏起來吧?!?/br> 這箱子從邀月樓帶出來之后,他就打開看過,都是珍貴的金銀首飾。算不上什么稀世珍寶,但在元珙縣也算是獨一無二了。 每個首飾都有獨特的制式,想在元珙縣堂而皇之的把這些首飾邁出去,那肯定是不行。在丁金川掌控的地盤,去售賣他的東西,這無疑是個壞透的主意,所以只能走見不得光的路子把東西賣出去。 這份門路,沈不缺有,但售賣之后的銀子如何處置,又怎么跟人解釋,還需要從長計議。 戰栗又頭疼了,“可是藏哪兒呢?” 這元珙縣她是一點都不熟,連個正兒八經的主意都拿不出來,顯得自己好白癡。 “跟我走吧?!?/br> 沈不缺輕車熟路,穿越幾個大街小巷,走到一處偏僻的平房,遠遠傳來郎朗的讀書聲,聽在耳里頗有幾分熟悉的感覺。 這是…… 戰栗覺得,自己好像來過這個地方。 或者,這是她在元珙縣唯一熟悉的地方。曾經的栗子來過幾次,給江文才送銀子,順便給他的同窗好友宣告一下她的身份。 這是先平私塾啊。 這是栗子對江文才寄予厚望,奉為神圣之地的先平私塾啊。 她以為只要江文才能在先平私塾好好學習,從這里走出去,考中舉人,等她做了舉人太太,就能撫平掉她所有遭受的折磨和苦難。 哪怕她爹再反對,再阻攔,抽斷幾根藤條,打散幾條扁擔,也沒能改變她的心意,反而讓她堅定的勇往直前,一廂情愿的以為,只有江文才有了出息,她才能逃離那些被打的心驚膽戰的日子,才能過上好日子。 愚不可及的想法。 戰栗狠狠掐斷那些屬于栗子卻不屬于她的痛苦記憶,抬頭看了眼不遠處的先平私塾,授君子之道,習三綱五常,卻教出江文才那種忘恩負義的東西,真是無比的諷刺。 戰栗搖搖頭,接著就讓她發現更諷刺的事情。 沈不缺抱著楠木箱子走到墻邊,墻腳有一泥磚堆砌的矮房,門口有一掉瓷的碗,聞著氣味,看著像是個狗舍。 沈不缺在地上摸了地灰將箱子涂了個遍,彎下腰,將楠木箱子塞進去。 “喂,你干嘛呢?你把東西藏在別人的地盤,那怎么能行?!?/br> 戰栗的聲音不算太大,生怕驚動私塾里面的學生,發現這個秘密,再盜走這得來不易的金銀財寶。 “你放心吧,那里面都是秀才書生,自詡為君子,怎么能干鉆狗舍的事情呢,只怕是連看都不會看一眼?!?/br> 沈不缺神秘的說道,“圖個方便,一會在這附近找個人給它賣了?!?/br> “切,還君子?”戰雷一臉的不屑,“就江文才那樣的也能稱為君子。同一所學院的學生,能教出兩種人來?忘恩負義,狼心狗肺的東西?!?/br> “江文才那是例外?!鄙虿蝗焙敛涣羟榈恼f道,“當然,也是你眼瞎?!?/br> 沈不缺在罵的同時,連自己都忘記了,曾經也是相當看好江文才的前途,覺得他是個棟梁之才,甚至可能成為肅清元珙縣貪腐之風的功臣。 可惜,江文才跪的太快了。 “一時鬼迷心竅,已經痛改前非,準備好好過日子?!?/br> 戰栗大手一揮,將之前的事情